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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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線搭橋男女雙方,也沒有明確的佣金報酬之類的合同,或者口頭協議,全憑各自的良心辦事,說好了一樁美事,雙方都感到滿意的,除了吃喝之外,還買二斤糖,打兩瓶酒,扯幾尺布,去感謝媒人,這是說的好的。說的不好的,落下兩家埋怨的也多的是,甚至鬧出意見,大打出手也有的是。
在農村媒婆的聲譽一般都不太好,所以有“媒人兩頭轉,為的扒乾飯;媒人兩頭走,養成大肥狗”的順口溜。但是憑心而論,媒人在偏僻的農村,給相互之間接觸不多的男女介紹,也確實起到了互補餘缺的作用,在促成男女婚姻方面,可以說也是功不可沒。小撮合是旮旯村一帶有名的媒人,也說成過不少對,偏偏在自家的親戚,他的表大爺李大山家的大柱子的婚事問題上摔了幾次跤,搞得小撮合下不了臺。
大柱子爹一聽小撮合是來提媒的,立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連忙說,“那敢情好,那敢情好,不過,我再也沒有閨女跟人家換親了,本錢花光了。”
小撮合說,“表大爺你說的是哪裡話,換親不好,上級有檔案,說那是封建的東西,我現在也不做那事,我現在做的就是一幫一,一對紅的事。說起來你表大爺著急,也不是沒有道理,大表弟也不小了吧,這狗大貓大值錢,這人大了就不值錢了,是要解決這個問題了。我想給他提一門親事,這家人家是老戶人家,家在蘇北,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哥的閨女,也就是我的表侄女,說給你家,對於我來說,雖然賣了一個輩分,可是機會難得呀,賣就賣吧,都表了九十六圈子了,要是成了,還是以俺們這頭為準。”
“我對你說呀,那個丫頭人長得那是沒什麼包涵的,要身段有身段,要臉盤有臉盤,論精靈不比何姓人家的姐姐差,論美貌,姓王的那個二丫頭翠花,還要輸她三分。前兩次事情沒有辦好,不論是什麼原因,你表侄我面子上也無光。我吃飯在琢磨這事,睡覺也在琢磨這事,我就想一定要給大表弟介紹一個,那塊跌到那塊爬起來,而且要一個比一個強,要一個比一個好,給那些看我們笑話的人當頭一棒,我小撮合的大表弟站著有人高,睡下有人長,我就不信,我小撮合的大表弟找不到一個漂亮的媳婦?我小撮合給別人介紹,介紹一個成一個,偏偏就是自己的表弟事情辦不好,真是怪事?牆倒三遍使好泥,我就不信我小撮合給自己的表弟介紹不成物件?我要用行動,在表大爺你面前抬起頭來,用一句現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一定給我的表弟大柱子找一個媳婦,在表大爺你的面前,重塑我小撮合的形象。”
“春節前,我到蘇北的親戚家去,她媽媽親自託我給她找一個底實厚道的人家,表大爺,我首先就想到了你家,想到了大表弟,誰叫我們是親戚呢。人家的媽媽你沒有見過,那個人可了不得,見過大世面,雖說是個女流之輩,可是也是個胳膊彎裡能跑馬,肚臍眼上能行船的人。我給你這麼說吧,那個人可是走過南闖過北,鐵路兩旁撒過尿的人,她要是不來看門頭也就罷了,要是來啦,你家可要好生準備一下,那個人講究得很,別讓人家挑了毛病去,說俺們旮旯村的人,沒有見過什麼世面,表大爺你說是不是?”
小撮合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說得吐沫星子亂飛。
大柱爹說,“照你這麼說,我們家這廟小,不一定能養起這樣的大菩薩呀。”
小撮合說,“不過,人家雖然見過大世面,可人小巧的很,高就高搭,低就低就,我把你家也說的不簡單。我說你家在旮旯村是首富,我說我那個表大爺精明強幹,農村裡的活,打魚摸蝦,編筐打席,耕田鈀地,使舵搖櫓,吹彈拉打,人家哪樣都行,在河堤上扒河,人家推著一千多斤重的一車土,不要拉鉤子的,從河底順著45度的斜坡,硬是推上河堆,公社裡的幹部看了都很驚訝。”
“我還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有道是將門出虎子,我那個大表弟不僅幹活是一把好手,也是力大無比的壯漢。有一次,他父親叫他牽牛去到老龍河邊去拉逯滾子,他沒有找到牛,硬是把兩個逯磙子,一個胳肢挾一個,挾到了家裡。更主要的是多才多藝,笛子,二胡,琵琶,說大鼓書,我那大表弟無所不精,無所不會。你家閨女若是到了他家,那可就是從糠蘿子跳到了米蘿子,吃好的,穿好的,坐在他家當老的。”
李大山聽到這裡,白了小撮合一眼,“她當老的,我朝那放?”
小撮合立刻改了口,“我說錯了,是吃好的,穿好的,坐在他家生小的,重活沒有她的分,吃香的,喝辣的,那是一輩子的福分呀。她那個媽什麼沒有見過,幾千口人的村,當過婦女主任,也被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