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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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幽幽深深像是要將她包裹住,她僵了一下,說道:“時候不早了,你我再會吧。”
“等等。”越醉庭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拉出她拿著的那一厚疊紙:“這是什麼?”
他翻了翻,是她平日裡練的字。
“你帶走這個幹什麼?”
他眯起的眼中有質疑,宋容露出恰恰好的一點、極力掩飾卻不免露出來的委屈,她說:“就當做紀念吧。好歹還是你教會我寫的字。”
“紀念?”越醉庭重複了一遍,“也是,不如你把它給我吧,當做留給我的紀念。”
宋容趁機把紙從他手裡拿回來,她被他黑沉沉的眼睛盯得心慌,不知他是否在疑心,勉強道:“那我們一人一半吧。”
兩人像小孩子分糖果一樣將練字的紙分了一人一半,宋容便被一直在催的老頭帶走了。她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挑起簾子看向後面,馬車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越醉庭還站在那兒,拿著那疊字,看著她的方向。宋容好像被針扎到一樣,急忙放下了簾子。
白髮老頭帶著三四十人來和越醉庭交涉,宋容的馬車被護在中間,白髮老頭坐在她的對面。
老頭皺巴巴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宋容生怕他會突然甩她一巴掌罵她拖累了左落言,所以閉著嘴巴一動不動,儘可能地降低存在感。
馬車頂上突然傳來一聲響,一直處在警戒狀態的宋容立刻繃緊了身。
馬車停了下來,老頭一眼都沒看宋容,下了馬車。
“主上。”
“嗯,人帶回來了?”
“在馬車裡。”
眼前一亮,簾子被人挑開,然後一個高大的身體就鑽了進來。宋容抬眼,左落言正淡淡地看著她。
她抿抿嘴:“多謝你。”
“你應當謝謝你的哥哥。”
她渾身一震,不用猜也知道,宋凌秋一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說服了左落言,否則左落言怎麼會理睬她?她低聲問:“哥哥他”
“自請去南地招攬利亞族,已經動身了。”
宋容低下頭,苦澀地動了動嘴角。
左落言揉了揉額角,淡聲道:“到現在了,你也不用多想,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盡力護著你。”
雖說他身邊危險多,但有了這句承諾後就不一樣了。宋容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一句抱怨或責難之句,她咬了咬唇,從懷裡掏出個東西遞給左落言:“這個,我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作者有話要說:
☆、成長
宋容手心上託著個深色木牌,邊角光滑,顯然是常被人用的。
“這是”
左落言眯起眼盯著那木牌,拿在手中上下翻看,笑了:“璃花教的令牌。你是從越醉庭弄來的?”
宋容撓撓鼻尖:“離開時順來的。”
她說的簡單,其實回想起來亦有些心驚。她白日多呆在越醉庭書屋,然而越醉庭也常在,她抓緊僅有的一點獨處時間,將那間書房中的東西翻看了一遍。
不能將東西偷走,因為一旦將東西拿走第二天就會被發現,她只能在離去的那一刻將她提前看中的藏起帶走。
“對了,還有這個。”
宋容將那疊字遞給左落言。書房中的書信她儘可能地偷看過,憑記憶在每日練字的紙上記下,為防被越醉庭看到,她按照每十個無關的字中插入一字的順序,將緊要的內容記下,所以她寫的字乍看來就是一堆毫無關聯的亂字。幸而因她謹慎,走時還另帶了一沓單純練字的廢紙,越醉庭要時就給他了。
左落言按她所說順序,一言不發地將厚厚一沓字看完。
宋容緊張問道:“這些可還有用?”
左落言淡笑頷首:“不枉凌秋為你做的犧牲。”
她輕鬆了口氣,對他有用就好,這樣她好歹不算完全是個拖累。
左落言將掉下的一縷發攏至耳後,素白的手指按著鬢角,微斜著頭,倦怠淺笑:“這越醉庭,倒是比我想的要多些手段”
宋凌秋一走,亦帶了不少他手下的人離開。原來的生意全壓在了李管家和井芽身上,井芽來見左落言時,偶爾在舊宅中碰見宋容,拉住就好一頓苦水。
“啊真是煩死了天天要看好多賬本,我好睏啊都睡不飽。你哥那家脂粉店這個月收益掉三成了、我家米店都快虧本了,可我都沒時間去看好煩啊。沒有可靠的人幫我,好不容易盼來你哥可還沒兩年呢他就走了——我怎麼那麼命苦,菩薩啊可憐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