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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文的雙腿控制不住抖動,面部肌肉也在抽搐,汗水浸溼了白色的襯衣,襯衣比較薄,能夠隱約看到胸前印出三道傷痕。傷痕方向一致且有規律,與徐歡提供的線索吻合。
看來,此人就是真正施暴者。喬巖投去鄙夷厭惡的目光,又道:“你兒子今年高考?”
一句話一下子突破了趙國文的防線,頓時老淚縱橫,撲在喬巖身邊跪著道:“喬主任,你放我一馬吧,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了。”
躲在門外偷聽的李衛東閉上了眼睛,罵一句傻逼憤然離去。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喬巖一早就猜到李衛東與他建立了攻守同盟,以此來對抗否認。誰曾想,老實巴交的趙國文還不等喬巖問話就敗下陣來。
喬巖把王雅叫出來做筆錄,推開趙國文道:“你自己說吧。”
趙國文癱坐在地上,沒想到屁股下流出一團液體,已經嚇尿了。他顧不及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著無法開口,不停地求饒。
喬巖對他提不起任何同情心,異常嚴肅地道:“趙國文,我警告你,你要再胡攪蠻纏,就是對抗組織,你到底說不說?”
趙國文依然哭泣,喬巖失去了耐心,道:“你就說玷汙徐靜了沒有?”
趙國文拼命搖頭,死活不承認。
喬巖念及舊情,不想出賣老同學,又道:“趙國文,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證據,你要再抵抗,直接留置,到時候可不是現在這麼輕鬆。”
趙國文的防線徹底擊潰,終於承認了,泣不成聲道:“我那晚真的喝多了,我不是人,對不起,對不起……”
談話到此結束,因為接下來不歸他們紀委管轄。喬巖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始終無法壓滅心中的怒火。他起身點燃煙拼命抽著,過了很長時間道:“曹隊,出來吧。”
很快,曹曉峰帶著幾個刑警從裡屋出來,拿出手銬將趙國文拷上。他幾乎無法站立,是被刑警架著拖出去的。就在這時,醫院傳來了噩耗,徐歡母親去世。
喬巖和王雅趕到時,徐歡正爬在母親撼地慟哭,哭聲悽慘,劃破天際。又一條生命就這樣離開。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只找苦命人。老天對徐歡家實在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事情都發生在她們家。一家人如此悽慘,讓喬巖內心無比震撼。辦理了那麼多案子,還沒有像今天如此難受過。
這個案子,他一定要查到底,給徐家一個交代。
很快,現場出現了一批警察,緊急封鎖,就連喬巖都被驅趕出去。他本想理論,公安局副局長鄧海鵬大搖大擺出現在現場,大聲呵斥道:“你是誰,看不到公安辦案嗎,趕緊離開。”
喬巖認識他,絲毫不懼道:“鄧局長,我是這個案子的組長,上午你也開過會的,我有權負責到底。”
鄧海鵬輕蔑地瞟了眼,陰陽怪氣地道:“我們公安辦案,還輪不到紀委在這裡指手畫腳。你懂法嗎,小屁孩,識相的趕緊離開,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鄧海鵬這番態度,喬巖越不怕他,站在前面從容地道:“鄧局長,你要有本事把我帶走。”
鄧海鵬眉毛一橫,眼睛一睜,惡狠狠地道:“你以為我不敢?”
“那你就來吧。”
鄧海鵬畢竟是老江湖,衝著旁邊的警察遞了個眼色,迅速將喬巖帶離現場。當然,他不敢把喬巖真關起來,暫時控制起來迅速清理,簡單處理後立即將死去的徐母拉走。
喬巖看在眼裡,急在心上。縱使他迫切想給徐歡撐腰做主,奈何自己力量太單薄,權力太渺小,面對龐大的利益集團,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紀檢幹部。要是惹急了,對方分分鐘能把他滅掉。
這一晚,喬巖不知怎麼度過的。他甚至懷疑自己,有沒有能力把這個案子辦好。現如今,他已經卷進了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刺痛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經,更加猛烈的狂風暴雨頃刻而至……
郊外別墅,蔡小虎坐在頂樓品著茶吹著晚風,洞察外界的一舉一動。趙國文被捕,徐德福老婆去世,盡在他掌握之中。
禾昆煤業公司董市長黃正昆陪在身邊,為其斟滿茶,遞上煙點燃道:“虎哥,趙國文那貨真的幹出那種事?看著老實巴交的,狗日的一肚子花花腸子,不打算把他撈出來?”
黃正昆在說話,蔡小虎在思考問題,半天扭頭道:“那你覺得他是抓起來好呢,還是放出來了?”
黃正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嘿嘿一笑道:“當然是進去了,這孫子是李衛東的人,雖然沒多大能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