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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被抓時聽到的聲音一樣。這時,在即將熄滅的火堆上方出現了一架直升機。一組巨大的金屬爪從飛機裡伸出來,慢慢地、輕輕地,把被殺女孩的屍體抓進直升機。之後就消失了。鳥又恢復了叫聲。
“快走。”我輕聲對自己說。我從睡袋裡爬出來,把它卷好,放在揹包裡。我深吸了一口氣。夜色、睡袋和柳枝給了我很好的掩護,所以攝像機肯定很難捕捉到我的清晰影象,此時他們一定在追蹤我。我跳到地上的那一瞬間,肯定會給我一個特寫鏡頭。
觀眾知道我躲在樹上時,已經聽到了職業選手的談話,並發現皮塔和他們是同夥,肯定也異常興奮。在決定怎麼做之前,我至少要了解些情況,這樣最好。不能混亂、不要疑惑,也不能害怕。我要棋先一著。
我從濃密的樹枝裡爬出來,跳到地上。此時天已破曉。我有意短暫停留一下,好讓鏡頭捕捉到我的清晰影象。我把頭微微昂起,扭向一邊,然後會心一笑。嘿!讓他們好好猜猜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吧!
我剛要出發,卻想起了我下的套。也許在其他人如此靠近時檢視獵物很不明智,但也許是多年的打獵形成的習慣,也許是肉的誘惑迫使我必須去看一看。我發現真的捕到了一隻挺不錯的兔子。不一會兒,我剝了兔皮,清理了內臟,把兔頭、兔腳、兔皮和內臟埋在一堆樹葉下面。我真想有一堆火,因為吃生兔肉會讓人生病。但一想起死掉的“貢品”,她的教訓,我還是決定放棄。我趕緊跑到她點的火堆旁邊。不錯,火堆的餘燼仍然是熱的。我切開兔肉,把它穿在樹枝上,放在即將熄滅的火堆上烤。
此時,我真高興有攝像頭對著我。我希望贊助人看到我會打獵,我不會因飢餓而輕易陷入別人圈套,因而我也是不錯的賭注。兔子在炭上烤著,我把燒黑的樹枝撅斷,把揹包抹黑。炭黑加深了揹包的顏色,但我想抹上泥巴會更好。當然,要找到泥巴,我得先找到水
我背上裝備,拿起樹權,在炭灰上踢了些土,然後朝職業選手相反的方向走去。我走之前吃了半隻兔子,把剩下的用塑膠布包起來:留著下次吃。吃了兔肉我的肚子就不那麼咕咕叫了,可我仍然十分焦渴。水是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我邊走邊想,自己應該仍然是凱匹特螢幕上的焦點,所以我面部儘量不露聲色。克勞狄斯·坦普爾史密斯和他的搭檔肯定正忙於分析皮塔的行為、我的反應。他們會說些什麼呢?皮塔已經現出他的本來面目了嗎?這又會對下注有什麼影響呢?我們會失去贊助者嗎?我們壓根是否有人贊助?是的,我肯定我們有,或者至少過去有。
當然,皮塔的所作所為已經給我們這對戀人組合造成了不
良影響。抑或,他確實已經影響了嗎?他並沒有把我的情況完全告訴別人,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從中獲益。也許人們認為我們共同策劃了這種戰術,特別是我現在看上去還很高興的樣子。太陽已高掛在天空,儘管有樹冠的遮擋,陽光還是炙熱難當。我把兔子的油脂抹在嘴唇上,以免乾裂,可也沒用。只過了一天,我已開始脫水,我必須想出所有能找到水的辦法。水是往山下流的,所以,順著峽谷繼續往下走應該沒錯。如果我能找到獵物的蹤跡或一片特別濃密的綠色植物,那一定會對我大有幫助。可長路延綿,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變化,緩坡、鳥和同樣的樹木。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我知道我陷入了麻煩。我排出的一點尿液是深褐色的,頭也很疼,舌頭上有一小塊焦乾無比。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從包裡找出太陽鏡戴上,可戴上眼鏡看東西又覺得很彆扭,所以又把它放了回去。
直到黃昏將近,我才找到一線希望,我看到草叢中有一小撮長著果實的灌木,我趕緊把漿果摘下來,準備吮吸它甜美的汁液。可我剛把漿果舉到嘴邊,卻沒吃,而是對它仔細端詳起來。我原以為是藍莓的這種漿果卻與藍莓有一點不同,我開啟一個,發現裡面的果肉血紅血紅的。也許這種果子能吃,可我又想這也許是大賽組織者的邪惡圈套。就連訓練中心的植物指導老師也告訴我們,儘量不要吃漿果,除非百分之百確定它沒毒。這是我早知道的,但是我太渴了,唯有想起指導老師的警告我才有勇氣把它扔掉。
疲倦也向我襲來,但這不是通常長途跋涉之後的疲倦。我不得不走走停停,時不時歇一下。我很清楚我不能停歇,只有不停地去找。我又想起一個新辦法,我儘量放大膽子,搖搖晃晃地爬到樹的最頂端,尋找水的蹤跡。但極目望去,看到的只是無邊無際的冷漠森林。我決定一直走到天黑,再停下來。我不得不停下來的時候,腳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