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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他的存在,想要就此擦身而過。但他們閒得很,並不打算默不作聲地放我一馬。“喂,等等。”有人抓住我的手臂。
“我們經過的時候,你要在一旁等候!”加藤說。
“跪下道歉!”另一個人說。
我瞪著加藤的臉。這個舉止好像傷了他的自尊心,他的臉色又變了,雙手抓住我的領口說:“你那是什麼表情!”然後把我舉了起來。即使如此,我仍舊瞪著他。
“你手上拿著什麼東西?”有人從我手中搶走紙袋,瞧瞧袋裡,笑著說:“什麼嘛,原來是鯛魚燒啊。”
“拿來!”加藤將那個鯛魚燒拿在手上,臉上擠出一抹輕蔑的笑。“吃這麼寒酸的東西。”說完,他打算一口咬下去。
“裡面下了毒哦。”我說。
加藤張大嘴巴,停止動作。接著又伸手來抓我的衣領。
“別撒那種無聊的慌了。”
“如果你覺得我在撒謊的話,儘管吃好了。你會死哦。”
加藤用憎惡的眼神看著我。其他人呲牙咧嘴地笑。
“我摻了昇貢。”
“ㄕㄥㄍㄨㄥˇ?”
“又叫二氯化貢,吃下0。2到0。4克就足以致死。我在魚頭的部分摻了一大堆。”
“少胡說八道了!為什麼你會有那種東西?”
“為了”我的目光掃過加藤和其他人的臉。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心一橫,“為了殺死你們!”
“什麼!”加藤手臂使力,將我整個人壓在牆壁上。
“他騙人的啦,加藤。”有人說。
“我知道,這一定是騙人的。好傢伙,你以為這麼說我們就會怕了嗎?”他將眼珠子瞪得老大。
“所以我叫你吃啊。吃了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人。你會死哦。”
加藤輪流看著鯛魚燒和我的臉,臉上浮現迷惘的神色。
“你身上幹嘛帶著喂毒的鯛魚燒?”
“你要問幾遍?”我搖搖頭。“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為了給你們吃的嗎?”
“聽你在胡扯!”
“加藤,就算他胡扯好了。那麼,你喂那邊的野狗野貓看看啊。如果它們吃了沒事,就證明這傢伙在撒謊。”
加藤一臉覺得同伴的提案有道理的表情,將手從我的領口放開。
“好,那麼接下來就做動物實驗。反正一定不會有事的。喂,田島,你明天給我做好心理準備,可別落跑!”
“你們才別落跑!”
聽我這麼一說,加藤的臉扭曲得更嚴重了。下一秒鐘,隨著衝擊的力道,我的眼前金星亂冒。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整個人一屁股跌坐在馬路上,臉頰上留著吃過拳頭火辣辣的感覺。我抹了抹嘴巴,手背上沾著鮮血。
“那種毒藥我還有。我還能把它摻進你們的便當裡!”
加藤咂嘴,往我呸了地吐了一口口水,命中我的運動鞋。
“大夥兒找只狗或貓。”他們邁開步伐。我還聽到了“明天殺了你”的聲音。
隔天上學時,我包了好幾包昇貢,放在制服口袋裡。我打算萬一如果他們的動物實驗失敗,就拿出來讓他們瞧瞧。
不過,我是多此一舉。
當我出現在教室的時候,加藤他們並沒靠過來,只是用憤恨的眼神看著我。不過,當我一瞪回去,他們隨即別開了視線。
無論使用什麼手段都行,只要讓對方怕你就好了——我想起了倉持說過的話。接著我在想,被用來做實驗的是狗,還是貓呢?
九
我的國中生活過得水深火熱,不過三年級那一年卻轉眼即逝。暑假一過就得開始考慮將來的路要怎麼走,但是我對未來卻沒有任何理想與目標。從前,我曾隱約想過,自己大概會繼承父親的診所,成為一名牙醫,但如今診所已經關門了。再說,要當牙醫就得進入學費高昂的醫學大學就讀,但是我家應該沒有那麼多錢。或許進國立醫學大學也行,但我對自己的成績有自知之明,要進國立醫大無疑是痴人說夢。
於是我沒有考慮太多,就決定要念高工。我並不特別喜歡理科或數學,反正心想既然念不成大學,不如選擇畢業後容易找工作的工科念念也好。
我念的那間高工,一入學就強迫學生決定主修課目。我一樣沒有想太多地選擇了電子科。因為當時正開始流行電腦和電子等辭藻,我只不過希望自己所學能夠合乎未來時代的需求。一陣子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選擇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