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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剛剛接觸大唐真正的核心,有許多事情他只是知道表面,而不知本質;但孫業要比張宏知道的更多,早年便隨在帝師身旁學習那些陰謀佈局帝王心術的他對大唐許多常人不知道甚至不敢想象的事情,都有幾分瞭解。
也就是因為這些瞭解,他才能知道太平公主府那老狗與河間崔氏,甚至江南楚氏等等許多世家之關的關係瓜葛,這些瓜葛真要追究起來怕還要牽涉到當年的武皇陛下,興許以孫業這個畢竟不是皇室出身的身份來看,他不可能擁有接觸這種皇室隱秘的機會,可他卻也沒有必要知道太多;他只須要知道,自從武皇陛下過世以後,那老狗對於江南楚氏,河間崔氏這等真正的門閥已經失去了不小的控制力度,那便足夠了。
既然那老狗已經不能再如當年那般控制著河間崔氏,那自然也便意味著在河間崔氏其中肯定存在一些可以被利用的間隙;而這種間隙便正是孫業提出離間計分化河間崔氏的基礎,他在這河北道所須要去做的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便就是找出這間隙,然後加以利用。
而這一趟冒險前往河間崔氏的大本營魏州,正是因為他找到了這個間隙。
真說起來,其實孫業能找到這個間隙,倒還是要歸功於範慎帶他們前往衛城的那一趟。可以說,若是沒有衛城的那一場士子游行之事,孫業也不可能從其中察覺出一些端倪。
張宏與楚圖這些時日來始終對於衛城士子游行一事的幕後主謀百思不得其解,他二人也一直在試圖找出那個人;而孫業也是如此,儘管表面上他與張宏等人甚少來往,甚至稱得上是隱隱不對盤,可他們這些在河北道的朝廷之人所真正在做的事情,終究還是同一件事情。
從魏州匆忙而退回衛州黎陽的孫業在縣尉武成仁接應上他以後,便依著他的安排趕來了張宏等人現如今所暫居的小院之中,他入院看到院中那少年之後,這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一掃這幾日來狼狽的面貌,他的面上泛起了些微笑之意,而此時他的微笑卻再不是以往面對張宏時的帶著許多客套意味的微笑,顯得極有誠意。
張宏明顯是不理解今日裡的孫侍郎為何看起來與往常十分的不一樣,可這並不妨礙他此刻對孫業由衷的佩服,以及對隨在孫業身後的那兩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式人物的好奇。
“這一趟魏州之行,總算是做出了些事情。”在張宏遣退妖妖與公孫蘭以後,孫業極為輕鬆的坐在了張宏身旁那石凳上,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面色依舊冷漠的楚圖,又是微微一笑,指了指他身後的兩位公子,道:“這兩位乃是河間崔氏家主的大公子崔凌,以及三公子崔博。”
驟聞這兩位公子的身份,張宏與楚圖一時間確實是面面相覷,他二人對視之下,都能很輕易的從對方眼中察覺到各自的驚訝以及不敢相信。
在目光這等局面下,河間崔氏的兩位世子出現在了此處,那意味著什麼?
“有些事情,到了今日孫某這才方便完全解釋給張少府。”飲下一杯張宏為他斟倒的清茶,孫業坦然一笑:“其實自從我等來這河北道以後,張少府便始終對孫某存在不少戒備,這一點孫某是知道的,當然,我並沒有怪張少府的意思,畢竟當年在江南道時,我始終擔當了不太光明的角色,張少府也有理由提防我。可在今日我要告訴張少府的乃是:在這河北道,還望張少府能夠信任孫某,我此番前來所身負的皇命,便是要完全輔佐張少府,這河北道的一切事情,還都是要你來決定的。”
如果說先前孫業所介紹的那兩人已經為張宏帶來極大衝擊的話,那此時孫侍郎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便不出意外的讓張宏驚愕連連。他看著面前這位神色極為真誠的禮部侍郎孫業,第一反映便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妖在何處?怎麼看孫業也都不像在故弄玄虛的樣子,他也確實沒有必要在他實施他那個離間計已經取得了重大進展之時再來跟張宏玩這一出。
所以這讓張宏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孫業的心思,他確實是不知道孫業這一番話究竟可信還是不可信。
“依你這麼說,當年在江南道你確實是扮演著監視張宏的角色,而這一次在河北道卻實實在在的是擔任著輔佐張宏的責任?”張宏沒有開口,反而是楚圖淡然又問了孫業一句,他這一問那就完全表明了直到此時,他與張宏二人都仍是對他將信將疑。
孫業毫不猶豫而點頭:“其實當初在江南道我也算不上什麼監視張少府,那時我可有對張少府與你的事情指手畫腳?”
“既是如此,那為何當初在我等來這河北道之前你不曾解釋清楚?”張宏皺眉,面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