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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養好身嗎?”

怕是當初她為她擋下的那一劍,給她留下了病根。宋容心中不安,說出的話便更溫和:“你快回屋裡吧,我不用你陪,李管家跟我一路呢。”

她將謹柔推回屋,行至門口,李管家已經在馬車裡坐著了。

先是送了李管家到左落言處,然後她令車伕將她送至西城門附近的空地。那裡,停著十幾個夥計和載滿貨物的車,阮森瞧見她從馬車上下來,眼睛一亮,又立刻咳了一聲,板住臉。

“我走啦?你可得把自己看好了,別出事,爺可趕不回來救你。”

阮森本不想聽她的話去忻州,只是磨不過她,才無奈答應,不過也鬧了好幾天彆扭,看見宋容便冷目以對。宋容忙,沒時間照料他的小心思,好幾天都沒顧得上理他,阮森更是不爽,今日臨走才見著她,又是高興又是生氣。板著臉,語氣也硬邦邦的。

宋容笑眯眯地拍他的肩:“全靠你啦阮大俠!快點回來,我們爭取一起過年。”

“哼。”他本想揮開她的手,正好宋容將手收了回去,很是湊巧的,他的掌心包住了她的手。

小小的,軟軟的。阮森竟怔了一下。她很快抽回手,像一條小蛇從他手心中滑了出去。

宋容只當是個意外,並沒在意,朝他揮手:“時候不早了,一路小心。”

阮森拿手在腿上蹭了蹭,而那溫軟滑膩的感覺殘留在掌心不去。他耳根發紅,冷聲說:“就這麼想趕大爺我走?沒良心!”他抓住她肩膀,把她往馬上一提:“送爺一程!”

直到了郊外,太陽都高高升起了。宋容跳下馬,和不情不願的阮森道了別,揮著手目送一行人漸漸遠去。直到他們變成黑點消失在地平線,她才坐回馬車。

今天的陽光十分明媚,又沒有風,宋容就沒有縮在車廂中。她將雙手攏在袖中,和車伕並排坐在車外,一邊曬太陽,一邊輕聲哼著歌。

急急的馬蹄聲從一個小村莊前飄過,□個麻衣男子伏在馬背上奔波不停,他們臉已被急速前進中的風颳得變紅,卻毫不自知,面色冷峻,縈繞著凌冽的肅殺之氣。

不多久,越醉庭緩步從小村莊中走了出來,玉面含笑,黑髮似綢,長袍寬袖,足似翩翩佳公子。而重坤跟在他身後,右手提著一大塊燻肉,左手拎著壇酒,是他們光明正大從農家裡剝削出來的。可憐那老實巴交的農夫,被嚇得縮在菜田裡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笑意盈盈地遠眺那隊騎士遠去所掀起的灰塵,對重坤說道:“你看他們緊張的樣子,想必東西到手了,我們不去搶一搶豈不是辜負他們這一番警戒?”

重坤提了提那塊燻肉,對越醉庭的話漠不關心。

“叫些人,我們來當一回山大王!”越醉庭目光炯炯地說。

青陽城的郊外,除了東面的農田外,多是樹林。所以儘管馬上快到青陽城,那隊麻衣騎士精神更加緊繃了。

“注意兩邊!提高警戒!華仨在前姜五斷後。”中間一人低聲喝道。

就在這時,前方從林中跳出十數人來,扛著大斧將路堵住。

“此山是我開——”重坤立在路中間,語調平板地喊道。

不過是些流落成匪的雜碎,幾招就能解決。麻衣騎士們速度不變,紛紛抽出了劍,直直衝上前

半刻鐘後,雪花覆蓋的這條道,死屍和鮮血斷斷續續鋪了整整半條道。越醉庭踩著被熱血融化的雪地,慢悠悠地走到最後一人躺倒的地方。

他在死前,仍保持著緊緊握劍的手勢,他的臉,還朝著青陽城的方向。

重坤在他懷中摸索一番,掏出一個黑色的布包。揭開來,露出了一塊青色的玉璧。

越醉庭嗤笑一聲,道:“左落言煞費苦心尋到的這東西,卻是為我做了白工,不知他會不會氣哭。”

“教主,他不會哭的。”重坤闆闆地糾正。

越醉庭扔了那張被血浸透的黑布,將玉璧揣進了袖中。他問重坤:“這裡快到青陽了?”

重坤點頭後,他勾唇一笑:“容容不是就在青陽城裡麼,說起來,我倒有點想她了”

這一天忙到天黑才從店裡出來,宋容肚子早就餓了,路邊一家小店傳出好香的麵湯味,勾得她都走不動道了,索性拐店裡要了碗熱騰騰的面。

吃飽了,心滿意足走出溫暖的小麵館,為了消食,她沒坐馬車,步行著向宋府走去。

這個年代蠟燭燈油都不便宜,夜幕一降臨,大家便早早回家吃飯然後歇息了,所以這時街道上極靜。偶爾有行人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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