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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個正妻的位置出來才對!
只可惜我對他這個人著實沒有什麼興趣,遙想三百年前有個傾城國的男子站在我面前,說要娶我,我都能保持清醒沒有相信他。更何況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宋子馳?
我抽抽嘴角,漫不經心道:“命是你的,好與不好看你的造化。相由心生,病也如是,你若常有這些混賬念想,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要不要這條命,隨你!”扔出這話,我堅定地抬步向外走。
雖這話有些愧為醫者,但我本不是個醫者。更何況,醫好他只是為了延長他這一世的壽命,有足夠時間參透前世犯下的罪孽,淨化自己的心性。單單醫好他的病,而不能使他對自己當初的錯誤行徑有深刻認識和檢討,我便不能完成姑姑派給我的這個差事。故而,治病不是目的,勸他一心向善才是根本。
我不僅這樣說,還要做出瀟灑離開的姿態。
不過以他強搶民女抵消賭債的做法,和以我頂替那女子跟他回府的想法。我賭他是個精於算計的生意人,若是我走了他就平白賠了個人,豈不是自己吃虧?
我走到廳門口還不忘把站在門邊的“妖孽”帶上,既是演給他看就要真實些,就連個野鬼也不能留給他。
如我所料,他攔在我倆面前,說著什麼穩賺的買賣不能眼看著賠了。如此更加欣喜地將我們留在府中,還盛情將我們安置在府中的一處獨立院落。
這日晌午,我在小院的搖椅中曬太陽,閒來無事便拿出遲涯的命格當戲本子看。“妖孽”在我不遠處的樹陰下煮茶。
我聞著撲鼻茶香,依然瞧著手中的本子,與他道:“你這茶煮的真香,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他抬頭含笑看了我一眼:“我也沒想到你還會醫術。入府有段時日,這望聞問切卻不見你做一樣。你倒像是在等他命懸之時。”邊說邊將煮好的茶倒入備好的兩個精巧的紫砂杯中。
我放下手中的本子,看著他手中的茶壺和茶杯之間畫出的那道完美弧線,微微讚許他道:“你真不是一般的‘妖孽’,這宋子馳自出生至今,由每三年發病一次到每一月發病三次,由此看來他是病入膏肓。這病奇就奇在不發病時與常人無異,任誰都把不出他脈象異常。”
他將茶杯遞給我,道:“小心燙。”
我接過茶杯,啜了口茶,又讚了一遍他的茶香。
卻聽他低聲笑道:“你若是喜歡,我可以每日煮給你喝。只是”
我專心等他的條件,見他沒了下文,催道:“但說無妨,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我自然答應你。”
他目不轉睛地看進我的眼睛,湊過來,俯下身,撐住搖椅兩側。未束起的髮絲輕撫過我的臉,癢癢的。
我呆呆看著他因距離過近而放大的俊美的臉,恍若看到眼眸裡閃現夜空中的星子。他的聲音溫潤迷離:“以後叫我‘青玄’。”
我似是中了蠱惑一般,訥訥地點了點頭。當他離開我遠一點、再遠一點直到退回原來的位置,才回過神來。一隻手撫著因剛剛漏跳一拍而現在碰碰直跳的心臟,另一隻手仍保持著攥緊茶杯的緊張狀態。暗罵道:‘妖孽’就是妖孽,不喜歡這個稱呼直接知會我便是,又使用蠱惑之術。
罵完,自感心情舒緩了些,偷瞟了他一眼,見他眼底仍是滿含笑意看著我。我彷彿是個淘氣的孩子做了壞事被長輩發現一般,敏捷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低頭擺弄這茶杯。
他終於忍不住與我道:“拿穩那杯子不要摔在地上,這可是件有兩百年曆史的古董。”
神仙對時間這東西向來看得很淡,他分明是在戲謔我,終於捍衛不住平日苦苦裝出的端莊沉穩的氣質。抬手將杯子直直地朝他飛過去,在杯子擦過他的髮絲之際一手將它穩穩地握在掌心。
我沒能砸中他,氣憤難平:“哼,待我幫遲涯迴歸仙位,便將你送回長樂界。”在我轉身抄起搖椅上的本子時,瞥見他身形顫了顫,眼中似是有絲異樣神色。當時我來不及分辨,只覺不應在氣勢上輸給他。
委實覺得這樣不解氣又添了句:“再也不想看見你。”
徑直走向自己的臥房,轉身將門帶上。可在我轉身帶上房門時,卻隱約看見他唇邊仍是浮著那絲笑意,還有蠱惑我時露出的璀璨眸子。
☆、誤會
正值深夜,我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一個女子哭喊道:“孟姑娘快去看看子馳,他他快不行了”
我慌慌張張地從床上爬起來,暗罵道,命格上寫得明明是宋子馳再次病發,死於三月十日。應是明晚,怎麼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