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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低,帶著絲壓抑的暗啞,“我只是來看看你。”他的手觸上她的臉頰,指尖在紅色的浮痕上極輕極慢地撫觸著,“到底發生什麼事?”
她搖頭,搖頭。
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剛才的失態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令她無顏。沒節操沒原則沒大腦的汪珞詩,你就是管太后投懷送抱也比給他好啊!
“珞詩,和我說。”他的聲音更低了,像是在誘哄一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發生什麼事了?”他的手在她肩上微微使力,像是鼓勵一樣。
她聽見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氣氛壓抑又凝重,她快窒息了
“珞詩。”
“沈先生,你只是我的債主,”在低沉的氣壓下,她的怒氣在慢慢集聚,“你管的未免太多了。”
他的臉更陰沉了,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一抹怒色浮在眉宇,“我只是債主?”
“不然呢?”
他突然拉過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臉,像是在對契手印,“那這是什麼?”
她像是被蛇咬了一樣,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卡得死緊,“你要幹嘛!”她尖叫起來,“我會叫人的!”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原本已經紅腫的頰這下子更是脹浮起,隱隱帶著青紫。他臉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被打過的地方像燒著了,咬著牙根語氣恨恨地,“叫,叫你的左鄰右舍。叫啊!”
“我我,”她又習慣性地結巴起來,這是她一次感覺到男性與女性在力量上的差別,心中的恐懼漸漸壓過了勇氣。
他放開她,“你想過沒有,你對我來說是什麼?”他看著她的臉,慢慢地說,“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只是想追著你要錢?”
她咽咽口水,往後縮縮。眼睛亮亮的,警覺得就像只膽小的倉鼠。
“為什麼要訂協議?我需要藉口。”
“為什麼我會吻你?那是因為我想。”
“為什麼我現在會在這?除了想見你,我沒有別的理由。”
她半張著嘴,像是聽到拉登跳草裙舞歡迎小布什家訪一樣。她隱約感覺到某種情緒已經堵在喉嚨,那句話含在舌底,連舌根僵硬了。
縱觀她的成長史,最大的幸運莫過過考上了個心儀的大學。其他的諸如優秀學生評比啊,文藝活動獲獎啊,她是統統沒份的。戀愛學分也修得支離破碎,工作也找得不順遂。從小到大,不要說體彩福彩刮刮彩七星彩,就連班級聯歡會抽獎也沒有她的份,再回溯到小學,她甚至連小賣部裡賣的有獎糖紙也沒有中過一次。
一個人的中獎運能衰到這種地步也算是有一定的造詣了。
這次,她也不敢期待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可看他的臉又是極認真,甚至是嚴肅了。她整個口腔都乾燥不已,能說出一句話來已是不易。
“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像是終於舒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一下子紓解開來。像是乾焦的土地被雨水飽飽地滋潤了一樣,充滿了生氣。
他的手扶著她的臉,額抵著她的。她感覺到一陣微顫,鼻尖淨是他的味道,他的呼吸和她的混在一起,隱約帶著喜悅,
“你才知道嗎?”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還伴著沉悶的雷鳴聲。
桌子上除了早就冷掉的辣子雞丁外,又多了一筒外賣的牛肉麵。
珞詩抱著腿,就這麼坐在椅子上,心裡早就滾雷暴雨閃電不停
那個一隻腳的黑心肝怪獸說他注意她很久了,喜歡她很久了。
那個獨腳夔說他喜歡她,他不要她的錢,他要的是人!
她在層層雷擊重壓下完全沒有了判斷能力和分析頭腦。今天一天下來經歷了辦公室角鬥,經歷了被打,經歷了被告白。她再也經不起‘債主說我看上你咯’這樣的天雷,脆弱的神經已經隨著玻璃心噼哩啪啦地碎裂一地
廢柴之慌亂
當一個衰運纏身窮到欠債的半宅女被一個多金又長得很養眼的男人兼債主告白了,她會有什麼反應?
吾家偉大的煮席是在整整半個小時的恍神中回味後,開始像是夢遊一樣到天台角落去扒拉木板塊,“神經,神經病,太危險的神經變態有錢人了。”她神經質地夾著幾塊木板到房間裡,手已經是髒乎乎的了。她又翻上翻下地找了幾遍,沒找到要的東西。心裡又著急,乾脆跑樓下去敲房東的門。
房東趿著大拖鞋開門了,“喲,詩詩,有事?”房東是個半禿子,家裡為了省電都是用日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