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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雙羽自他懷中退出來,“我就只因為被你甩下車才氣成這樣的嗎?”
“還因為我說了一些草率的話吧。”聽似有猜測的助詞,可他的語氣分明很篤定。
“對別人那麼細心,就對我不假思索。”她扁扁嘴,垂著頭把話說得萬般委屈,雙眼卻眯了兩道冷冷的彎弧。
他搖頭,“是你想得太多。總這樣你會很累的,累得繼續不下去。”
她接著他的話問:“你想繼續下去嗎?”
“起碼我現在想。”他回答沒半點猶豫。
狄雙羽盯著他,“真草率。”
“不是草率。”他拒絕差評,“我想法很單純,就像回北京了想見你,你不在,我就找過來。沒你那麼多的猜疑和顧慮——如果有,也是怕一些事說出來你會多想。”
“不合常理的事,難免讓人多想。”一字一頓地說完這句話,如期看到他將視線避開。她咂咂嘴,“也沒緣份的,一個多禮拜了才想見見面,結果我還沒在北京。”
他聽出來這是在怪自己太久沒聯絡。“一直在出差,今天才到北京,禮拜一還要去你們公司開會。”
所以——與其禮拜一不巧碰面,還不如提前來裝裝孫子,免得她當眾給難堪。狄雙羽失笑,攏了攏衣襟,“走吧,吃飯去。”
肚子餓了要吃東西,除此之外的事很難單純。
有人喜歡把自己說得很傻,其實不過是把聽的人都當成了傻子。
原計劃的公費旅遊因不速之客匆匆結束,返回北京的航班上,關允突然說:“我第一次和你一起坐飛機。”他已經飛成金卡了,坐飛機還會興致勃勃,就因為同她一起。狄雙羽感覺心倏地軟了,然後挺討厭這樣輕易被他左右的自己。
有一些話,明知道他不過是脫口而出,可她仍不可阻止地去理解深層次的意義。
上海的那次求婚,關允再沒提過。既然他都將那定義為“草率的話”,狄雙羽也不想再追問。並且,和關允發展到可以提起結婚的關係,她自己也未曾預料過,她不明確是想要跟關允結婚,還是想要一個肯跟她結婚的關允。
雖然對她來說,結婚也可以是一件草率的事。
關允在北京住了兩晚,都在狄雙羽家,說孫莉不知道他這次回來,否則怎麼也要回去住一天,“看看關寶寶,不去的話她又得沒完沒了。”也搞不懂他是想孩子才去看,還是不讓孩子媽逮著由頭煩他不得已回去看。
狄雙羽趴在枕頭上看著他,“會不會你之前也回過北京,不過沒告訴我。”
關允愣了愣,“沒有啊。”沒懂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有一次去廊坊看專案都跟你說了。”
“狡兔三窟。”抬手點下他的鼻尖,再拉長手臂越過他取了床頭櫃上的煙。
他這才反應過來,“你怕我會去找趙珂。”
她搖搖頭,“只是回自己家而已。”順便睡睡新主人。太難聽的後半句話都沒說出口,關允已經擺出一副煩不勝煩的嘴臉。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坐起來拿了個菸缸給她,“她辭職之後和父母一起住,她媽成天被唸叨讓趕緊找工作找物件,她爸是她稍微回家晚點就罵她。她想找個地兒搬出來,問我借點錢。那房子只是暫時借給她住,過陣子她找到工作會在單位附近租房子的。沒事先跟你說,就是怕你會亂想。”
“你現在說我也理解不了。”
“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呢?你也不住,我也不住,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她剛好有需要就搬過去住一陣。這有什麼問題啊?假如不是趙珂,換成向陽、老李,隨便個熟人朋友,你還覺得不能理解嗎?”
狄雙羽笑得嘆息,“哎喲關總,您怎麼沒得了個廣廈千萬間啊,北漂的寒士就俱歡顏了。”
他被逗笑,揉了一把她的頭髮,“偏愛打聽別人不願意說的事。”
狄雙羽推開他,“我沒打聽,是你自己把手機湊到我跟前兒讓看的。孫莉不問你東邊那房子怎麼處理嗎?”
他點菸的動作停了半拍,顯然意外這話題裡冒出孫莉來,“她從不過問這些事兒。”
狄雙羽皺皺眉,聽起來是符合孫莉性格的行為,可不知怎地又有一種違和感,腦中才閃過些什麼,關允推著菸缸接住她掉落的菸灰,思路被打斷,就再也沒想起來,有些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不明所以地接受這一記白眼,笑道:“現在想想說開了也好,免得你有東西要回去拿,撞著趙珂了,到時候更解釋不清。”
狄雙羽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