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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狄雙羽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真的相信,趙珂要什麼關允都會同意。
甚至有一天關允跑來跟她說:我得去死了,趙珂要我的命,我得把命給她,我們真的沒什麼的。
這事發生在關允身上,真的沒什麼的。
一直以為吸引他的是詩,原來只不過因為詩裡的她。
“你們好好在一起吧。”狄雙羽說。
關允瞳孔微晃,卻不敢抬頭正視說話的人。
電梯降到一層,提示音響,門開,一個送快餐的小夥子急衝衝進來,見電梯裡有人,禮貌地往邊上閃了下,可裡面的人並沒要出來的意思,於是沒再多理會,按了自己要去的樓層。
狄雙羽走出電梯的時候碰到了送餐員掛在肩膀上的揹包,小夥子慌忙伸手拉住避免滑落,手肘撞在邊壁上,疼得哎喲一聲。
關允如夢初醒,抬起頭已不見狄雙羽。而電梯門正慢慢合起,任他按遍了全部按鈕,也沒法阻止。
一拳砸在金屬門板上,轎廂輕顫,電梯裡的燈似乎也明明滅滅閃了閃。
遇上空中管制,狄雙羽夜裡兩點多才回到北京,和衣躺在床上,連自己也不知睡沒睡著,只感覺過了很久,天終於亮起來。她沒拉窗簾,扭臉一望就看見藍得微微發紫的天,襯著底下的白樓,很好看,不由發笑。
關允如預料中一樣沒來電話。
小區裡又有一種花開了。無比心寒的一夜過去,竟有這麼柔和明媚的清晨,紫外線殺掉思念和病態的眷戀。
天不冷了,一些帶來溫暖的物質也就沒那麼值得人去想念。
“喲?”柏林狐疑看著進到他辦公室就開始抽菸的女人,“不是去上海了嗎?”好麼,門都沒敲,真拿他這兒當吸菸室了。
狄雙羽靠在椅子裡打呵欠,“嗯,半夜回來的。”
“多玩幾天嘛,又沒你活兒趕什麼集?”聽著是好話,可愣能叫柏總說得酸溜溜的。
狄雙羽是真的興趣缺缺,“上海有什麼玩的?”
“旁邊轉轉,沒去去周莊?這會兒多好。”
她撇嘴,“有半天就轉完了。”
柏林不死心,“蘇州杭州,嗯,楊州。”
“那也就一天工夫。”
“蘭州!”
“”
“開車過去就得兩天!這下你滿意了吧!”
狄雙羽瞅著他笑歪的嘴角直打冷顫,“您又沒按醫生囑咐吃藥吧。”
“我現在一聽誰說閒得要命這麼不得勁兒呢。”
“誰閒得要命?”
“那你一早上來了不幹活兒坐這抽閒煙。大熱天的還穿個長袖,是想說感冒了吧”
未雨綢繆啊原來,狄雙羽聽明白了,安撫他,“老大,我不是來請假的。”
柏林不說話,斜視過來兩道目光裡全是懷疑。
“真的,就抽根菸。”
“哦,那抽吧。”柏總聞言喜笑顏開,還把菸缸裡的灰倒乾淨了遞迴她面前,“多抽點。”
狄雙羽往後躲了躲,閃過飄下來的菸灰。“啥事兒啊又?”
柏林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禮拜五年慶結束了跟我去趟青島噢。”
狄雙羽更懂什麼叫有話直說,“嗯~~”
“你就從了我吧。”
“你不要這樣,你又不肯離婚,這麼沒名沒份跟你走南闖北的,我的青春也不多啊。”
“據我所知你已經沒有了。”
“是,自打見您那天兒起,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有我。”
“咱倆還是斷了吧。”
進來送檔案的助理都快聽哭了,“你們倆這麼對話能不能把門關上啊?”
吳雲葭問週末什麼安排,狄雙羽說早被人安排青島出差去了。吳雲葭就說那也挺好,“在海邊多待幾天,茲當散心。”
狄雙羽當即表示:“我心情很舒暢。”
電話裡傳來咯吱吱咬牙的聲音,“散散晦氣總行了吧,你照鏡子看看臉,鐵青著一團跟千年怨鬼附了身一樣。”
對著洗手間的大片鏡子,狄雙羽哆嗦了一下,“你咋知道的。”不敢再細看,從洗手間出來拐到了樓道里去抽菸。
“你敢告訴我你上禮拜五在哪兒過的嗎?打電話關機,別跟我說手機沒電了。”
“加班來著,後半夜了才睡。”
“完了補兩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