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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剛落就間一個小小的人影驟顯,上面一個小人穩穩的站在那裡,在他腳下是百支羽箭堆積而成的品字寶塔,看那整齊的三堆羽箭橫看成嶺,整齊成線,彷彿是人拿著標尺精心細緻擺放而成。
小小人落在箭堆借力一彈兇悍的撲向迎面而來的金兵,金兵毫不懼怕悍然挺槍就刺。
柔嫩白皙的小手一撥,隨即小小的腳丫毫不留情的踏在漢子的胸膛,隨即大步邁開如同踩踏臺階一般,雙腳如輪一溜煙的踏了過去。
砰砰砰砰。。。。.
十幾聲響,十幾條漢子應聲而飛,比飛撲過來更快的速度跌了回去,重重的撞在前衝過來的金兵身上,一時間人仰馬翻如同滾葫蘆一般滾落一地。
雙駕馬車穩穩的停在叢林之前,兩匹大馬如同帝王一般瞥視著眼前掙扎著卻怎麼也起不來的群馬。
裴述從駕轅上飛起穩穩的落在叢林之中,沈襄殘劍挑起,將車簾揚在車廂之上。
“老幼婦人速度上車。”
裴述極快的喝了一聲,也不待這些人回答衝了過去拎起一個幼童就向車廂拋去,沈襄殘劍一搭,幼童穩穩的落入車廂之內。
兩個人一拋一接配合默契,無論身體如何,有傷沒傷沒有一個受到傷害感到疼痛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十幾個老幼婦人已經進入到車廂內。
可當裴述要去抓去那幾個強壯漢子的時候,幾個漢子齊齊的退了幾步讓開裴述的手爪。
“怎麼,不走。”裴述一愣,停下了極快的手。
幾個漢子點了點頭,其中一箇中年漢子手掌緊緊的攥著一根短棍,力度之大裴述聽到他骨骼間咯嘣咯嘣的響聲,都能看到他手背上暴露而出的青筋如同鐫刻的紋身一般觸觸而動。
“那裡戰鬥的是我太越十四友的親人們,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做那可恥的戰場上的逃兵。”
中年漢子的話音中帶著些微的顫抖,從那怎麼都隱藏不了的顫抖中裴述能夠感覺到漢子的心同樣在顫抖,也許是激動,也許是害怕,但,最終他的話講完也未曾向那輛敞開的車廂張望一眼,也許他怕自己看後不用裴述來拋,自己就忍不住衝了過去。
畢竟,留下最大的可能就是死亡,而上車,相信有著幾個神奇的人守護,逃命是沒有問題的。
可,一個男人最大的責任就是擔當,不在乎他是否有那個能力,也不在乎他是否膽怯害怕。
中年漢子因為顫抖才死死的攥著手中的短棍,和他一樣的還有身後同樣強自忍著的幾個男人。
裴述有些理由似乎又有些不理解,不知道是應該強自將他們帶走還是應該任由他們去送死,不知道怎麼辦的裴述回頭望向沈襄。
距離雖有點遠,但沈襄一樣聽得到中年漢子的話,明白漢子們的決定,輕輕頷首:“裴述,你將這車人送回二師兄那裡去,速去速回,那裡還有重傷的人可以救。”
“是,少爺。”
有沈襄的話,裴述就不在費心了,一縱身躍到車轅之上,輕拍大驪的屁股,大驪二驪默契的調轉車頭,揚蹄而去。
望著雙駕馬車飛逝的背影,幾個漢子知道最後的活路被他們斷絕了,似乎什麼都放開了,心氣一足人也精神了許多。也是,一個人連死都不怕的時候,還會怕什麼。
“為什麼要去送死。”沈襄晃了晃身站在幾個漢子身前,淡淡的問了句。
看到沈襄,幾個漢子整齊的拜了下去,對於將這些老幼婦人救走的人,無論他是誰都值得他們去感恩。
站起身,中年漢子跳過赫赤海這群驃騎向越趨越近的混戰的人中一指:“那些就是我太越十四友最後的力量,整整三百多個不怕死的男人,他們在戰鬥,我們也絕對不會做逃兵。”
說完漢子們各擎刀劍棍棒衝了過去。
“漢子,你叫什麼名字。”沈襄站在那裡沒有動,揚聲問了句。
“君擎天,君可擎天的君擎天。”中年漢子飛快的跨過倒在地上重傷而未亡的人們,他的心雖然在滴血卻仍然是頭都沒低就跨越過去,他知道,他比這些人也多活不了多長時間。
君擎天包括他身後這幾個漢子帶著悲壯的氣勢撲向還在勉強廝殺中的太越山豪強們,十年的時間裡,他們十四家有相同的經歷,相同的感情,加上白綢十三士和項淨作為情感紐帶,使得他們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到了現在又共同面臨家破人亡的遭遇,讓他們在滅頂之災來臨之際拋舍不下。
親人們就是要共同頂起這篇天氣,如若不能那就一起覆滅在這片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