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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三百年,倘若我將他的話當真,會釀成怎樣的悲劇?現在的我定不是這樣閒散安逸的孟戈,而是一個寂寞空庭中自怨自艾的怨婦!
面對他的厲聲呵斥,我深感委屈。其一,我還未答應與青玄回長樂,不忠之名沒有坐實;其二,我未曾答應與他成婚,即便是有,忘記的事情此時是不能作數的;其三,明明是他欺我棄我在先,他為何先來責罵我。
我一心想著如何反駁他,如何講出這些理得順順當當、妥妥帖帖的反駁之詞。他已然一把將我從青玄的身側拉了過去,因我一心計較那些說辭沒有防備,他又太過用力以至於我跌撞到他懷裡,他順勢緊緊攬住我的腰。
那雙桃花眼有些冰冷,涼薄的唇露出狡黠的笑意:“投懷送抱?你這錯誤認得委實深刻。”
我瞪他一眼,屈肘頂著他胸膛,很想掙脫,他卻絲毫沒有想鬆開的意向。我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青玄,他卻微微側身,很巧妙地擋住了我求助的視線。
“長生君怎有興致到這來?”青玄淡淡道,語氣中透著不悅。
曜華瞥了他一眼,冷冷回他“興致?我家司命說遲涯這一世的命格被改,我便來看看是誰這樣大的膽子擾亂命格竟到了令司命棄筆投降的地步。天君知曉此事,料想遲涯有悔過之意,允他迴歸仙位,欲接他回去覆命。”頓了頓,又道:“還好來得及時,否則青華君是要將在下的準夫人拐到妙嚴宮去了。”
他此時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終於將他一把推開,離開他遠一些。忽略他不滿的口氣和冗長的句子,撿了重點的聽便撿重點的問他:“遲涯可以回南海了?”
他皺眉看我:“是,三百年不見,你竟有這樣大的能耐。”
我哼了一聲,頭瞥向一邊。學著他倆的語氣,冷淡道:“失陪了,我去找竹汐,告訴她這個好訊息。”
說完,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這詭異的氣氛。莊重地轉身,開始還走得穩穩的,後來變成疾步而行,再後來就是小跑著離開。終於,遲涯與竹汐這一對苦命“龍鳳”算是歷了劫難功德圓滿了。
☆、分別
行至溪水窮盡之處,穿過山石之下的洞門。這座石山將潺潺水聲隔開,化作一汪靜水。水面中心處是翠薇亭,走過近水折橋。見得宋子馳和竹汐分坐石案兩旁,專注於桌案上的棋局。
宋子馳落下一子,竹汐似嬌似嗔地斜了眉眼看他,他輕笑兩聲湊近與她說著什麼。
我瞅著這你儂我儂的一對佳人,站在亭下乾咳兩聲,以此示意他們我的道來,而不至於他們打情罵俏的場面被我撞見,使他們尷尬。
可他們並沒理會我的一片心意,我哭笑不得地走進涼亭。他們這才發覺二人世界中闖進了一個我。
竹汐笑盈盈地過來拉我坐下,我皺眉瞟了眼桌案上黑白相間的殘局。
琴棋書畫是文人雅士必備技能,我不是個有文化素養的神仙,除了在書法上勉強說得過去,也是得益於常年在三生石上練字的結果。其他三樣皆是不通,這繁瑣的棋局恰恰是我最為深惡痛絕的。
“孟姑娘前來所謂何事?”宋子馳將手中的黑子丟進圓木棋盒。
為了不去注意那些令我頭疼的棋子,抄起放置一旁的摺扇。展開扇面,佯裝端詳上面的山水畫作,緩緩道:“天君召遲涯迴天庭覆命。”
竹汐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半晌才道出兩個字:“當真?”
我翻過扇面,細看那副筆勢流暢不拘章法的草書。慢慢與她道:“長生大帝已在宋府,親自”
還未等我說完,她歡喜地將我從石凳上拉起來,興奮地抱著我:“遲涯終於不用再受輪迴之苦了。”言罷才又歡喜地放開我。
較之竹汐,顯然我是淡定的,低頭看看手中被她擠壓褶皺的扇面,惋惜地搖頭嘆息:可惜這副今草。眼風掃到宋子馳,他從始至終都保持著目瞪口呆的神色。
良久,他僵硬的身子動了動,茫然問:“你們說什麼?遲涯是誰?”轉向竹汐帶著醋意道:“你似乎很關心那個遲涯。”
竹汐從背後圈住懵懂無知的他,嬌聲笑道:“傻瓜,你就是我關心的遲涯。”
竹汐老實坐下,將他當初如何痴纏於自己、如何觸怒天君、如何受幾世輪迴、自己如何找到他全數講與他聽。這樣說來話長的故事太過漫長,真難為竹汐不厭其煩講得有聲有色,宋子馳聽得亦是如痴如醉。
這些早已知曉的故事於我早已失了新鮮感,不知何時竟伏在石案上睡著了。如我所說,這確是個漫長的故事,待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