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協議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女朋友來了。
可這些都不是的話,那這個蘭初又是為了什麼要這麼做呢?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一定有古怪,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更不是那個女人突然間的心血來潮弄的這麼一出。
不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林宇籲出了一口悶氣,“真是女人心,海底針,算了,愛怎麼樣怎麼樣,隨她去吧,反正明天見了面自然就知道了。”
背起了破軍挎,他在商場裡又逛了一圈兒,買了個男士用的皮包,總算把自己的那個破軍挎扔掉了。
無論如何,好歹現在他也算是一名準人民教師了,明天就要上任去教書喻人了,所以,他怎麼著也得把自己打扮得像些樣子,否則太寒酸了也不是那麼回事。
中午在外面隨便對付了一口,邊吃飯的時候邊打起了電話,搞定了一些想做的事情,約好了時間地點,抹了抹嘴巴,放下了飯碗,又在路旁的涼椅上迷糊了一會兒,拿出那個新買的手機號碼看了看時間,大概時間差不多到了,他背起了挎包擠上了公交車,準備按照剛才制定的計劃去見一個人。
但路程太遠,大熱的天,他實在懶得走了,**車去倒是正好。
雖然只是四月,可是今年的夏天來得特別早,四月份就已經天如流火了,整個公交車悶沉沉的,熱得讓人直迷糊,有些不想睜眼睛。
不過這也是北方城市的特點,四季分明,熱就熱得像踢翻了老君爐,冷就冷得像要把天地凍裂。
熾烈的驕陽撒下了一片白晃晃的光,竭盡全力地要將最後一點水份從人身體裡逼仄出來,街上的人一個個苦著臉頂著太陽匆匆而行。
林宇坐在三十一路公交車上垂著頭昏昏欲睡。死天,太熱了。
公車如一頭老牛般晃晃悠悠地往前開,在桃源路停了下來,現在離林宇的目的地還有六七站的距離。
一個滿頭花髮的老人吃力地拖著一個裝滿了礦泉水瓶子的蛇皮袋子往車子上走,袋子裡滿是垃圾雜物,用楚海話來說,他是個揀破爛的,學名叫拾荒者。不少看上去很乾淨利落的人開始捂著鼻子用厭惡的眼神望著他,向兩旁躲開,原本人擠人的車廂里居然很神奇地讓出一條空白的衚衕。
拾荒老人看上去又熱又累,艱難地拖著垃圾袋,就算有人讓路也幾乎走不動了,用乞憐的目光望向周圍,卻沒有人給他讓座,很多年輕力壯的人看到了也只當沒看到。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道德缺失,價值失調,沒辦法了。改革開放三十年,雖然開啟了窗子引進了新鮮的空氣,但人心深處的蒼蠅卻也隨著時代的變遷而嗡嗡地振翅而起。
“老爺子,我要下車了,你來這邊坐!”原本好像已經睡著了的林宇抬起頭來,向那個老爺子招手,同時站了起來。
“謝謝,謝謝!”老人連聲道謝,林宇一笑,沒說什麼,向前走了兩步去接他手裡的垃圾袋,可回身之間卻愣住了,隨後清澈的眼睛眯了起來,有怒火一閃——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座位已經被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襯衫的中年胖子佔據了。
這傢伙,倒是真夠無恥的了。
“我只說一次,起開。”林宇走了過來,冷冷地逼視著他。
穿著襯衫的白胖子不屑地“切”了一聲,扶了扶眼鏡,轉頭望向了車外,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林宇搖了搖頭,突然間閃電般地伸手拎住了他的胸口往旁邊一甩——他今天甩人已經甩上癮了,一刻不甩就有些手癢。
“啪唧”那個白胖子便被扔了出去,摔了一個狗吃屎,眼鏡都掉了,摸了半天才找著。
周圍的人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傢伙,這小夥子真是好大的力氣。以他為圓心,周圍散開了一個小圈子,都離他遠遠的,怕惹到這個力氣奇大的傢伙。
“你,你怎麼打人?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大家都來給評評理,這小子要下車,已經離開了座位,我坐這兒怎麼了?礙著他什麼了?”胖子狼狽地爬起來,邊撲著身上的塵土,邊指著林宇怒叫,同時向著周圍的人一通嚷嚷,眼神很無辜、態度很真誠,企圖向周圍的人拉贊助博同情,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車裡都沒有人給老人讓座,又怎麼可能有人無緣插一腳來聲援他?
一時無果,所有人都在裝睡覺。
林宇也不說話,只是站直了身體盯著那個白襯衣胖子看,清亮亮的眼神彷彿能直接看穿到那胖子的心底去。那眼神深處有著說不出的不屑一閃而過,讓胖子很憤怒,很想撲上去廝打一下,可是看了看人家那一米八幾的個子再加上雖然偏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