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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又要說:白頭髮是瑞馳有今天的代價。”
“豬。”對視她半揶揄半認真的眼神,關允忍不住笑罵。
時而精明,時而迷糊的一個女人,敢玩一夜情,敢寫天長地久,卻因不敢質疑他一個曖昧的電話而整夜啜泣。看起來無敵灑脫,實際卻敏感易傷。他也曾想,是否該將她當成個孩子對待才恰當,可她又會在這樣的風雪冷夜,不管不顧地陪在他身邊,擔心他的胃,煩惱他的白髮,體貼得讓他著迷,情不自禁想說心事。
“你”狄雙羽對他忽而深沉的目光感到恐慌,抬手擋住嘴巴,“不是要吻我吧?”雖然氣氛很好,但他嘴裡的味道絕對好不到哪去。
“老容知道我南京公司的事了。”關允說,扔掉菸蒂,撥出一大口煙霧,夜在煙霧中模糊,又再清晰。
一張開出去快兩個月的發票,到了結款的時候才發現抬頭有誤。客戶不知道南京瑞馳和瑞馳集團的關係,年底著急入賬,見發票開錯了,電話就直接打給了容昱。容昱雖不見得對每單業務都瞭然於胸,大體還是有數的,簡單一問話就知道差錯在哪。更何況,關允的舉動,早有人向自己通風報信過,他看在眼裡,找不到合理時機追究而已。
這些資訊狄雙羽都已得知,再聽關允複述並不意外,讓她費解的是,容昱說過年後再處理這件事的,為什麼又選擇現在攤牌?“他喝了酒跟你說的?”
關允點頭。
“你們吵起來了?”
“沒有,他說,把公司名字改掉。”
“就這樣?”
“讓我做好不再跟瑞馳有任何關係的準備。”無論是瑞馳京業,還是瑞馳集團。
談話語氣、表達方式,都無所謂了,結果他們仍是走到這步。“一時瑜亮?”
“霜雨老師抬舉了。”他笑得臉頰發緊,拍拍掛在自己臂彎的那隻手,驚訝觸感的冰涼, “你冷死了吧?怎麼不戴圍巾?”
“忘了,光想著要戴眼鏡開車。”
伸手將她大衣的領子攏緊,“豬啊,把你宰了過年算了。”
“過了年有什麼打算?”狄雙羽直視他的眼,“去南京嗎?”
關允愣了一下,“或者吧。”直覺避開她的目光,他笑道,“這邊還有很多事要交待,也不是說走就走的”
“我不想你去。”所以新尚居是他的機會,也是她的私心,“關允,我白天見到”
他抬手示意她等下再講,從褲子口袋裡拿出震動不停的手機。
無意識地望向驟亮的手機螢幕,“趙小妹”三個字隨著震動的節奏閃爍。狄雙羽很後悔自己戴出門的是眼鏡而不是圍巾,否則也不會看得這麼清楚,不會這麼冷。
☆、32關於存在
… …
關於存在
可有可無。好一點的話可以說是錦上添花。
我意識到自己對你是這樣的存在,在很早之前就意識到;可還是會做些傻傻的事。
記得你曾肯定地說:喜歡一個人是習慣。
我想;一直在你身邊;傻傻地存在,慢慢會成為你習慣;然後被喜歡。
這樣的邏輯合理吧?
你聽的歌我都懂;你想的人我知道。
你笑為什麼、沉默為什麼、眼睛看什麼、潛臺詞是什麼猜得越準,心越難受。
而你連我眼裡閃亮的是喜悅還是眼淚都分不清。
不在你眼中;逞論心裡?
你說我沒勁;越來越會生氣了。
真對不起,這麼沒勁;我自己也不想。
我希望可以歡笑晏晏、嬉皮涎臉、任意撒嬌和親暱;可以乖乖聽你講別的女人;可以若無其事地幫你分析誰是誰的劫。
就和開始一樣。
可是心跟肺有神經,會一跳一跳,會被牽扯,會疼。
2010…2…11
“嗯,剛散沒有,回家路上了”
關允接電話時聲線發嘶,他吐得那麼厲害,又一直抽菸喝不下去水,話一多說嗓子更加不舒服,越講越低聲,終於呢喃。
狄雙羽繫緊了大衣,轉身往車子走去。
凌晨1點半通電話的男女,以這樣瑣碎的話題做開頭,代表什麼意義,狄雙羽不想去探究。當然,也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繼續聽下去。
關允仍是之前散步的速度,說著走著,發現身邊人沒跟上來的時候,狄雙羽已走回車前,開了遙控鎖。車燈驟閃,她的背影也跟著閃了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