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做男人挺好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的叔父謝順發,當年約38歲,未婚,居住在亞沙漢,擔任雜工維持生計,有一天,其叔父與一班工友在亞沙漢市區工作時,突然與其他人一齊被日本兵捉去,聽說他們都是被載到馬六甲的三保山,全部遭蝗軍下毒手屠殺。
謝奕文字人則於某一天下午4時左右在園址的工人宿舍,被突如其來一隊日本兵強迫他等25人一同登上軍車,然後被載去芙蓉集合。
第二天,他們一行25人及其他人士,被安排乘火車前往泰國的“萬蓬”地方,接著轉火車向名叫“金沙育”的地方前進,到了目的地後又再翻山越嶺,步行約一英里的路程,總算到達深山野嶺的建築鐵路工作地點。
在上述工作地區,除了他們25位華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印度裔勞工,總共約五六百人之眾。
當時他們一班人的工作任務是搬運木枕,以供其他工人安置鐵軌,有關工作非常辛苦,不過有一點令人感到慶幸的是,管理他們華裔工人的日本兵頭比較善良,所以沒有隨意欺凌工人,每天供給的糧食也相當不錯。
至於其餘的大群印度裔工人則沒有那麼幸運,因為他曾經看見許多表現比較懶散的印籍工人被日軍毆打,甚至進行嚴刑處罰,殘酷之處,任何人見了都會感到膽戰心驚。
謝氏又說,若按照當時日本兵的口頭許諾,當他們工作期滿三個月後,是可以被放回家的,而且每天可以領取二元(泰幣)的工資,可是當他們辛苦工作了三個月之後,蝗軍並不肯放人,卻把他們轉碼頭到“馬南加西”去幹相同性質的工作,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他們惟有遵命聽從,誰也不敢反抗。
在新的環境下,工作不但更加辛苦,所得到的對待也差勁,後來幸好得到管理前碼頭工地的日本軍官的說情,新管理層才放鬆管理尺度,他們才不至於受到更大的苦頭。
福星高照
過了一段時間,他與同伴韋亞明和梁亞德可說是福星高照,被遴選擔任專門伺候日本軍人膳食的事務,而不必再做苦工,一直做到日本投降後為止。
日本宣佈投降之後,一支聯軍開到當地,將全部工人召集到“他蒙區”集中營,總數約有6000人,大家在那裡住了六個月之後,才由聯軍安排分配所有工人,分批乘船前往新加坡,然後改乘火車回家鄉。
他表示,該次被日軍召去當建造死亡鐵路勞工,而有機會回鄉與親友重聚,可說是萬分幸運,因為不少人都得了瘧疾、瀉痢症、爛腳病等。軍方只有供應“金雞納霜”單味藥品,患病者只好聽天由命,其中大部分都是病死異鄉,白白犧牲寶貴的性命。
謝氏在當地工作前後大約兩年的時光,在他那一夥25人當中,只有兩位同伴不幸在工作地點去世,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
謝奕文指出,當他在“他蒙區”集中營時遇見了故鄉同村的人,對方說其父親在他走後,也被日本軍送去泰國建築死亡鐵路,是列入第三批的名單中,只是各自在不同的地點工作,因此彼此沒有機會見面。該同村朋友也向他報告不好的訊息,他才知悉父親在工作期間由於患上不治之症而在工地與世長辭,他聽後感到萬分悲痛,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謝氏在日本軍佔領馬來亞時期,先後失去了父親與叔父,這種人命的損失實在太大了,因此他要求日本政府必須給予合理的賠償。
(參見本節案例149)
30。 鄧麗華: 《張國輝夫婦追述傷心往事“蝗軍嚴刑害死父親”》
張國輝(左)與王翠英要為先人討回公道
(吉隆坡20日訊)日治時期,發生許多家破人亡的慘劇: 張國輝(71歲)的父親張家佑就是在那個亂世期間被蝗軍殺害,讓他的家人蒙受痛楚和綿綿恨意。
為了向世人告發日軍的殘酷行徑及討回一個公道,張家佑的兒子張國輝和媳婦王翠英今日向本報控訴日軍的罪行。
王翠英(69歲)說,日本南侵前,他的家公是在雙溪古月的一家鐵船公司當電器管工,那個時候他們的家境可說是不錯的。然而好景不長,當日軍佔領了馬來西亞後,形勢的危急和混亂使得人心惶惶,結果張家佑被迫停工,帶領一家大小躲到安全的地方。由於失去工作,全家人的生活頓時陷入困境。
稍後,形勢略為平定時,張家佑重返鐵船公司上班。本以為黴運已過,不料他的一位同事卻遭日軍帶走,幾天後一個下雨的清晨,該名同事隨同幾個日本人到張家佑的家裡,把他帶走,同時也另外捉走了四名同事。
“那天其實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