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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慶幸自己尚留一絲清明,否則我將會作出如何反應連自己都不曉得。
只覺得自己止住墜落的同時聽到軟劍嵌入崖壁的聲音,那人在露出峭壁的一角借力,逆風而上。
頭越來越重,支撐不住抵在他的胸口。
隨後聽他沉悶的聲音:“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這聲音在心間激盪開來,聽得生疼,故而更加煩悶回到:“你管我做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話剛一出口,他已然將我重新帶回誅仙台上。著地時我腿一軟,因他一直擁著我也被一同帶倒跌坐在地上。
止不住的睏意湧上來,我的眼睛實在難以睜開。他反倒將我摟得緊些,難掩憂傷道:“痴兒,你怎這樣傻?”
“痴兒”我再次聽到這樣刺耳的名字,有了幾分清明。
心中很是氣憤本想將一腔怒氣撒到他身上,可只聽自己哼了一聲,喃喃道:“我本就是這樣傻,所以他不會,不會喜歡於他而言,我不過是,是個笑話”
我與他的身子貼得太緊,感覺出他身形猛地一震。
沉靜了半晌,他將頭埋在了我的頸間顫抖地擠出兩個字:“信我。”
我皺了皺眉,不明所以,想同那人分辨兩句。可僅存的意識也被那承載許多愁緒的喜酒吞噬了。
待我睜開眼睛,視線朦朧了好一會,才看清白紗的帷幔,陽光斜斜地照過窗子,剛想揉揉稀鬆的睡眼來適應光線。卻發現曜華雙眼微閉守在床邊,我怎到他的寢殿裡來了?
才依稀記起昨晚我走到了誅仙台,還聽到有人罵我不要命。串起來想想,應該是我醉酒差點從誅仙台掉下去,是曜華及時將我撈了上來,否則這會怕是早已連灰都不剩了。
想想便覺得後怕,又感念他及時出現,不由得望著他出神。
沒成想只是看看也能驚醒他,見我醒來,他暗暗舒了口氣道:“終於醒了。”
我懶懶地從錦被裡爬坐起來,不解道:“才睡了一晚,怎麼還終於”
“你睡七天了!”他略帶怒氣開口攔下我的話,有些鄙視地同我道:“以你的酒量,還想著借酒澆愁?再喝怕是要睡死了吧!”
此前在潮音他便是如此,早已習慣了他這副神情,便不同他計較。自顧望著桌案上的茶具,正欲起身,卻被他一把按回床榻上。
“你等著,我給你倒茶。”
我坐起,離了枕頭才感到腦袋昏沉疼痛。接過茶水一口口地抿著。
他似又想起了什麼,頗有怒氣道:“你受了天雷傷勢剛好,昨夜居然還去跳那誅仙台?真是不要命了!”而後又略帶關切地看我,“你可有什麼不適?不要被戾氣灼傷才好。”
我被他這一連串的變化倒是嚇得有幾分不適,好在沒有忘記為自己辯解:“我才沒有跳呢,就算是掉下去了也是喝多了不小心的。”
又覺得不足以表達不是自願跳下去的,補充道:“我這麼愛活著的神仙怎會不要命呢!”遂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七天,我竟然睡了這樣久啊。”
曜華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些,隨後又板著他那陰柔秀氣的臉,不屑地看著我,一副“我才不信你”的形容。
我著實沒有心情想如何糾正他錯誤的想法,將空茶杯往他手中一塞,又縮排錦被裡睡了。
我就這樣睡了醒,醒了再睡。渾渾噩噩地過了半月有餘,曜華終於看不下去,生生將我從他那烏木金絲楠木的雕花大床上拽起來。
由於躺得時間太長,沒有力氣掙扎只能隨他坐了起來,嘟囔道:“真小氣,不過是借你的床睡睡而已。”
“你若是真的想睡我便隨你,可你這樣萎靡不振的,”他看看我的臉色,才道,“沒有他,你就把自己丟了!你看你,哪裡還像當年的潮音帝姬?”
“”我默然,像是在想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半晌自嘲道:“我丟了?”
是啊,一千年前,我將自己丟在這九重天上的洗妝園,那片梨花細雨中。
曜華幽幽地望著我,果真露出不認識我的神色。我們這樣呆坐了很久,他似乎也在遙想什麼久遠的事情。
神仙活得長久,便有長遠的回憶,其間會遺忘很多,但總有些是值得銘記的。
☆、曜華
北海之內,有連綿高地,名曰潮音。潮音四季分明,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回憶起我和曜華的相識完全是一件低機率的偶然事件
三萬年前,我還是個修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