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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愛散了,恨消了,心還活著有夢,滿滿都是從前;有笑,滿滿都是舊憶;有淚,滿滿都是迷惘;有痛,終是痛到死生都無力。
想活著,卻不知道還能期盼什麼。想死去,或許那是最好的救贖,卻也只能救贖自我。這難道不是最殘忍的責罰嗎?
一道淡青色光芒在不遠處亮起,慢慢靠近,她卻無心抬頭去看,只靜靜聽著那腳步聲越發清晰起來,直至那人停至牢門之前。
執念微微抬頭,撞入眼簾地是一張無比熟悉的精緻面容,他嘴角仍是帶著那淡淡地笑,面色雖是有些蒼白,卻因這淡青色的幽光下平添了幾分魅惑。
這是夢嗎可為何如此真實
沈燁隨手將牢門外的結界散去,開啟了那關閉已久的牢門,緩緩走到蜷曲在牢房角落地執念面前,向她伸出了右手。她卻遲疑著不敢回應,只抬頭痴痴地望著他,眼中帶著迷茫與疑惑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膽怯。
她多麼怕這只是一場夢,只要自己一伸手,眼前的人便會同離別那日一樣,一寸寸飛散於天地之間。
沈燁不禁嘆息,用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龐,只這一瞬的相觸,她竟是劇烈的顫抖起來,身子微微向牆角又縮了些許,眼中竟滿是驚恐。
不知為何,那冰冷的指尖彷彿只用了一瞬時間便將她全身冷透,刻骨的冰寒似是要將她拖入無底深淵好疼,疼到心底只剩下創傷;好冷,冷到天地都只剩下絕望。
“別怕,是我。”沈燁微微皺眉,俯□來拉起她顫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之上,柔聲道:“別怕,這不是夢,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這不是夢
執念迷惘地撫著他白皙地臉龐,鼻尖一酸,淚水不禁溢滿了眼眶:“沈族長”
沈燁輕輕敲了敲執念的頭:“你叫我什麼?”
執念一下站起身來撞進沈燁懷中:“沈燁!你還活著!沈燁,沈燁,你沒死”
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胸口的傷在這突來的一下撞擊中劇烈地疼了起來,衣襟溼潤,也不知是執念的淚,還是傷口處溢位的血。只是在這一刻,身體和心都在痛,執念的哭聲似是要將他從心口往外竭力撕裂這般異樣的感覺,讓他幾乎窒息,似乎掙扎了很久,才平復了心緒,用手輕輕拍撫著執念的後背:“我怎麼敢死,我怕你會恨我一輩子。”
只這麼一句,執念哭得更是大聲,彷彿心都要被淚水灌滿。沈燁沒死,但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如今的沈燁是多麼的虛弱,可以清晰感覺到他體內靈力多麼渙散那一刺,幾乎讓他喪了命:“你的傷”
“不礙事。”
執念從他懷中鑽出,抬頭淚水盈盈地望著他:“讓我看看好嗎?”
沈燁不禁沉默。
“我看看。”她不再用疑問的語氣,只伸手上前,卻被沈燁牢牢抓住。
“那麼急著為我寬衣解帶?”
“”
沈燁命令似得看著執念:“先回家。”聽他如此語氣,執念也不敢反駁,便被他牽著一步步走出了這陰暗地牢,時隔數月,再一次見到這蔚藍天光,就彷彿是在做夢一般。
她不想問,也不想知道沈燁為何沒死。對她而言,只要他還活著,這就夠了。
她終是回到了那昔日久住的房間,沈燁輕輕關上門窗,執念好奇:“你不是說這樣太暗了嗎?”
“暗點好做事。”
“做什麼事。”執念不禁有些臉紅,眉頭緊皺起來。
見她這副模樣,沈燁不禁笑道:“你不是要看我的傷口嗎?”
“”
“我脫了,嗯?”
脫就脫啊!請示我做什麼!
“喂。”沈燁對於執念的無視表示深切的不滿。
執念幾步上前幾下就把沈燁推到了床沿旁,他一個站不穩便跌坐了上去,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執念快手快腳地將他上半身扒了個光,不禁調侃道:“你也太心急了。”這話才說完,便見執念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溢滿了眼眶,一時有些心疼:“又哭什麼?”
執念不理會他,只死死盯著那被猙獰的傷口。
傷口似乎有些潰爛,整個被夾雜著黑煙的墨綠霧氣縈繞,那血肉在一絲絲癒合,又被一絲絲扯裂,鮮血不斷地往外溢,卻被一層淡淡的青光阻攔倒流,這才沒有染紅衣襟。
她用微微顫抖地指尖小心翼翼地撫過那潰爛傷口的邊緣。“疼麼?”她輕聲地問。
“疼,只是再疼也及不上你將毒牙刺入的那一刻那麼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