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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巖呆呆地在沙發上坐著,當張書堂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有些驚慌失措,還以為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沒錯,坐在對面的正是張書堂。嚇得連忙起身,為自己的失禮道歉。
相比起往日的威嚴,今天的張書堂格外和藹,壓了壓手示意坐下,關心地問道:“怎麼,壓力大嗎?”
喬巖從來不願意向外人展示情緒,微微一笑道:“沒有,昨晚沒睡好。”
說著,趕緊掏出煙遞過去,張書堂也不客氣,接過來點燃,吐了口煙霧道:“你別在我面前偽裝,都看出來了,頹廢成那個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喬巖聽了心裡暖暖的,不管別人理解不理解,至少張書堂是肯定的,這就知足了。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張書記,讓您失望了,將近20天了,還沒什麼進展,不過您放心,再給我十天時間,絕對會有重大突破。”
張書堂頷首,眼神柔和地道:“不急,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的能力。這段時間受了很多委屈,我是知道的。但沒辦法,我們紀委手握陽光利劍,就是要除妖斬魔,為金安縣的發展掃清障礙,肅清流毒,換百姓一個安定祥和的環境,給金安插上騰飛的翅膀。”
“我一個外鄉人,以為和誰過不去嗎,沒有,也不存在。很多人勸我,安安穩穩過渡兩年就調走了,沒必要得罪人,誰又想得罪人呢?縣委丁書記滿懷熱忱來到金安縣,雄心勃勃想幹一番大事業,他圖了什麼,即便什麼也不幹,也影響不了他的仕途,過兩年照樣提拔。”
“可他不這麼想。他還年輕,有拼勁有活力,有闖勁有奔頭,一心撲在了金安的事業上。他都如此,我且能過安穩日子呢。可能現在會留下罵名,但將來金安發展了,才能記起我們所做的一切。”
張書堂頓了頓,繼續道:“你也一樣,正在按照縣委的思路做一件偉大的事情。就像一名隱秘戰士,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場上衝鋒陷陣,勇毅向前。歷史上可能不會留下你的名字,但金安人民絕對不會忘記這段歷史。”
張書堂一席話,講得喬巖熱血沸騰。果然領導講話就是不一樣,從高度到廣度,再到深度,句句在理,字字千鈞,直抵心間。看來,這是在給他做決戰前的動員令。
剛才還有打退堂鼓的想法,現在蕩然無存了。喬巖重重點頭道:“張書記,您放心,我雖然沒經歷過大風大浪,也見過潮起雲湧的大海,我知道該怎麼做。”
張書堂臉上浮現出笑容,道:“昨晚的事我知道了,今天早上特意去了趟公安局。新來的常務副局長徐文濤是我黨校同學,從市公安局下來的,也是縣委丁書記親自要過來的。此人辦事雷厲風行,殺伐決斷,很有能力。”
“你父親飯店的事,他親自處理。已經將涉案人員以滋事鬧事依法拘留,對方已答應賠償10萬元,下午即可到賬。到時候,派出所的民警會親自送過去。至於其他的,以後慢慢去解決。”
“另外,我請示了丁書記,他同意從公安抽調兩名民警,過來保護你的安全。包括你的家人,我都和徐文濤說了,務必要高度重視,不能再出現類似情況。”
聽到張書堂如此事無鉅細,喬巖很是感動,至少沒有讓他流汗又流血,親自出馬解決他家的事。他無以言表,只能用實際行動來回報。道:“我這邊暫時不需要,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如果需要的話再請示您。”
張書堂頓了頓道:“也行,有什麼事和我說,或者直接找徐文濤也行,他會全力配合你的。”
說著,他的司機胡勇提著兩個黑塑膠袋上來了,放到茶几上又轉身離開。張書堂指了指道:“辦案辛苦,知道你喜歡抽菸,特意準備了10條煙。這是我自己花錢買的,先抽著,不夠再說。”
頭一次見領導給下屬送東西,喬巖豈敢接受,百般推辭,張書堂攔著道:“和我你客氣什麼,要是把這個案子辦漂亮了,那才是我最開心的。”
說著,張書堂看了看錶起身道:“還是那句話,你背後不是一個人,是紀委,是縣委,是正義,是全縣人民,放開手腳大膽幹,有什麼事及時彙報。行了,下午市裡有個會,我就先走了。”
“張書記……”
張書堂回頭疑惑地道:“還有事嗎?”
話到嘴邊,喬巖還是沒說出來,淡淡一笑道:“沒事,您也要保重身體。”
張書堂走過來拍拍肩膀道:“我們來個約定吧,等這個案子辦完後,咱倆對決一場籃球賽怎麼樣?聽說你打得很好,不見得能贏得了我。”
喬巖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