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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脈是阻隔大金國襲擾大宋國的第一道防線,晉陽城是行山三峽八陘中的八陘之首,因為他的山陘最是寬大故而被稱之為太行陘,而太越山旁汾水河畔的這個卻是極其險要詭秘難過,故而被人稱之為飛狐陘。
那還是幾千年前的大唐時期,當時就是因為這個飛狐陘而特設駐軍,軍營依據水流湍急的汾河而建,故此被稱為汾州營,後來因為人口聚集甚至山裡山外通商,逐漸的成為了村、縣、府,到了大宋時期更進而成為州府。
正是因為汾州的歷史原因使得汾州民風強悍,自古多豪傑壯士出現,太越十四友就是太越山汾州府中傑出的代表。
行進汾州府,大驪二驪的步伐緩慢下來,恢復到正常馬匹的速度,沈襄也撩起窗簾向外觀看起來。
汾州府地處北方又與金遼相界,無論是人的性情還是建築風格還是生活習性難免受到影響,不看別的光是那高大堅實的城牆,一排四個高大洞開的城門就讓項羿高呼不已。
城牆城門再高大也避免不了成群進出的達官貴人和百姓們把這些城洞堵塞,看著在官道上排起長長的隊伍,看著那些又要堅持人有要翻檢行李包裹而脾氣不好在叫罵著的軍士。
汾州府民風純樸又剽悍,對於那些看似嚴肅脾氣又不好的軍士,還真沒有幾個人害怕,大聲喊叫著將城門口弄成菜市場一般的混亂。
看到一時間也過不去,沈襄也從車廂走了出來,站在車轅上向汾州府內望去,卻是發現汾州府這裡的不光是人大氣豪爽,建築樓閣臺榭也與江南的柔美婉約風格迥異,樓閣臺榭都是大門、大窗、大進深、大屋簷,給人以舒展厚重樸實的感覺。
“果然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呀,不親眼看到從書本上是怎麼都體會不到這些的。”
沈襄從內心中發出長長的一聲感嘆。
“哈嘿啊,小夥子是出門遊學來的嗎?”
排在沈襄車前的一位老者聞聽笑呵呵的轉過頭來。
噗通一下從車上跳了下來,沈襄帶著笑臉道:“算是吧,老人家,這裡天天都有這麼多人進城出城呀。”
“嗯,是呀,不過現在人少了許多,宋金開戰,很多和遼人、金人做生意的都不敢過陘了。”
老人臉色有些頹然,說到國戰這個話題沈襄也不知道如何去借口,甚至連兩人身邊的人聽到都有些黯然。
終於輪到沈襄一行車馬進城,軍士接過裴述遞過來的道士度牒時就是一愣,詫異的看了看沈襄後低頭念道:“秦州清微山五龍觀沈襄、裴述、項羿。咦,你們竟然是道士。”
沈襄笑道:“是居士,居家修持的。”
那個軍士剛要再問,身後一位中年軍士忙伸手拉住他,伸手奪過三本度牒低頭看了下,臉色一緊迅速的露著笑容將度牒還給裴述:“果然是五龍觀的三位居士,三位。。。。”
說著中年軍士伸手向後一指道:“從這走,過兩個路口左轉,再往前過三個路口後右轉就能看到一個豎著大杆的院落,那裡就有五龍觀的道爺在。”
“哦,那多謝軍爺了。”裴述一愣隨即笑著接過度牒,回手拉過馬車走進汾州府。
先頭那位軍士待到沈襄馬車走過之後才悄然低聲問道:“難道這三個人是那幫人。”
中年軍士臉上帶著一絲敬重,微微頷首道:“不錯,這個五龍觀我知道,你忘了前幾天一位猥瑣道爺大發神威,從汾州府殺進太越山,又在飛狐陘口殺了三個來回,最後重傷而歸的事情了。”
那位軍士也面帶敬重點了點頭:“這個能不知道嗎?呀!!!!”隨即大叫一聲伸手重重的捶著腦袋:“對呀,你說我這腦袋,這三個人的度牒明明寫著秦州清微山五龍觀嗎?”
兩位軍士說話的聲音並未太遮掩,轉瞬間就被身旁的人聽到,知道訊息的人都叫了起來,要知道汾州府的人可不是沒有見識的愚昧百姓,在飛狐陘口混生活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點江湖武林事。
尤其是白綢十三士血濺龍山尾,力阻金兵十萬餘眾,這讓整個太越山人都身有親焉,更是助長了汾州府人彪悍的氣焰,江北武林人前來相助太越十四友的事情他們都知道,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留在這裡的人越來越少了,可這些人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被汾州府人認同,幾乎等同於自己人。
就在前幾日不知如何地,不知道是從何處,突然傳來一個火爆的訊息,太越十四友中的十四俠項淨終於回到太越山了。
這個訊息就如同水落油鍋一般,炸開了,整個太越山就如同癲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