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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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床沿,臉痛苦得都變了形,痛得快要暈過去了,問嫦娥是不是快生了,嫦娥說,上個星期弘毅帶她到醫院檢查,醫生說,還有一個月,怎麼能快生了呢?
王姐說,“這可怎麼好,弘毅下鄉去了,我把你送到醫院去吧?”
嫦娥說,“算了,死了才好,死了就沒有煩心的事了,我早該死了,苟且偷生活到現在,就是賺的了,我死了心裡就乾淨了。王姐呀,忙你的去吧,不要管我。”
王姐說,“這是哪裡的話,我看張弘毅他很在乎你呀,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你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我看他整天什麼也不讓你幹,你整天捧個收音機,不是滿愜意的嗎,怎麼說起怪話來了呢?弘毅都四十歲了,好不容易盼來個孩子,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好,還是到醫院去吧。”
嫦娥哼哼唧唧的說,“王姐何呀,一人不知一人事,家家都有難唸的經,我有很多煩心的事,一時半會對你也說不明白。弘毅對我那是沒有什麼說的,我這心裡呀老是想著家裡的其它煩心的事。不去了,謝謝你王姐,你忙你的吧。”
“哎喲,哎喲,這一陣一陣疼得怎麼這麼厲害,像是孩子在肚子裡伸腿拉胳膊的,我實在受不了,你快到電話亭打個電話,我要到醫院去,我的命到無所謂,弘毅他很在乎這個孩子,萬一,我真的對不起他呀。”王姐正要出門,嫦娥這樣喊她。
王姐說,“嫦娥你說的是傻話,誰的孩子誰不在乎。這就對了,是應該上醫院。”
嫦娥改變主意,是因為她想起她和張弘毅的一次談話。
一天晚上,嫦娥摟著張弘毅的脖子說,“弘毅哥,我看那,還是到醫院把孩子做掉吧,又不是你的種,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萬一生下來,你對孩子不好,我這做孃的心裡是啥滋味?時間長了,不是影響我們夫妻關係嗎?還是引產吧。我還年青,等等我再給你生一個大頭兒子。你說這既是親爸,又是親媽,不是更好嗎?好吧,趕明天,你抽個空,陪我到醫院去一趟,做掉算了,我也想好了,我也不怕了,怕也沒用,反正要有這麼一回。”
張弘毅說,“這麼長時間了,我都不好問你,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嫦娥生氣的說,“我早就給你說過了,是我的當兵的丈夫哥哥的,你不是給我說過嗎,不在提那些陳芝麻爛豆子的事情,你還說了一句時髦的話,叫既往不咎向前看。”
張弘毅說,“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嗎,何必當真呢,實話告訴你吧,俺們夫妻也快二個月了,有些事情我也不該瞞著你,我有過一次婚姻,可是幾年都沒有生孩子。曾經有人建議我們夫妻倆到醫院去檢查一下,那些年的日子,過的一直不愉快,這個事情就拖下來了。那些年我們夫妻感情雖然不好,可是我們正常的夫妻生活,還是有的,可是為什麼一直沒有生孩子呢?如果是我的前妻問題,可是人家再婚之後,我聽人家說,很快的就懷上了。我就在想,這八成是我的問題了。”
嫦娥說,“男人也有不生育的嗎?我們鄉下人,把不生育的責任都推給女人,誰家娶了媳婦,二年還沒有懷上孩子,這親戚朋友,公公婆婆都說是女人的問題,女人在家裡就受罪了,公公婆婆給白眼看,大姑小姑把臉寒著,連親親鄰鄰的都拿下眼皮閃你,聽你這麼說,那也不一定是女人的問題呀。”
“對喲,農村人的觀念落後,沒有科學知識,實際上我聽醫生說,不生育的主要責任百分之六十都在男人身上,就像田野裡的瓜果的花,有些花不坐果,是晃花,男人也一樣,有許多男人就是不做果的晃花,我說不定也是那不做果的晃花,要真是我的問題,你這孩子流掉了,我又沒有生育能力,那”。
嫦娥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弘毅哥,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這個孩子就留下,再大的風險,我不怕。”
張弘毅對於嫦娥的最後一句話,非常敏感,“你說的,生孩子有什麼風險,我老家張家凹的一個婦女,一輩子生了八個孩子,都是在草垛子根底生的,就像雞生蛋一樣的容易,做女人的,遲早都躲不過這一回。我們到醫院去生,有危險也好排除。”
嫦娥說,“你弄錯了,我不是怕,我是怕萬一。”
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的朝縣醫院而去。
第九卷:破鞋 第八十五回:王嫦娥破腹產 張弘毅得兒子
到醫院的時候,嫦娥已經人事不醒,婦產科醫生一陣忙碌,吊水的吊水,打針的打針,對送來的王姐說,產婦的丈夫來了沒有?王姐說,產婦的丈夫到鄉下收破爛去了,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