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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砍起人來有模有樣的,只是太軟了,有些懦弱的感覺。
月色下混雜交錯的刀光劍影,將戰場中的殘酷和血色映進眼睛裡。
臉上,衣襟上,手上,刀上,沾染著溫熱的血跡,就在前一個瞬間,這血液本該奔流在那個倒下的活生生的人的身體裡,一刀下去,空洞的瞳孔散去了不甘,轉瞬,已分陰陽。
在這樣無情的戰鬥中,最不該有的,便是猶豫和仁慈,那樣的偽善,在加入這場鬥爭的時候,便連擁有的資格都失去了。
齋藤一和奈落的加入讓戰局扭轉了過來,他們的劍術一樣地凌厲乾脆,刀刀致命,沒有絲毫留情,一道道的血痕被甩在空地上,形成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線。
不一會兒,維新派那邊有些力不從心了。
訊號彈在夜空中斑斕散開,維新派的人怔了怔,往回撤去。
然而,這一切遠遠沒有結束。
被雪村千鶴砍倒的一個維新志士並沒有死去,竟顫抖著站起身來,在女孩的背後高高舉起手中的刀。
“千鶴!小心!”土方離得太遠,只得著急地大喊。
雪村千鶴心中一驚,頭腦中霎時空白一片,她的雙手握著刀,卻硬是無法轉動身體,背後似乎有濃烈的寒意滲透了層層衣服,讓她僵硬得動彈不得。
刀,離得越來越近,陰冷的寒光在慘白的月色中低低鳴響。
“不——要——啊!”
就在那一刻,一把細長的刀穿透了在女孩背後揮刀的男子,他楞楞地看著穿腹而出的長刀,歪了歪頭,似乎有些反應不及,然後,就這樣睜著眼睛,直直地倒了下去。
本來這一切都可以完滿結束。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雪村千鶴忽然地轉過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刀狠狠地砍向自己的身後。
那裡,還有一個人,是剛剛殺死那個男人的人,是幾次三番救了雪村千鶴性命的人,是為了新撰組出生入死的人,是曾在錦繡閣紅極一時的藝伎,是齋藤一的,妻子。
“千代!”
隨著這聲撕心裂肺的吶喊,雪村千鶴晃了晃神,這才發覺被自己的刀戳穿心肺的女子正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她。
她沉黑的瞳眸裡空白一片,卻又彷彿蘊含著絲絲的諷意,那是一對令人不安的詭異空洞的眼睛。
在無數個夜裡,這樣的一對眼睛死死糾纏著她,直叫她哀嚎嘶叫,筋疲力盡,痛苦不堪。
齋藤一衝了過來,及時接住了倒下的女子,抹去她嘴角流出的血液:“千代!”
“”女子似乎反應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是小一啊咳咳”她費力抬起手觸向男子的臉,神情迷茫,“怎麼咳咳咳這麼、模糊”
她的心肺被貫穿,聲音斷斷續續的,氣若游絲。
衝過來的土方見狀,大吼一聲:“隊醫!快來!快!”
應聲而來的男人提著醫藥箱檢查著女子的身體,只是簡單地查了幾下,他便沉下眼睛有些悲傷地道:“齋藤夫人她恐怕”
“你說什麼?!”沖田總司慌忙抱住想要給隊醫一拳的土方,卻被他掙脫了,土方歲三幾步走到那個依舊握著刀,神情有些呆愣的女孩面前,伸出一隻手,扼住她的喉嚨,把她提起。
“呃、呃”女孩抓住他的手,喘不過氣,急急地想要擺脫,卻只見那個曾經對著她溫柔淺笑的男人此刻是一臉的怨恨殘忍,如鐵鎖般的手指又往裡扣了扣,指尖硬生生陷進雪村千鶴的皮肉裡。
她害怕了,他是真的想要殺她!救命啊!救命!
“歲、三”費盡力氣叫出他的名字,不見這個男人有絲毫的動搖,臉上卻是冰冷更甚。
“你在幹什麼!”近藤勇見狀大吼一聲,驚醒了陷入仇恨的土方歲三,他們的副長。
這個黑色長髮的男人回過神,突然地悲傷起來,複雜地看了眼他手中幾欲昏厥的女孩,最終嫌惡地把她丟到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雪村千鶴捂著還在流血的脖子,劇烈地咳嗽著。
“千代呢!”土方環顧四周卻沒有見到那個身影,抓起身旁一個組員的衣領吼道。
“我不、不知道”懼怕地望著他,這是他們都不曾見過的副長,這般的暴躁焦急,和悲痛。
一個長相平凡的組員畏畏縮縮舉起手指了指街口處,哆哆嗦嗦地說道:“剛、剛才齋藤夫人說要回家,齋藤隊長帶、帶她回去了”
土方一聽立刻往街口衝去,卻被沖田攔住,沖田總司對著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