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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些微的殘餘物。
看著她俏麗的臉孔,我的腦子突然又是一陣暈眩。儘管她棲息在我手中的臉譜開始扭曲變形,然而她既沒有成為電影裡的外星生物,也不再是原來的她,反而變成幾天前我在病床上的性伴侶。
珊珊?不,不可能,我明明是和嫵媚動人的她,怎麼會變成生澀的珊珊?
我極力甩頭,想要把這場奇詭的異變當成一場噩夢,再次認清眼前的女人。然而當我重新辨認這個廁所,所有的女人和風流帳都同時消失,蕩然無存。
幻覺畢竟是幻覺,我畢竟是我自己。毫無疑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大麻作用下的幻覺。自始至終,這個空間裡就只有我在自瀆。
苦笑著的我抓起衛生紙,擦掉粘在內褲、手掌和陽具上的精液,穿上褲子。真正能讓我清醒的,恐怕還是窗外的涼風罷。
走出廁所以前,我刻意看了看窗外,汙濁的天空還是那麼臺北。
儘管我離去的時間不長,但當我結束短暫的意淫回到北緯38度半的賣場,正想直接和今我心儀的她搭訕,卻發現在她坐定的檯面上,多了一個滿臉困窘的傢伙,我想我剛才的確忽略了她在等待友伴的可能。
坦白說,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備忘那個男人的模樣,只觀察出一些很表面的輪廓,比方說他戴著一頂洛杉磯道奇隊的棒球帽,可能表示他是野茂英雄的忠實球迷;他的肩上掛著一個可能放著相機的箱子,也就是說他的職業應該是個攝影師;而他的穿著非常隨興,牛仔褲加棒球外套,和她悉心的妝扮大異其趣,唯一的共同點,大概只有披肩的長髮而已。
我感慨著自己錯失良機,卻仍然保留著希望,認為這男人未必就是她的情人。
這時,剛到沒多久的男人對著她比手畫腳,像是急著解釋些什麼。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多半是遲到的理由罷。
而我的獵物對他愛理不理,望向我的時間反而此我離去以前更長。她不但對那個男人謙卑的態度視若無睹,甚至還帶著輕微的自得,明顯地用表情向我炫耀著。
在情場上我的風度乏善可陳,但是她的態度,卻讓我產生極為強烈的嫉妒。在這個前提下,我忍不住多看她的男人兩眼。然而結果非常遺憾,雖然我觀察、思索多時,卻還是看不出他自命藝術家的長髮下,潛藏著什麼足以自豪的智慧。我的思維改變以後,她的高傲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一種揶揄。
這個男人會不會真是她的情人?這個問題,我一點把握也沒有。
儘管如此,我並沒有忘記這時面對的是我有可能去愛的物件。哪怕是滿腦子問號,我還是拋開對那個男人的顧忌,持續視覺與心理上的雙重滿足。
稍後,店裡的侍者替剛到的他送上 Menu,問他要些什麼。
他只是隨口吩咐了幾句,便逕自把揹負的相機和攝影器材放在餐桌上,起身走向洗手間。
由於男人的行動,一個強烈的訊息佔領了我的大腦:如果我想認識她,這是最好的機會。要是我再次錯過,這輩子恐怕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還來不及考慮,我已經不由自主地向窗邊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大麻還在腦子裡作用,我走起路來竟覺得有點失神。沒有事先徵詢,我大剌剌地坐在她的面前。真正的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飄散在周遭的 Poison 香水。
「如果我沒記錯,我好像不認識你。」她的聲音從開口的那一刻起就進駐我的記憶,無論何時何地,我會記得這份感動。她的口吻聽起來相當平靜,這可能是因為我的行為在她的意料之內,也可能是她早已習慣應對搭訕的無聊男子。
「沒錯。」我盯著她上過暗紅色唇膏,頻頻顫動的嘴唇,忽然記起廁所裡的幻覺。幸而她嘴唇上的唇音顏色很深,顯然不像在三分鐘前剛結束一次口交,否則我根本就無從理解征服我的究竟是她、慾望還是大麻。
「那麼這位先生,我實在很想知道奶是不是對我有興趣。」
她如此單刀直人的話語,讓我覺得有點不知所措。但是這個時刻,卻是我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欣賞她,一時之間還難以想出應對的辭令。
「對不起,你可以說我直接,也可以說我敏感,但是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在看我?」她看我有好一陣於沒有說話,繼續補強她的問題。
「沒錯。」我的回話千篇一律,差點讓我誤以為被搭訕的是自己。
「但是怎麼辦?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對她來說,應付類似的狀況應該非常得心應手。至少她只用了三段對話,就明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