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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過完年不要回悉尼了。”
“嗯。”
“”
“爸媽都不願跟我過去,他們年紀越來越大了,不在身邊,我不放心。”
“小峰你長大了。”這話她說了無數次,唯獨這一次說到自己眼眶微熱。
“所以真的可以照顧一個家,你累了就回來,隨時。”
“別給我退路,喪失鬥志怎麼辦。”
“你要鬥志幹什麼呢?只會讓我和媽心疼。”
“媽才不會像你這麼說。”
“可她就是這麼想的,我知道。”
“羅嗦,呵呵,還是回澳大利亞去吧,中文不好的時候你沒這麼多話的。”
“他對你好不好,小小?”
聽到這突出其來的一問時,狄雙羽正走出寫字樓的旋轉門,身體擱於寒風中,非常突兀地打了個擺子。她說:“不算太好。”
冷風侵進鼻腔,刺激人想要流淚。
前方馬路邊臨時泊靠的黑色轎車打著警示燈,閃爍於霧霾裡如目光遊離。狄雙羽才走近,車窗落下,一星細火被丟擲來,落在雪裡濺起小股白氣——是支燒到頭的菸蒂。
關允並無不耐表情,可明顯已等了些時辰。
對於他比預定時間早出現,狄雙羽稍感意外,“到了怎麼不給我電話。”
“原以為下雪會塞車,沒想到一路開過來還挺順的。”他笑著繫上安全帶,又唸叨某些人說過,男人等女人是天經地義。
她斜睨他,“話是我說的,看你似乎頗有微詞的樣子。”
“我就長一副挑釁相,羽總別多心啊。”
狄雙羽忍不住道:“你剛抽的是毒煙兒吧,神智不清的。哦對了,”低頭從揹包裡翻出幾盒香菸,“早上收拾包發現的,好像是那天穆權給的。”
他瞥了一眼,“你留著抽吧。”
“別啊,人家送你的。”
“這個不值錢,那兩包金嘴的我當天就消化了。”
狄雙羽撇嘴,“您抽的是錢”
關允掀唇角笑笑,“是情意。你不是說了嗎,人家送我的。”
“真矯情~情意要看過濾嘴什麼色兒的嗎?”
“說實話,煙啊我是根本抽不出好賴,不過情意很重要。我這人缺乏安全感,一輩子都在尋找溺愛。”
狄雙羽愕然,“今天‘一路暢通’聊的是文藝話題?”
他無奈搖頭,“誰有你文藝,情感作家?今天不忙嗎,沒到下班點就溜出來。”
“忙得要死,想了一整天年會節目!我們領導太草率了,攸關部門文化水平展示的頭等大事,丫扔個鞋就決定了。”
“讓你表演節目?表演什麼,跆拳道?”
“跆拳道得讓柏林上臺跟我對打,哈哈,有福同享麼!我策劃了個芭蕾舞劇目,全班抬,一個都不能少。”
“芭蕾?”這個穿著比跆拳道誘人的專案明顯更吸引關允,“晚上給向公子跳一曲吧,安撫下他那顆遠離自由的心。”
狄雙羽凜然道:“只賣身不賣藝。”
關允勸她,“肯定還是藝值錢。”
“還不都是賣的。”狄雙羽噗哧發笑,“人家向公子就不同了,從此踏入政界。”
向陽被開除了。他自己不肯辭職,向老爺子直接電話給容昱,容昱說一句這孩子表現不錯,就把這尊小神送出了瑞馳。向陽特別鬱悶,不是對瑞馳有多熱愛,而是對自己接下來將要從事的工作極其抗拒。
向家公子三人,向陽老么,老爺子對他一直給予散放政策,向陽也真不含糊,在這片自由的原野上馳騁數年,大禍不闖,小禍不斷,最終是顆粒無收。眼瞅著另外兩枝都開花結籽,么子還完全不立事,成天在園子裡跟一群狗瘋跑,老太太急了,再這麼下去連媳婦兒都說不上。老爺子起先覺得向陽在容昱手底下混得也還湊和,能喂活自己,更略有盈餘搭濟農莊。但孩子媽感覺這麼大個小夥子了還給人打工,清閒有餘,體面不足。老兩口一商量,疏通了幾節關係,把向陽送進了某部委辦公大樓去做實習生。經辦人承諾翻過了年春暖花開,準能掛上個編制,保他有充裕皇糧吃到膘肥體壯,養起美嬌娘。
未來都構畫成如斯美景了,老爺子也堅定地取消了散放政策,把兒子送進養份優渥的大棚裡栽培。
向老夫人笑逐顏開。
向陽只差詐死以對。
狄雙羽和關允在KTV樓下找車位費了些時間,推開包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