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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就先去聯絡看看,等放長假的前兩天我再打電話過去。”
“謝謝媽媽”
青島夫人笑起來:“這謝什麼?兒子的事情不就是我自己的事情麼?不過,小俊”
“什麼?”
“你和室井先生”青島夫人說到這兒,卻不知該如何講吓去。
青島沉默了一會兒,才平靜地說:“我已經離不開他了。我想,他也不會放棄我的。”
青島夫人默默的注視著自己的小兒子,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哀傷。
青島開始無精打采。她那一向驕傲、快樂,如今則不知所措的頭總是垂得低低的,隱瞞事實的艱難和漫長無望的等待給予了她雙重的煎熬:現在離五月黃金週還有兩個禮拜。
從母親家回到淺野家,青島就覺得自己跌入到了一個最孤獨的地獄之中,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甚至都不敢和裡子說太多的話,生怕在言語之中洩漏絲毫。他誰也不敢講,在淺野家,青島沒有一個可相告一切的親人,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身處逆境,對環境和自己失去了控制,強烈的孤獨感讓青島比任何時候都想念室井,如今,室井就是他的家,他沒有家,他只有他。青島恨不得能從這個家裡逃出去,一直逃到室井的身邊
但是不能。事情還沒解決好,自己惹出來的麻煩還沒理清,他不想連這樣的事情都依賴室井去解決,雖然母親認為此事是兩個人的責任,可要讓青島去找室井讓他來承擔什麼責任,那還不如殺了他——只有女人才會哭哭啼啼的去找男人給自己承擔什麼“責任”,他青島俊作可是男人,一個男人若是淪落到那一步,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青島的不對勁,還是讓室井給發覺了。
近一段時間,青島很少打電話過來,室井打電話過去,她也總是吞吞吐吐的,似乎言語中隱瞞著什麼。以前一個禮拜中,青島至少要過來三次,可是這幾天室井一直見不到她的人影,去學校接她也接不著,不是病假就是早退,好像故意在和室井躲迷藏。
“青島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上又出了什麼問題了?”室井心裡疑惑愈重了,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她問問清楚。
那天中午,在電話裡室井說要見她,他聽出青島又想拒絕,於是有點生氣了:“你到底是怎麼了?!就不能和我說清楚麼?”
電話那邊,青島有一會兒沒聲響。
室井把語氣放緩和,他說:“這樣,下午五點我去學校接你。”
“可是室井先生”
“就這樣說定了!”室井說完,也不管青島的反應,很快斷了手機。
下午五點,室井的車剛到校門口,就看到青島一個人正俯在花壇闌干上,書包拎在手上,一蕩一蕩的。她低垂著黑色的長髮,像小孩一樣把前額貼住闌干扶手,琥珀色的眼睛凝視著花壇裡的花朵,裡面怔怔變幻著各種情緒。
“青島?”
聽見室井的聲音,青島慌忙抬起頭來:“啊!室井先生!”
她依然笑嘻嘻的,剛才那種古怪的神態頓時消失無蹤。
室井仔細的看著她,幾日不見,青島的臉上隱約多了一層淡淡的憔悴,然而一見室井,那種已然激動起來的情緒便蓋住了一切。
“走呀,去吃東西!”她興沖沖的說。
室井笑起來:“吃什麼?冰激凌?”
“行呀!”
傍晚的甜點店裡,沒有很多人,輕曼的音樂飄蕩在小小的空間裡,屋子裡有一種黃昏時細緻溫暖的光澤
坐在室井身邊,青島慢慢用勺子划著冰激凌,他並不怎麼愛吃甜食,可是因為是坐在這個男人身邊,那種再也沒有的安靜與滿足的情緒,依然讓青島覺得很高興。
“你怎麼了?又不舒服?”室井側著臉看著她,他的聲音又低沉又柔和。
“不,我很好。”青島說,笑了笑,看看他,又看看冰激凌:“就這樣,很高興。”
她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握住室井的手,感覺到青島左手的冰冷,室井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冷?”
“唔,大概是優香的末梢迴圈有點問題。”
“別再吃冰激凌了。喝點熱的東西吧。”室井說著,喚來服務生:“請給我們兩杯熱咖啡。”
“啊!我不要咖啡。”青島慌忙說:“我要檸檬汁,麻煩你不要加糖。”
室井詫異的看著青島!他以前沒聽青島說喜歡喝這樣的果汁。
然而青島卻不給任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