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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理讓他隱約覺著有絲興奮和期待。
果然,不到一分鐘,他的手機便響起,果然是她的來電。
徐子林高興地接起,“小詩。”他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自己的心情,而以前,她總是他最忠實的聽眾。
而電話那頭的聲音,無疑像把巨大的斧子,把他當場劈成兩半。
“徐先生費心了,詩詩她過得很好。”
張口結舌下,徐子林簡直是冷汗涔涔,手一鬆,手機便啪地掉在地上,後蓋彈開,電池飛出。
怎麼,居然是那個男人接的電話?
手機裡傳來斷線的聲音,沈夔冷笑一聲,抬手就刪去了簡訊箱和通話記錄,抿起的嘴角洩出一絲輕蔑。
我不找你,你還敢惹上門來?
珞詩衝好澡出來,接過他手中的手機,“好漂亮,我以為刮花了肯定要換面板了,結果居然能處理得這麼美。”手機在她手裡翻轉著,機面上的刮擦處被巧妙地刻繪成一朵寫
意的蓮花,優雅又驚喜。
她一高興,順嘴就賞了自家男人一個香吻。
“真想不到啊,”她由衷地讚歎著。
就像珞詩想不到為什麼難看的刮痕可以處理成漂亮的裝飾花繪。隔了幾天後的徐子林也不知道,為什麼板上敲釘的採購單子,瞬間就成了浮雲。
同樣,他也想不通,為什麼名瑞會同時被幾家合作公司永久地從供貨商名單上刪除。
廢柴之故痛
沈夔有些奇怪她今天的安靜,從回來開始到現在快入寢了,她說的話不超過五句,有三句還是回答他的。而現在更是捏著手機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狗血聖母劇,說是看,可
目光卻很呆滯。
明顯是有心事。
他不動聲色地削了盤水果端過去,順勢坐下將她攬入懷中。她動了幾下,在他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安靜地窩著。
“詩詩。”
“嗯。”
“你有心事?”
她沉默一下,靠在他胸口的腦袋往下滑了些,淺淺地嘆氣。滿是無奈和疲累,“有點心煩。”她合上的雙眼下有著淺淺的青影,平和的臉蛋上竟然有著一絲苦澀。
他默默地看了她半晌,見她深呼吸幾口睜開眼,長長地舒了口氣。她伸手叉了塊水果塞到自己嘴裡,又順手塞給他一塊。另一隻手摸上了遙控器,胡亂地按著。跳過了喜洋洋
和灰太狼,跳過了胡天海吹的股評,跳過了氣勢磅薄的正劇。她按得手痠,他家的電視分臺太多了,國內的,港臺的,國外的,幾百個頻道全按完差不多手也要抽筋了。
胡亂地按了一個頻道,她把遙控往桌子上一扔,不輕不重的。再順勢窩回他懷裡,像是一隻努力汲取暖意的小花狗兒一樣。
“詩詩,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嗎?”他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堅定又溫暖,充滿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她不言不語,只是定定著看著電視里正在播放的音樂會,努力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想把他的問話,慢慢地用一分一秒流逝的時間消磨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裡。
可是天不從人意,當質感極好的音響流淌出優美的鋼琴曲時,她明白自己錯估了作為情感豐富的人類對於音樂的共鳴。
有些音樂可讓眾人狂歡,有些音樂可以與好友共賞,有些音樂可以和情人一起欣賞。
相互依偎著,或許窗外白雪漫天,屋內卻有著爐火,甚至還有著喝了半瓶的紅酒。
這便是兩個人的浪漫。
一個人能做的事,兩個人或許事半功倍。可唯有一樣是無須別人的陪伴,那便是獨自享受著孤獨。
孤獨像是逃不出的荊棘圍欄。獨自於荊棘中央,可以放聲哭泣。
珞詩記起,在沒遇見他之前,她很習慣一個人的孤寂。一個人默默地守著電腦,等待著天亮,突然會沒有來由的悲從中來,莫名地哭泣。
那時她很慶幸她是獨居,否則那種脆弱的神態叫人見到,豈不羞窘。
可現在她身邊有是他在的,他沉默著將她圈在懷中,身上的味道讓她心平氣和卻又徒生愁緒。
淚水居然溼潤了面頰,沒辦法收回去。必是要被他見到的,可又覺著有些丟臉。她帶著幾分負氣,幾分困窘將臉埋在他身上蹭去淚水。
這一切他看在眼裡,卻依然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手不停地輕輕地在她背後撫慰著,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鼓勵。
她終於開口:“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