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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鍾秦嚷了一聲,見女兒仍不答話,她把手中的熱茶還給杜森,“麻煩您給我拿一下。”
杜森接過茶,又交給了身邊的小警察。
“別急,慢慢說。”杜森笑嘻嘻地勸道,司徒雲康覺得現在的杜森就像一個廚師在安慰即將人鍋的魚,“別急啊,馬上就輪到你了,其實一點都不疼,一點都不疼”,典型的老狐狸。
鍾秦沒理會杜森,只是盯著自己的女兒。
”思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為什麼要撒這樣的謊?你說話啊。”她推了鍾思慧一把,那力度倒讓司徒雲康吃了一驚。
看來癌症病人沒到最後一刻,還是有點力氣的.
鍾思慧緩緩抬起頭,眼睛裡充滿了淚水。
“媽,我們沒錢了。”她道。
“錢?我不是把存摺給你了嗎?那裡面有5萬塊錢啊。”鍾秦聲音顫抖地說。
“可是,做手術不止要這些錢,醫生那天對我說了.藥物和後期的費用加在一起,至少也要十幾萬,媽媽,我們沒錢了,我們只能去北京。”
“所以你要去北京向你表姨借錢?”鍾秦沉默了片刻,問道。
“我我在網上聯絡上了一個人,他的親戚需要腎臟、找不到腎源,我的血型跟他的親戚一樣.我想去儆個配型,如果成功,他答應給我20萬。”鍾思慧流著眼淚,忽然又笑了,“媽,你不要擔心,我早問過醫生了,少一個腎臟,人照樣可以健康地活著。”
鍾秦怔怔地望著女兒,許久許久沒有作聲。
“我的女兒都解釋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有氣無力地回頭問杜森。司徒雲康很驚訝鍾秦在這種時候,竟然如此冷靜,一滴眼淚都沒掉,他同時也覺得心酸,一個女人一輩子得受多少苦,才能擁有這樣的堅強?
他看見杜森又把那杯熱茶遞給了鍾秦。
“先喝口水。”
“謝謝你。”鍾秦終於喝了口水。
杜森問道:“別見怪,我有個疑問,為什麼你女兒看見警察要逃?”
“我們逃了嗎?我們只是恩慧說想喝水”鍾秦再次顯出倉皇的神情,她皺起眉轉向女兒,沒有再說下去,但無形中已經給思慧造成了壓力。
“為什麼,鍾小姐?”杜森也把目光對準了鍾思慧。
鍾思慧低頭看著地板,沒說話。
“你為什麼要跑?我聽說你跑步很快,還把箱子藏了起來。”杜森口氣輕鬆。忽然話鋒一轉,“是不是因為那些購物袋?”
司徒雲康想笑,他本來還準備鼓動方智聞向警方說明這件事呢,原來根本沒必要.杜森早就知道了!司鏈雲康再回頭看鐘思慧的反應,發現她瞼色蒼白地注視著杜森。
“好啦,說吧。別浪費時間。你媽身體不好,你也想讓她早點回去休息吧?”牡森口吻依然和氣,但話卻很有分量。
這句話立刻起了作用。鍾恩慧看了母親一眼,終於下了決心。
“對不起,我幹了不該乾的事。”她眼瞼低垂,輕聲說道,“我我後來又進去過,我去過李繼文被殺的現場。”
原來是她!司徒雲康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打了~拳,既高興又擔憂。他很高興,終於揭開了謎底的一角、看出~點端倪了,但又很擔心。因為他跟杜森之前已經討論過,兇手是不會第二次進入現場的,換言之,在陳奇之後進入現場的人就不是兇手.假如鍾思慧是陳奇之後的那個人,她就不是兇手,但這樣,別人是兇手的機率就提高了。強薇仍然是警方眼裡最重要的兇嫌。
聽了鍾思慧的話,杜森的小眼睛立刻一亮。
“你是幾點到達現場的?”他口齒伶俐地問道。
“11點不到。”鍾恩慧道,她沒去理會母親向她投來的焦灼的目光。
“強薇碰見你的時侯,你是不是正準備去超市買購物袋?”
“是的。”
“你到現場後,看見了什麼?”
“李繼文坐在那裡,他的嘴裡有雙筷子,很可怕。我知道他已經死了。”鍾思慧語速很快,好像急於要完成任務。
“你在現場做了什麼?”杜森問道。
鍾恩慧咬了咬嘴唇。
”我拿了他手裡的捲筒紙,把盥洗室裡裡外外都擦了一遍,然後,然後,我帶走了鑰匙。地上有把鑰匙,我帶走了。”
“鑰匙?!”鍾秦充滿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但是沒人理她。
”你為什麼沒拿走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