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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杏因劉富貴一年中大半時間都在外跑貨,自己耐不住寂莫,與何半仙勾搭成奸。其實劉富貴也不是吃齋唸佛之人,骨子裡面色yin成性。只是原來手頭上錢少,又有京城岳父時常相隨,不敢太過招搖。後來他家大業大,翅膀也硬了,自然就把那一切劣根給顯露了出來。每當去一個新地方走貨,他必先打聽當地名伶優女,良宵一度。就單從這方面講,他二人也算是絕配夫妻了,試問天下有多少這種夫妻,倒是不得而知。
二個當下聊了一會兒,嬌杏便囑咐何半仙明日前去劉府為她“算命”。何半仙卻說有人約好明日看風水,不能赴她的約。嬌杏氣的臉色漲紅,知道他是在推辭,心想,你還想逃出我的手心?門也沒有!但此時卻不能發作,只能等日後從長計議,遂恨恨的離了卦攤。誰知剛剛走到半路,迎面卻駛來兩輛馬車,趕車的大聲吆喝著,一路塵土滾滾而來,全然不把行人放在眼裡。
嬌杏看著來氣,心想這是哪家大戶?有我劉府在,還敢如此招搖!當下便彎腰打路邊撿起一塊半截磚頭,衝前頭那拉車的馬扔了過去。馬是朝前跑的,嬌杏手法不準,未測算馬跑的速度,卻扔到趕車的人身上。
趕車的正興沖沖的駕著他的馬前行,卻忽然感到大腿處疼痛,低頭一看,卻是一塊磚頭砸在大腿根上。當下便籲住馬,四下觀望是哪個人扔的磚頭。
車子停下來,車伕並未想到是嬌杏是扔的,只在那兒張望可疑之人。這時身後車簾開啟,一箇中年男子伸出頭來問,怎麼不走了?老張!
車伕老張道,老爺,真他孃的出鬼,被人扔了黑磚!
車裡的人道,走吧,老張,此地不是我們的石水縣城,也不是省城,你忍忍吧!
老張撅了下嘴道,怪疼的慌!說完便繼續趕車前行。
嬌杏出了口氣,看著車伕老張疼痛難受的樣子,自己便笑嘻嘻的回了劉府。
馬車一路飛奔,很快便出了鎮子,奔跑在那通往省城的官路上。
後面的馬車上,坐著一位中年婦女和一個小女孩,路上,小女孩對中年婦女道,奶奶,我想家!
中年婦女摸著小女孩的頭說,青娥,這才剛剛離開家,你就想家,那以後怎麼辦?你的父母都已過世了,你回家能幹什麼呢?
叫青娥的小女孩道,我不知道,奶奶,省城大嗎?
中年婦女笑道,大,比石水縣城不知大多少呢!等到了省城你就知道了。
青娥又道,奶奶,咱們家大嗎?
中年婦女仍笑道,你問咱們李府啊?不算太大,但也不小,呵呵,別問這麼多了,睡覺吧!說完自己便閉眼假寐。
青娥看她睡覺,自己卻無聊,便偷偷的從側窗處看外面的景色,外面綠野如茵,芳草悽悽,一派向榮景象。卻不由的想起自己的爹媽來,心裡想,此番一去,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回故鄉!
青娥本是石水縣城書香門第出身,這石水縣城與南關鎮相距二百四十里,從石水縣城至省城必經南關鎮。這兩個地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青娥也萬萬想不到自己日後能與這南關鎮會有如此的恩怨情仇,事非糾結。
青娥的祖上家大業大是當地的名門望族,誰曾想到她爹這一代,一心專讀聖賢書,竟沒能收守家業,一路敗落下去。家業雖說敗落,詩書倒是繼續傳家。青娥的爹媽老來得女,且只有青娥一個女兒,所以打小青娥就被爹爹教讀四書五經,聖女貞德,舉止端妝知書達禮在石水縣多為人知曉。
青娥十一二歲的時候,家中又遭一場大火,把僅剩的那點家產燒個精光。那個時候也沒有保險什麼的,可以理賠,燒光就燒光了。家業沒了,老頭子一口氣咽不下去,大病一場,在床上躺了十五天,竟一命嗚呼撒手歸西。
青娥娘四下借錢風光下葬了老伴,眼看著還錢期限要到,拿不來錢就要把青娥賣了頂債。
老太太越想越難過,竟一時想不開,把青娥叫到跟前,從懷裡掏出一個玉手鐲,說,孩子,讓你跟著娘受苦了,這個手鐲是你姥姥傳給為孃的,現在我把它給你,以後,你能過什麼日子,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完娘倆抱頭痛哭。哭了一會兒,老太太對青娥說,孩子啊,你去給娘做口飯吃,娘心口悶,不想動彈。
青娥聽了轉身去做飯,待做好飯回來,她娘竟是三尺白綾絕她而去!
青娥一個人哭的天昏地暗,茫然不知所措,所幸老兩口生前人緣還好,現雖撒手人寰,但女兒還在,鄰里們便都來幫她打理喪事,青娥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連同老宅一齊賣掉,東拼西湊,這才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