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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居。因為他還沒有樂觀到期待妻子和母親的關係會因為兒子的死而有所改善。
因為這件事,川本房江和長男一家幾乎不再來往。她的自尊心似乎不允許她主動去看長男一家人,更妨礙了與原本就不甚往來的鄰居之間的互動。
很明顯地她每天過著孤單且無趣的生活。每次我和倉持到她家造訪,她總是用一種半開玩笑的語氣說:“我不會買黃金唷!”拒絕之後,再用一種像是在哼著歌的愉快表情招呼我們入內。她打從心底期待我們來訪。
不用說,這一切都在倉持的計算之中。真要問他的話,他一定會說:“我只是按山下先生教的做而已。”換句話說,這也是東西商事傳授的技巧之一。
進入梅雨季後不久的某一天,外面依舊下著綿綿細雨。那天倉持沒有買伴手禮,相反地他對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今天和平常不一樣,你今天絕對不能笑!另外,你也別吃她拿出來的點心或飲料。知道了嗎?”
“你想做什麼?”
“你在一旁聽了就會知道。你只要配合我的話就行了。聽到了沒?”
我點頭。不知怎麼著我似乎知道他想做什麼。我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一直以來,我都很期待到川本房江家做客,但是今後將有所不同。
川本房江從對講機聽到倉持的聲音,像少女似地歡天喜地跑出來,但一看到我們的模樣,臉色馬上暗了下來。
“怎麼了嗎?”她問倉持。
“嗯,老實說,今天來是有點事想對您說。”倉持抓抓後頸。
“是哦別站在那裡,先進來再說。你們都淋溼了。兩個人怎麼都不打傘呢?”
“不好意思,因為我們急著過來。”倉持說謊。車子裡明明放了兩把傘,是他要我別撐傘的。
她想要帶我們到客廳去,但倉持卻不打算脫鞋。他站在脫鞋的地方說:“我們在這裡就好。”
“為什麼?至少把外套弄乾比較好呀。”
“不了,弄不弄乾沒關係。”
“到底怎麼了?田島也一臉鬱卒的表情。”
我可不是在演戲。一想到倉持等會兒要做的事,我真的覺得很鬱卒。
“川本女士,我必須跟您說件不太愉快的事。”倉持開口說道。
“不太愉快的事?”
“今天是我和田島最後一次來找您了。”
川本房江一臉摸不著頭緒的樣子,發出“咦”地一聲。她手足無措地將臉轉向我。
“真的嗎?”
我不願做任何回答,看著倉持。他斜眼要我按照計劃行事。
“是真的。”我不得已只好那麼回答。
“為什麼?”她將視線拉回倉持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調職?”
“不,不是那樣,”倉持抿了抿唇。“上頭的人譴責我們,為什麼在上班時間定期出入非客戶的家”
“咦,可是”川本房江不知所措,呼吸變得急促。“基本上,你們不也算是來要我簽約的嗎?”
“話是沒錯,該怎麼說呢?老實說,公司派人對我們進行了突擊檢查。”
“突擊檢查?”
“也就是說,公司派人偷偷監視我們,看我們有沒有認真地在工作。結果公司發現我們經常出入您家,卻完全沒簽到契約,覺得很可疑”倉持邊說邊地頭,一副非常難以啟齒的樣子。我真佩服他高超的演技。
我從沒聽說公司有突擊檢查。對於沒有簽到契約的員工,公司會以不支薪作為處罰,因此沒必要突擊檢查。
然而,川本房江對於倉持的說詞卻不疑有他。“原來是這樣啊”她雙眉下垂,低下頭。“畢竟,我連一件契約也沒讓你們籤成。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
“不,沒有關係。那筆存款對川本女士很重要,我認為沒有必要用在您不認同的地方。反正,我們又不會被炒魷魚。只不過從今以後我們不能像之前一樣拜訪您而已。”
“可是,公司也不可能一天到晚派人監視你們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們已經不能隨心所欲自由行動了。公司將我和田島拆開,各自和別人搭檔。我們必須遵照對方的指示,而且負責的地區也會改變。”
“那放假的時候呢?”
“這個嘛,我想放假的時候應該可以,只是我跟田島都會幫得不可開交”
“那麼忙啊?”她皺起眉頭。
“因為我們兩個都還是菜鳥。”倉持苦笑,抓抓頭。
川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