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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靜哲一直想和您說,感謝您照顧了她那麼多年,”梅芳繼續輕柔的說,“還有月兒,她很想再嚐嚐您做的鹹菜。”
“是嗎?”冥王的聲音從模糊變的清晰,語調裡漸漸多了幾分慈祥和滄桑,“月兒是個好女孩。”
“對,月兒已經找到心愛的人了,孫老,月兒希望您能見見她的男友。”梅芳靜靜的注視著冥王的眼睛,聲音和目光一樣平和。
“唔,我好像見過月兒的男友吧,”冥王似乎在回憶,“在東大的操場上,很不錯的小夥子。”
曹森想到,現在說話的人究竟是孫老呢還是冥王,這二人一善一惡截然相反,萬萬不能搞錯。問題是如何判斷說話人的身份,冥王要是掌握了孫老的全部記憶,二者之間真的難以區分。
梅芳胸有成竹繼續問下去,“孫老,您給月兒常吃的鹹菜是什麼做的?”
“蘿蔔乾,還有梅菜,月兒要是嘴饞了,你轉告她,買袋裝的成品,用醋和冰糖浸泡一個星期,味道相差不多。”
冥王的聲音逐漸平緩,甚至還夾雜著幾聲咳嗽,曹森記得清晰,當初孫老就是不斷的咳嗽,難道現在的說話的真是孫老?
梅芳的目光中逐漸加入了些東西,曹森只看到她的眸子中點點星光一閃而逝,知道梅芳加入了精神控制,成敗就在此一舉。
“孫老,冥王所作所為您都知道吧?”
冥王沉默了,目光似乎要躲避。
梅芳緊緊盯住他的眼睛,讓冥王的視線無法離開,“請告訴我,孫老,如果我有方法幫您控制冥王的惡行,您能讓我幫您嗎?”
冥王良久不語,房間裡只能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好吧,該是結束一切的時候了。”冥王緩慢的說道。
這時房間的門無聲開啟,一臉蒼白的老樹皮無聲無息的進來,對曹森做個噤聲的手勢,悄悄站在冥王看不到的地方。
“那麼,請您回想在東山大學度過的每一天,您天天打掃教學樓”
梅芳手臂上的鬥佛戰甲浮現一層朦朦的金光,額頭出現細小的汗珠,顯然她已經動用了戰甲力量,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遲緩,曹森聽了頭都有些發沉。她是天生的精神控制者,又有戰甲力量幫助,催眠的能力遠遠不是精神醫生可以相比的。
梅芳繼續說著孫老的往事,慢慢的聲音低沉的幾不可聞最終沒有了一點聲音,房間中靜的能聽到羽毛落地的聲音。
梅芳低低的說道:“好了,冥王的人格已經被孫老壓制,孫老也陷入了沉睡,可以讓巨龍離開,請四廳的人進來安裝腦波監控裝置吧。”
曹森鬆了口氣,梅芳沒有把握是不會亂講的,他待要給巨龍下令,突見老樹皮給他打了個眼色,他一把按住就要舒展身體的巨龍。
老樹皮則幾步走到冥王近前,大喝道,“孫德榮,你把冥王怎麼樣了,說!”
這聲大喝當真令人目瞪口呆,冥王已經閉上的眼睛忽然睜開,吃驚的看著老樹皮,“你怎麼”
他忽然省悟到什麼,收住話頭也晚了,目光中掠過一道恨極了怒色,“千年樹妖,為什麼與我作對?”
老樹妖也是一頭大汗,拉著梅芳就往外走,“小心他”
話不曾說完,巨龍忽然發出一聲痛呼,呼叫的聲音震的屋內嗡嗡作響,顯然是有什麼東西狠狠傷到它。
曹森大喝:“巨龍,纏住他!”
巨龍咆哮著猛烈收縮著身體,大量的血水沿著龍鱗嘩嘩的往下流淌。
梅芳忽然甩開老樹皮,黃金手臂一晃延伸出一把鋒利的短劍,一劍如電刺向曹森。
曹森毫不猶豫抬腿狠狠一腳,只要他肯下狠手梅芳哪裡是對手,被這一腳踹飛嘴邊鮮血飛濺。
劇變驟然發生,屋裡的人卻沒有一個慌亂,騰飛和丁海濤發動戰甲力量合力擒住梅芳,一記手刀擊昏她,騰飛抱著梅芳竄出屋子。
老樹皮也往外跑,邊跑邊喊,“曹森,星海,炸掉他!”
曹森明白老樹皮的意思,大量給冥王體內灌輸星海能量,引爆他的一切。
巨龍又發出一聲痛苦的長吟,鱗片開始大面積脫落,鮮血流的像決堤的洪水,把房間地板染成紅色。
幾個兄弟撲上去,在巨龍縫隙間對準冥王狂毆猛扎,尖刀入體的聲音響成一片,冥王的腦袋被郭敬一拳打扁,緊跟著又是數拳,直打成一片血肉模糊的肉片。
曹森仰天吸了口氣,探手向遠方一抓,手心中馬上多了一枚星光四射的星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