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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樓的。
帶路丫鬟將我們帶入一間飄著琴聲房間後,便退下了。
我在外間的茶几前坐下,聽著這叮咚的琴聲,大眼睛的丫鬟柒月給我上了茶。
我飲著茶,聽著琴聲。優美的旋律,平靜著我的心,彷彿所有煩惱都漸漸的離我遠去,留下的,只有無限的安寧。
一曲終了,伶憐從裡間款款走出,果然是昨夜裡的模樣,而且眼裡沒有那抹幽怨,而是一片安寧。加上一襲水藍色的長裙,更是婉如仙子一仙。
伶憐在我的對面款款而坐。“妹妹,原諒我這麼冒昧的請你過來。昨天在聽妹妹說過《廣陵散》、《高山流水》後,便忍不住想問問妹妹,有沒有聽過這些曲子。”琉璃般的眼眸裡充滿了期待。
“姑娘客氣了,我本也閒來無事,正好過來陪姑娘聊聊天。這《廣陵散》我沒聽過,不過《高山流水》卻是聽過一點的。”我根據前世的記憶回憶著。
伶憐的眼睛亮了,“妹妹能否將曲子唱出來呢?”
我根據記憶,將《高山流水》的旋律哼唱了一遍。當我哼唱完畢,伶憐便將我帶入了裡間。
伶憐在琴上叮咚的彈了起來。所彈曲調,竟然與我剛剛所哼唱的大致相同。琴聲婉轉清脆,甚是悅耳。我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著這美妙的琴音。
古琴叮咚聲響,旋律不跳躍變換,猶如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接著旋律轉而活潑,清澈的彈撥,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息心靜聽,如歌的旋律悠悠揚揚,愉悅之情油然而生。
忽然,琴音變得跌宕起伏,就宛如坐危舟過巫峽,在急流中穿越群山,令人目眩神移,驚心動魄。漸漸的,琴聲勢氣大減,節奏漸趨平緩,彷彿輕舟已過險灘,河水緩緩的流著,時而水波碰觸到岸邊的岩石,激起小小的水花。
最後,隨著緩緩的流水,琴聲漸止,可是在我的腦海裡,卻依舊浮現著剛剛的場景。“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我終於理解這兩句話的含意了。
我緩緩睜開眼,卻發現伶憐怔怔的坐在古琴前,眼裡,已是淚水盈盈。
論琴
“伶憐姑娘”我小聲的喚了聲。
伶憐姑娘擦了擦淚,勉強的笑了一下,“沒關係,我在年幼時曾經有緣聽過這《高山流水》,只是這些年過去,淡忘得差不多了。如今聽姑娘唱出來,竟引著我將整曲記了起來。如今彈將出來,到是讓我想起了一些舊事。”
“唉,姑娘也不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