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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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森立刻拉下了臉。儘管左落言將宋容從越醉庭那換了回來,可阮森不知是仍記著初始的仇,還是天生的不對盤,總之提起左落言沒有好臉色。
宋容一說要去找左落言,阮森就煩躁起來:“找他幹嘛?裝模作樣的傢伙,這種人最虛偽了,你別老接近他!”
她熟練地勸道:“我有正事找主上。再說他好歹救了我,還養著你我呢,吃人家的嘴軟,你能不能嘴軟一下呀?”
阮森立刻橫眉:“誰要他養的?我可不想呆這兒,你要是跟肯我走,我也養得起你!”
“那是那是。”宋容笑著朝他揮揮手:“我走啦。”
左落言正在用晚飯,還是一間房一個人。屋角點著幾根蠟燭,將他的影子映在牆上,恍惚搖曳。
門開著,宋容叩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住在這裡的一段時間,宋容也時常被左落言叫去一起用飯,得知她從越醉庭處搞來的東西有很大用處,愧疚感漸漸就消失了,加之在米店學習充實,宋容底氣漸足,和左落言相處之間慢慢便沒了剛開始時的做小伏低樣,自然了許多。
左落言筷子頓在半空,看向她:“今天回來的倒早。”
“嗯,我還沒吃飯呢,主上可否賞一頓?”
他垂眸淡笑,慢條斯理地挑魚刺:“那裡有空碗筷,你自己去拿。”
宋容掃了一眼,果然見桌那端擺著副碗筷。也不知多備這一副碗筷有什麼用,宋容就拿了來。
多了個人,飯菜也顯得可口了許多,就連往日不喜的香菜味道也能夠接受了般。左落言放下筷子,斯文地拭嘴,等宋容也吃完,方才問道:“可是有什麼想問我?”
“井芽說我差不多可以了,”宋容猶豫著說,“他問我還想不想跟著他。”
在米店裡幫幫忙不算什麼,但井芽是左落言重用的人,他辦的事許多都涉及機密,若是宋容答應去他那裡,就意味著她要接觸左落言不會讓外人看到的東西。
“你想嗎?”他問,聲音波瀾不起:“你可知,若是答應了他,你就再無抽身的可能。”
反正宋凌秋早就上了左落言這條船,她是要跟著自家哥哥的,與其做個讓哥哥分心照顧的乖妹妹,不如做個能幫助他的好同伴。這段時間宋容已想清楚,下定了決心。
所以她淡然卻極堅決地點頭:“我不悔。”
左落言默默地看著她,搖晃的紅色燭光中,她年幼稚嫩的小臉已經顯露出了一些少女的清麗,此時正帶著一種對未來的毫不畏懼直直地與他對視。
她似乎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以每日都能察覺到的變化,飛快地成長。那個相似的柔弱天真的影子,要被她遠遠拋開了。
這樣也好,她就不會像他那個喜歡甜甜糖果的皇妹,連在命運之手中掙扎的力量都沒有。
左落言閉上眼睛,在宋容有些緊張的盯視中,緩緩道:“那麼,我來告訴你應該知道的一些事。”
“我是端朝五皇子,端希言。”
皇、皇子?
任是宋容猜測過很多次,她都沒有想到左落言竟是皇家血脈。既然是皇子,他為何隱姓埋名,和一群江湖人纏鬥在一塊?若有什麼目的,以他的身份、朝廷背景,豈不是很容易就能辦到麼?
宋容臉上誇張的震驚表情逗笑了左落言,他搖頭說:“我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皇子,自身都保不住,用化名流落在外,皇子的稱呼反倒是個危險。”
他收了笑,遙望向屋角閃爍的燭火,低聲說:“我想要什麼,你還不必知道。你只需記住一條,那就是,我不允許背叛。”
轉眼間大半年時間過去,已是深冬。戶外寒風凌冽,宋容臉縮在衣領滾的一圈絨絨的狐毛中,捧著暖爐,看著外面雪花飄搖。
“訊州那邊一批新的兵器已經制好,主上要我們馬上運來。這時候快年關了,返鄉的、採購年貨的各色人亂七八糟的,加上朝廷盤查加緊,我怕出事,要不你讓阮森跟過去吧,那尊大佛也就你能請得動了。”
宋容轉過頭,看向說話那人。他歪在榻上,斜著身體伸出手烤著榻邊的火盆。娃娃臉上帶著半睡不醒的表情,正是井芽。
宋容這大半年來做的事情不少,大缺人手的井芽簡直像撿到了寶一般,也不懼她年幼,委之以重任,宋容倒也不負所望,磕磕碰碰的都順利辦下來了。慢慢的,一些原來不會接觸到的任務也攤到了她身上。
比如這次的兵器。
端朝嚴禁私煉兵器,江湖人耍耍刀劍就罷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