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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官場的這套體系,並非近些年才形成的,而是浸潤了上千年,一代一代相傳下來的生存法則。每個人所扮演的角色不同,就要學會服從這個階段的規則。
縣委書記,正處級領導幹部,看似官職不大,在上面隨便一抓一大把,但其權力堪比封疆大吏,甚至比市委書記掌握得資源都極為廣闊。經濟、組織、人事等權力一攬於手,地方如何發展他說了算,官員幹部掌握生殺大權,可謂是一手遮天,擁有絕對權力。
有些人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但大多數是後天養成的,或者說坐在某個位置的時候,自然而然產生了強大磁場,讓人敬而遠之,也讓人拼命靠攏。
全縣就他一個人最大,圍著他服務的何其之多,無計其數的官員阿諛奉承,溜鬚拍馬,時間長了再強大的人也會飄起來,很享受站在山頂揮斥方遒、一指江山的豪邁,很樂意接受飯桌上點頭哈腰、百般恭維的奉承,很願意看到百姓振臂高呼、感恩戴德的擁護,或許,這就是權力的魔力。
丁光耀站在面前時,喬巖儘管不卑不亢,但依然能感受到對方無形的壓迫感,甚至身子不自覺地往前傾斜。曾經的輕狂少年也變得如此世故,說明他在逐步融入這個圈子。
他師傅田文斌說過,在官場越久,你會越來越謹慎膽小,越來越害怕敬畏,年少無知狂妄有情可原,但步入官場多年依舊無所畏懼,只能說情商不高,不合適在這個圈子混。能屈能伸,能進能退,能忍能讓,才能走得更長遠。
喬巖正胡思亂想著,童偉進來了,回到辦公桌前坐下道:“今晚的事我和丁書記彙報了,同意我們的意見。他說了,無條件支援你的工作,但必須一週內看到結果。最重要的,不能提前走漏任何風聲。”
得到丁光耀的鼓勵,喬巖同樣信心十足,挺直腰板道:“童主任,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童偉對他很滿意,指著沙發道:“和我不要那麼客氣,坐下吃吧。這些天保持通訊暢通,我會隨時聯絡你。一般情況下,我們就不見面了。丁書記剛才一再強調,要你保證人身安全,決不能有任何閃失。如果遇到危險,寧可放棄也決不能蠻幹,我們真的出不起事了。”
“明白。”
從金安賓館出來已是凌晨一點。開車行駛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喬岩心情格外舒暢。馬上要幹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想想都覺得無比痛快。拿下蔡小虎,這是他職業生涯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也許就到了頂峰,再也沒有如此機會了。
今晚,童偉沒說為啥非要弄蔡小虎不可,但彼此心知肚明。只有拿掉他,才能撕開利益集團的口子,摧毀看似牢不可破的強大勢力。以此殺一儆百,丁光耀才能站穩腳跟,施展拳腳,金安縣才能看到希望。
人們常說,改革是流血的,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如今,一死一傷,儘管公安機關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但喬巖堅定的認為,和蔡小虎有絕對關係。作為亡命之徒,什麼事都有可能幹得出來。辦完這個案子,也算是給躺在病床上的張書堂一個交代了。
另外,今晚聊天的時候,喬巖幾次想和童偉說出自己想來縣委辦的意圖,但最後憋回去了。時機還未成熟,等辦完後再提也不遲。說不定到時候對方會主動開口,到時候順理成章的事。
喬巖也確實累了,跳出來換個環境未嘗不可。即便到不了縣委辦,換個其他單位也可以。他不想再接觸黑暗面,時間長了心態都變了,甚至有些抑鬱,哪怕是去圖書館也好,每天看看書充實自己,看到的最起碼是陽光,是快樂。
回到家,父母親已經睡了,他悄悄地爬上樓回到房間,簡單洗漱了下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看到一堆未讀資訊和未接來電。一多半是王雅的,足足發了幾十條,詢問他、關心他。
不可否認,王雅是非常優秀的女人。無論身材相貌,還是學識性格,遠比金安縣當地的女人優秀太多。或許,正因為她太優秀,喬巖才感覺有些把握不住。
有了前車之鑑,喬巖對這種不對等的家庭非常敏感。他非常害怕得不到對方父母的接納和認可,接下來將是無止盡的痛苦和掙扎。當然了,日子是兩個人過的,但旁人無法避免會參與進來。何況她們家就她一個女兒,期望值遠比普通家庭的要高。
正如王雅所說,她太急切了。喬巖還沒從那段戀情中走出來,她就迫不及待地表白。如果是賭氣,他毫不猶豫接受她,可對她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
除了以上原因,喬巖還是有想法的。王雅是優秀,但不是他理想中的女人。這一點,相信她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