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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痛極才不得不放下。
如佛理中所言:歷過花開花謝才懂光陰,歷過得到失去才懂隨緣。唯有經歷各般情節,方能頓悟不再迷失輪迴。
我並沒慧根深刻理解其中含義,但求不因情傷己、傷及他人。只想如竹汐一般,喜歡一個人,便時時惦記著他處處為他著想,與他長安長樂。
我與他對立良久,最終還是由我打破安靜詭異的氣氛,找了個別的話題:“你有這麼多公文要批,一定熬到很晚,我再去給你泡杯茶來。”
身後傳來他的一聲嘆息:“你就這麼急於離開”
☆、髮釵
這一夜,曜華一直埋頭批閱公文,而我因等孟姜只在貴妃榻上歪了一夜。我們難得這樣和諧地相處一晚,他沒再招惹我,我也安靜地歪在角落。破曉時分曜華被天君派來的信使叫走了。
臨走時,他湊過來,坐到我身邊。我正低著頭折著衣角,他用一根手指抬起我下巴,語氣有些輕佻:“夫人相陪一夜未眠,為夫甚是感動。”
我抬手撥開他的手,淡淡看他一眼:“不要調戲良家婦女,要想調戲就去找你家司命吧。”
他悶笑兩聲,又一臉嚴肅的:“又說傻話。”慢慢又湊過來些,盯著我。
我終於想起什麼,雙手捂住臉,提醒他:“你快走吧,天君還等你呢。”
曜華剛走出浮夢閣,孟姜碰巧此時回來。
幾乎一夜沒睡,我從踏上爬起來腦袋昏沉,但還是可以清醒地對孟姜罵道:“你這丫頭昨晚跑哪去了?”昨晚若是她有在,曜華說不定就不會賴著不走了。
孟姜呵呵傻笑兩聲:“昨晚本是想隨便轉轉,可誰知碰上了司命,他說請我喝酒來著。”
司命找孟姜喝酒,這事倒是新鮮,司命素來精於算計,他才不會無緣無故請孟姜吃酒。心中疑惑,不解地問:“他為什麼找你喝酒?”後想起那日對他說話刻薄了些,唯恐他將仇記在孟姜身上,又有些不放心,再問:“他可讓你吃了什麼虧?”
孟姜立刻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與我道:“其實司命他人很好的。”想了想,為這個提早下的論點找出佐證:“他不僅把命格當戲本子給我看,而且他那裡的酒不知比白溶的好喝多少倍。”
我嘆了口氣,孟姜還是個小丫頭,單憑這兩樣東西便能把她收買。
孟姜徑自絮叨:“你也曉得司命小氣,這兩樣東西是他平日裡最寶貝的。”
我走過去將她搖醒,怕她喝了酒尚不清醒,焦慮道:“你,莫不是說的醉話吧?”我仔細看她的眼睛,不近毫無醉意而且甚是清明透亮。暗自揣測,定是給她下了迷藥之類,不放心囑咐她:“總之還是離他遠些,不要去招惹他。”
孟姜並不理會我的好意提醒,撓了撓頭,顧左右而言他:“剛剛我進來時,見曜華是從這裡出去的,他”
“你還敢說,都是你。”她不提我險些將氣她一夜不歸的緣由忘了。
孟姜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尖,無辜地望著我。
我才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與她講了,孟姜又驚又氣又怒。最終為我得出了個“趕快逃出玉清”的結論。
我自然也覺得自己已到了不得不離開的地步。若是被他時不時騷擾一番,我會瘋掉的。
如此,我們開始盤算著如何逃開小紈的監視。孟姜則表示她可以幫我纏住小紈,助我贏得逃跑的機會。若想成功逃出玉清,首要條件是熟悉周圍的地形地勢,其次是曜華在玉清的耳目眾多,為了以防萬一需得制定多個計劃逃跑路線。可偌大的三十六天全都熟悉一番恐怕早已過了大婚期限,等到那時便失去了逃跑的意義。
我們幾經深思幾番熟慮過後,最終敲定了一個既省時又省力的對策,倘若能得到白溶相助,成功機率才能由負轉正。
我們一行三人再次來到這百里桃林,亂落紅雨,風杜若香。卻不見白溶的身影,孟姜揣測道:“他不在這裡便是在結緣殿。”
我偏頭問她:“你怎肯定他在那?”
她躊躇道:“嗯若那裡也沒有他,許是被哪個仙女嬌俄拉去遊山玩水了。”後想想道:“他的行蹤不過分為這三類,他很單調的。”
我啞然,這遊山玩水有美人作陪也算單調?白溶,果然是個懂得風花雪月追求品位的神仙。
桃林深處,有一座微微凸起的小山,題名為“孤山”。山間花木繁茂,卻無亭臺之類。沿著曲折石階,行至山頂,見一高臺。高臺之上,有座規格算不上宏偉大氣,卻有幾分簡約明朗的宮殿,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