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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定。”他的聲音也是沙啞而苦澀的。
我默然,我能說什麼呢?
這個時候我竟然只能像個外人一樣被推出來。
可是那也是我喜歡的海哥哥啊!我在心裡偷偷喜歡了七年的人可是我只能眼看著他孤零零的躺在沒有溫度的黃土上,連陪他一下都不可以
我是個不受歡迎的人
我是被驅逐的
我的心裡有個聲音在掙扎,可是隻能揪痛我自己的心
第二天。
村子口掠過一拋黃沙,一輛依維克停了幾分鐘,馬上又開走了。
村裡來了兩位面容憔悴的不速之客。
當我看見他們的時候,我的心又被刀子剜了一下,我顫抖的聲音迎向他們的傷心欲絕:“索伯伯!索阿姨!”
他們來的好快!
我回頭看了一眼鐵柱,他衝我點一點頭:是我通知的。
在看見冰冷僵硬的海哥哥那一剎那,我聽見了一個撕心裂肺的母親痛不欲生的哀號。她的哭聲讓所有的人都深刻體會到了痛心入骨。但是悲劇已經發生了,死去的人永遠也聽不見溫和慈愛的母親一聲聲的喚兒歸來。
我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我的傷悲我把它藏起來,我忍著,我憋著,這樣我的心就更疼痛。這疼痛感能提醒我自己,更加不原諒自己。
我預見了他的死訊,但是我無能為力,我什麼也改變不了
可是我看見了悲傷的雪梨從索阿姨身邊退了出來,她也像外人一樣站在了離海哥哥遠遠的地方,也在抑制著,把眼淚往肚子裡咽。
我不明白。
雪梨是海哥哥的女朋友啊!
為什麼她要退出來?她也沒有權利在海哥哥的父母面前悲傷嗎?
我用眼睛去詢問鐵柱,他以一種複雜的眼神回答了我:他們的關係,父母並不知道,本來想等到畢業之後再告訴家裡的
海哥哥的葬禮並沒有在村子裡舉行,畢竟他不是村裡的人。
索伯伯決定不做任何停留,馬上租了一輛城裡殯儀館的車子,他要把海哥哥帶回去火化。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來往的人們忙碌著,不能插上一句話。我說什麼?請等等讓我讓我和雪梨再看看海哥哥。
這話不能說出口。
我看見雪梨和我一樣憋的難受,那種悲切的情緒就像強大的氣流一樣衝撞著我們的身體,但是不能發洩出來。
我側目偷偷的看雪梨,她已經悲傷的快要昏厥過去了。
我忽然覺得她比我可憐
我走過去,扶了扶她的肩膀,我們用同樣哀傷的眼神對視。她好像在無力支撐之中抓到了一塊兒浮木,把全身的重量壓過來,抱著我無聲的嗚咽
海哥哥已經被移走了,他們也要走了,車子開始啟動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求鐵柱幫我扶著雪梨,我整個人在田埂邊的小路飛奔
“索伯伯!!等一下!!!”我大聲的叫喊著,衝他們轉動的車輪使勁的揮動著手臂。
車子戛然而止。
我問了索伯伯一句話:“我爸爸媽媽還好嗎?”還有我六年未曾謀面的弟弟,我的了無音信的親人
索伯伯有點疑惑的看著我:“他們沒有交代給你什麼話嗎?”
我啞然,這些年他們已經把我遺忘了
沒有一封信
沒有一句捎帶的話
“我不知道他們搬去哪裡了,早就搬家了,有人傳言他們一起搬回湖南老家了別的我也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些”
我的腦袋好像在瞬間短路了
四周,靜的可怕
我是個不受歡迎的孩子
我還是被遺棄了
我不想哭,可是我的眼睛酸的好難受
車子繼續開走了。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任憑拱起的黃沙撲打在我的臉上,在車子捲起的灰塵中,我的眼淚模糊在一片混沌裡
痛嗎?
心痛嗎?
我在問自己周圍好安靜,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以前每次看《快樂王子》中的最後一章,王子那顆善良的心被人當作沒用的垃圾丟進垃圾堆的時候,那顆善良的鉛做的心真的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音
每次看到這裡,我都會傷心的落淚。
我總為別人的悲傷而感動
那麼,我自己呢?
我的心呢?
會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