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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巖抓住漏洞立馬追問道:“這是非法拘禁,你們鎮政府有這個權力嗎?”
“確實是我們工作的疏忽,我已經批評他們了,並對其進行了停職檢查。”
“是誰?”
蔡小虎再次沉默,良久道:“包片領導,副鎮長趙國文。”
“就他一個人嗎?”
“還有企管員張鵬。”
聽到他高中同學的名字,喬巖不由得頭皮發麻,更是萬分震驚。不知為什麼,他隱隱感覺,張鵬就是玷汙徐靜的人。想到這裡,他自己都難以置信。如果是真的,該如何面對?
蔡小虎捕捉到喬巖表情的微妙變化,問道:“聽說喬主任和張鵬是同學?”
喬巖沒有正面回應,又問道:“那他老婆打斷腿又是怎麼回事?誰帶人去的?”
“不存在,現在是法治社會,怎麼可能動刀動槍的。煤礦上要建焦化廠,比較著急,確實去他家了,主要是談補償的事情了。他老婆情緒一激動,一不小心踩空摔折了。”
喬巖不打算再問下去,起身道:“蔡書記,麻煩你讓趙國文,張鵬,還有煤礦的負責人在鎮裡等,今晚我要約談他們。我現在去一趟徐德福家,進一步瞭解情況。”
蔡小虎看了看錶,想要阻攔又不能,只好道:“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您事情多,不用管我。”
“行,那我在鎮裡等你。”
下了樓,王宏傑挪動肥碩的身體屁顛屁顛跑過來,堆滿笑臉道:“喬主任,剛才實在對不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真誠地向您賠禮道歉。”
看著他醜惡的嘴臉,喬巖有些噁心,淡然道:“沒事,忙你的去吧。”
從派出所出來,前往百子廟村的路上,曹曉峰對喬巖多了一絲崇拜。頗為高興地道:“喬主任,那王宏傑在公安系統裡是出了名的霸道,除了梁局長外,他誰都不放在眼裡。不過他今天在你面前可真夠孫子的,平時飛揚跋扈的那股勁兒一下子就給治好了。對付這種人,還得是你們紀委啊。外人常說,老百姓怕警察,當官的怕紀委,弄得我都去紀委了,要不我把調到你身邊得了。”
曹曉峰想來紀委的目的就不純,喬巖苦笑道:“你以為我們紀委真那麼好嗎,算了,不說了,各有各的苦。”
喬巖隱約感覺,政法委和公安對這起案件不夠重視,甚至不願意下功夫調查,若不然也不會只派一個副隊長下來辦案,王宏傑也不至於如此囂張。
還有一種可能,他們完全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聯合起來在隱瞞,不願意揭開背後的秘密。是在保護蔡小虎及幕後人物嗎,還是有意識地和新來的縣委書記對抗?或者說,他們覺得一個小老百姓的死不值一提,懶得耗費精力去辦案。
這些事,不是他一個小小紀檢幹部思考的問題,但種種跡象表明,背後兩股甚至更多的勢力在暗暗鬥爭。而他,是代表一方勢力的一把利劍,攪動乾坤打破勢力平衡,從而讓新的勢力佔據上風。
不管怎麼樣,喬巖是站在陽光下行使權力,他所代表的是光明,是正義,是大道。
來到百子廟村,還沒進村就被攔腰斬斷的路給攔住了。喬巖下車,看到兩輛挖土機正在挖路,看樣子是剛剛施工。如此巧合,看樣子是有意為之。
這時,一個村幹部模樣的中年男子叼著煙走過來揮手道:“村裡修路了,暫不通行,你們回去吧。”
喬巖不甘心,道:“沒關係,那我們走回去吧。”
村幹部一把攔住道:“你們誰啊,這兩天村裡有點特殊情況,不讓外人進。”
曹曉峰穿著警服走到前面理論,對方態度堅決地道:“我不管你是誰,就是省公安廳的,說不讓進就不讓進,不要再扯了。”
說話間,一輛麵包車在前面停下來,從上面下來一群老弱病殘,往路中央一坐,擺明了不讓他們進。看來,有人提前通知了村裡,專門來攔截他們的。
徐德福家離村口不遠,喬巖仔細觀察,發現他家門口圍了不少人。既是在監視,也是斷絕與外界的聯絡。
就在這時,徐歡主動打來了電話。電話裡,她聲音急促而焦急,哭訴說,她母親病的不輕,現在急需住院,可村裡不讓他們出門,派了個村醫給母親治病。她姐姐精神失常愈發嚴重,瘋狂在家裡砸東西,已經失控。
喬岩心裡隱隱作痛,一個家庭因為一個人的離去就這樣毀了。他不能坐視不管,立馬上車趕回鎮政府。見到蔡小虎幾乎用命令的口吻道:“蔡書記,你們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