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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去了?他怎麼去的!”
“陰兵借道解亡魂,和尚同路赴黃泉。”
“他去幹嘛?”
“五乘年輕時在少林寺山下遇一女娃,那女娃心善如地藏菩薩一般,好事做多了卻引來惡人,救下一受傷男人,可那人乃是山賊頭目,為了掩人耳目便殺盡女娃一家順便將她也糟蹋了,五乘心志大變,發下宏願要殺盡世間惡人,後來發現自己殺不盡,便要去地府找那女娃。”
“沒明白,去地府抹脖子就好,他一大和尚,難道變成鬼還會隨隨便便被扔上奈何橋?”
楊四省感嘆道:“見也有見的區別,有些人只圖個相見,五乘卻要屠盡那些讓女娃受苦的人後再相見。”
“可憐呀,可他一直找我麻煩幹嘛?”
“他與小鳳目的一樣,都要搞出個人當旗幟,原本可以合作一番,奈何五乘愧對小鳳便心中有鬼,為了彌補一個錯而做了更多的錯事,以至於最後竟無法收手,不過你不必擔心,師祖這一趟下去就不會讓他再上來了。”
“那我需要做什麼?”
“活著!你活便運道在,運道在,南方軍團無往不利,攻無不克,當日就是你在身邊,他們才大破陰兵。”
“那您能帶個錄影機下去麼?把大戰的情況錄下來給我看看唄,想想就有些熱血沸騰呢。”不光我有這想法,牛哥和陳春峰都眼巴巴的瞅著。
“哈哈哈。”楊四省大笑兩聲:“那麼多磅礴大氣的古詩足夠你們品味了,將軍昔著從事衫,鐵馬馳突重兩銜。披堅執銳略西極,崑崙月窟東嶄巖。這四句可夠豪氣?罷罷罷,今日一見,我博山觀傳人之風采不減當年,貧道走也。”
楊四省不再囉嗦,轉身向那小船離去,而給他當發動機的玄大師估計已經掛了,牛哥還想賴在他身邊,便趁機高喊:“我給前輩撐船,送到地府最西端!”
說完他就撩起褲腿要跑到他身邊,而楊四省的背影一閃,我如眼花一般等再看清時他已經站在了船頭,那月牙小船無風自動,竟比來時快了三倍有餘,像一根利箭似的在河面掀起一道道急驟的波瀾。
整個水窪上都響著楊四省豪氣萬丈的聲音:“蜃闕半模糊,踏浪驚呼。任將蠡(li)測笑江湖。沐日光華還浴月,我欲乘桴(fu)”
乘桴而去,眨眼間不見身影,山依舊是山,水中漣漪平復後依舊是那水,乘船而來的人彷彿從未來過,他走的緩慢,走的離奇,更在岸邊拍碎了一塊巨石,不遠處的乘帆打魚人卻從未往這裡看過一眼,就好像根本不知道還有這片空間一般。
我心中的豪情弱了一些,被一股淡淡失落的感覺代替,而陳春峰卻喃喃地說:“小方航,知道楊前輩是什麼身份麼?”
“不是道士?”
“是!”陳春峰翻起死魚眼看我:“他才是真正的道士,那你說咱們是什麼?”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苦笑連連道:“江湖術士。”
“不對。”牛哥固執的說:“我倆是江湖術士,你和齊健陳瞎子之流只能算是天橋下耍把式的。”
“錯,我是法師,我會放大火球和冰咆哮,piupiupiu!”這番打擊,讓我有種要瘋掉的感覺,以後再也不說自己是小道士了,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會兩招道術僅僅是術士,真正的道士要修心的,而我和楊四省的心境差了十萬八千里,起碼他剛才說的幾句話我就不懂啥意思。
遠看是山,近看不是山,因為遠看是全域性,近看是片面,而上山後的眼界更加微小所以只能看到路,這就是我所理解的,但顯然不對嘛!楊四省摸到第二句的門檻就能開船溜走,照我這三句都能解釋,豈不是上天入地了?
“可我還是沒懂,現在究竟是有命還是無命嘛!”我對陳春峰說:“是不是師祖也解釋不了,所以胡攪蠻纏一通趕緊溜了!”
“這個我知道,迅哥當年倒是說過。”牛哥摸著下巴的胡茬思索道:“咱們平時所說的命理其實是地府對善惡報償的判定,其就說你所謂的命其實是陰間安排的路,嚴格來說你還是有命,只是在他們的謀劃下,這份命不歸地府管了,所以也算是無命,這個說法應該是你師祖的意思,咱們所學的道術不對,沒有道!咱們會的術基本上就是咒算,請亡魂,不外乎與地府打交道,你的命已經超了陰間的範疇。”
“還有他說的道又究竟是什麼。”
陳春峰跳起來給我一拳頭,惱怒的說:“剛才你不問他,現在跑來問我倆,我倆要是知道不也是陸地神仙了?”
剛才聽得我雲裡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