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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篆若是改為狂草更顯浮生若夢的恣意之感。”
半晌,沒聽他動靜。揣測,他這樣霸道任性的神仙定是因我沒有迎合他而生氣了。正想著如何將這實話說得委婉些,補救得圓滿些,不至於傷到他的自尊心。他的手已然撫上我的頭頂,我皺眉自認為不經意地躲過他的爪子。
他輕笑道:“還是老樣子。”
我懶得與他分辨,提了裙襬徑自踏上石階,頭也不回地問他:“你把孟姜關在此處?”
他沒有回應,我只當是預設了。
☆、逼婚
推開那扇輕掩的門,像是歷了時空變幻般,一時間竟分不清身處何地。就如同推開幽冥浮夢閣的那扇門,眼見得閣內的規制擺設竟與我的浮夢閣一模一樣。
我向裡面走走,試探喊出:“孟姜?”
有匆匆的腳步聲從樓上傳過來,她歡喜道:“孟戈,你終於從凡界回來了。我和孟庸等了很久,你也不和我們招呼一聲便走了。”跑到我面前,想想又道“孟庸還說,你要是再不回來怕是要錯過彼岸花的千年花期了。”
我恍然記得在宋府時曾在夢裡聽過這句話,可想而知她們是有多“惦念”我,居然跑到我的夢裡唬我。
見她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問她:“你怎被他擄到這來,做了人質?”
“我何時說過以她做人質了?”曜華忍不住插話道。
細想來他確實沒有承認過這一點,但若是我誤會了,他怎會不去為自己辯解呢。理直氣壯道:“你是沒說過,但也沒有否認啊。”
他終於氣結,將頭扭向一邊不再理我。
“不是他擄我過來的。”孟姜這才紅著臉低聲道。
我反問:“不是他?”不可置信地 “難不成是你自己要來的?”
她搖搖頭。我無奈,轉向站在門邊的曜華氣沖沖道:“你對她做什麼了?是不是你唬她什麼了才將她騙過來?”
孟姜素來是單純、憨厚的,若是被他騙實屬正常。畢竟不是所有人面對他那張傾城國的臉,都能如三百年前的我那般保持清醒。
他冷眼撇我道:“我就如此不堪?你不過是記恨我事隔三百年才來接你罷了。”
三百年前的那句“待我回來接你回九重天上,我們就成親”。若我一直選擇相信,他今日來接我,它會是“諾言”;可若他自此不出現在我面前,它便是“謊言”。無論是諾言或是謊言,我從未將它放在心上,更不會與他計較這樣久遠的事情。選擇不去相信才不會傷了自己,什麼承諾謊言不過是句戲言罷了。
我一時無語,若是開口像是真心與他計較三百年前的戲言。卻偏偏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並未放在心上”
“你不放在心上,我放在心上了。”聽罷,我愣了半晌。
若是這話是出自曜華之口,勉強解釋得通。可它偏偏出自孟姜之口。我瞄了眼站在一旁的曜華,他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冷淡。我想是自己太沒見過世面,才會驚訝。
但還是好奇問她:“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鼓勵她說下去,為我解除疑惑,好告知我為何該與曜華計較這句戲言。
“是他將你送去幽冥,若不是他帶你去幽冥,你怎會誤喝了忘川水,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她這樣直白是我始料未及的,她依舊自顧道:“退一步講,即使這些不是他的錯。可他走時,我明明聽到他說過段時日會來接你。至今三百年才出現,之前他都做什麼去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她帶著哭腔與我道:“孟戈,雖然他來了。可你不要嫁給他,他終究是食言了的。”說完還不忘瞪他一眼,咬咬唇道:“他不是你的良人。”
我委實沒有想到,孟姜這樣嬌憨的女子,竟說得如此義憤填膺,才發覺這果真是件不可原諒的事情。
我卻仍有一事不明,問她:“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為什麼你在這裡?”
孟姜低頭不語。
曜華才走過來嘆息道:“前幾日,我正要去幽冥找你。她氣我拋棄你三百年,在黃泉見了我就拔劍刺過來。”說道這,故意頓了頓看我的反映。
我自然沒能給他想要的反映,畢竟他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只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有些遺憾似的續道:“我本能佈下結界護體,誰知她逼出這樣大的劍氣,被自己的劍氣反噬了。”
聽到這裡,我立即擔憂地問孟姜:“傷的重嗎?”
她仍是低著頭,搖了搖道:“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