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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之後,這才小心掩上了門。
武成仁此刻正在宅院中等人張宏這些人,他與範慎興許沒什麼交往,可與範子建卻是極為熟悉,因為也不會無故去置疑張宏等人的身份。
在張宏一行人走入院中之後,武成仁當即便起身迎了過來,他先是與走在最前的邊令誠擦肩而過,隨後才走到張宏面前,打量著這個前些時日朝廷裡傳來的這位朝上最為年輕,也最為皇帝陛下所寵信的少爺,一時竟是不敢相信,如此一位年輕的少年郎眼下居然便已經是監察院的少府大人。
“微臣見過欽差大人。”再如何的不相信,可武成仁也肯定是知道此乃事實,他原本便不是那種頑固不冥之輩,不然也不可能一邊投身在崔氏門下,一邊卻是與遊行士子們保持著親密的來往。
“武縣尉客氣了。”張宏沒有表現的太過親熱,很隨意的虛手一脫,隨後便道:“值此國難之際,武縣尉不必拘禮,想來你也是知道我等來意。”
“下官知道。”恭身抬頭之後,這位年過四旬的黎陽縣尉很快便回覆了他從容的模樣,他望著張宏並不因對方年少權重而有輕視之意,同時也沒有那些下官見到欽差時所應該有的惶恐恭謹之意。
“這位乃是宮中的邊大人。”伸手指了指邊令城,張宏介紹了一句,那武成仁便忙也見禮,隨後他又指著楚圖道:“這位乃是江南楚氏世子,我先前聽說武大人當年科考時曾經與楚東則楚侍中有過來往,想來也應該知道江南楚氏的一些事情。”
看著這位神色冷漠令人望而生畏的青年。武成仁竟一時驚訝,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位便就是前年江南道傳來訊息中的那位世子?
江南道的事情,武成仁知道,並且知之甚詳,他與江南楚氏的關係若真要深究起來,怕說是江南楚氏門人也並不為過。因此,此時見到了世子,他便也帶了些了恭敬之色向楚圖行了禮,不管如何,這位世子既然得到了楚侍中的承認,那便就是江南楚氏的世子。
“都不是外人,所以你不必忌諱,有什麼便說什麼。”徑自走向這小院中的那處石案前坐下,張宏淡淡再說了這一句,他對武成仁肯定有些瞭解,不然也不會如此貿然的便相信此人。
瞧見這位年輕的少府大人如此開門見山,武成仁也不猶豫,他微微皺眉,思量了一番,便徑自道:“回大人,河北道的形勢眼下很難看清,雖說下官知道一些同僚同樣對那河間崔氏謀逆之舉甚為不滿,可我所知道的,僅僅是與下官一樣的文人,並且還是官階很低的文人。因此,我們這些人所能掌握的情況便很少,只是大約知道現如今崔正禮與崔正賢兄弟二人都在魏州府。”
這些都是很基本的資料,張宏也知道。他猶豫了下,打量著這位雖不過四旬,卻已黑髮斑白的黎陽縣尉,也不知道是他言不盡詳,又或著他真的知道的很少。
“關於為何河間崔氏迄今也不曾發兵,又或是河北道兵力分佈情況,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張宏皺眉問了句,口吻依舊顯得平淡。
這個時候除了武成仁還站在張宏面前,便連範慎與範子建二人也都站在了張宏身後,所以在懷抱著那妖豔小女孩兒的少年面前,武成仁看著坐在張宏身旁的楚圖以及宮中的邊令誠,便不免苦澀笑了笑。
這是他的地盤,可他偏偏在這些人完全處於劣勢。
“之所以遲遲不曾發兵,據魏州同僚猜測,興許是崔正禮仍在等待著山南東道焦王的旨意,而至於河北道大軍的兵力分佈大人,下官這些人畢竟乃是文臣,再加上崔氏對此又是控制甚嚴,倒實在不知。”武成仁是真的沒有隱瞞,他活在河北道原本便是忐忑不安異常艱難,又哪有機會去打探太多的訊息?所以張宏真是問的有些為難他了。
輕叩著石案,張宏想了想,道:“我給你五日的時間,你試著去聯絡河北道上那些武官,我不相信河間道大軍能夠被河間崔氏完全掌握。”
這倒不是張宏刻意在為難這位黎陽縣尉,因為河間崔氏與均州焦王畢竟不同,他沒有皇室的名義,便不可能完全將河北道的各大營轉化為自己的力量,雖說眼下河北道各大營似乎都處於河間崔氏手中,可其中肯定有一部分中下層的將領,還是心向朝廷的。
武成仁極為艱難的笑了笑,心想這位年輕的少府大人倒是雷厲風行,只不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卻正是難辦,別說五日,半個月怕也辦不到。
然而,他還不曾努力去說出話來,卻突然察覺到他這小院中氣氛變了變。隨後就在他眼睜睜看著這少年以及面前這些人之時,這小院裡竟然不知何時陡然而多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