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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的人群擴大最多的人際網路是所有人的必修課程。同樣,經營它,也是種藝術。
徐子林無疑是運用這種藝術達到一定造詣的人。
珞詩冷眼看著他從進來開始就笑聲不斷,和所有人打成一片。於眾人中的八面玲瓏狀,實在是讓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所有人都很喜歡他,這樣一個年輕便在事業上有所小成的男人,沒有架子,不抬身段,無疑是最受歡迎的一點。
她覺著有些無聊,同學們唱歌的唱歌,玩牌的玩牌,這些她都不擅長。加上包廂空氣不流通,有點氣悶。剛想起身出去透個氣,徐子林就迎上來了,臉上帶著笑,熟稔地招呼
她,“汪珞詩,好久不見了。”
汪珞詩。
好久不見了。
全名全姓地叫著,代表著疏遠。
客套地問話,代表著客氣。
她曾經想過無數次,和徐子林再次見面是什麼樣子。也曾無數次地想過,再見面時,他第一句話會和她說什麼。她會怎麼回答?不能張口結舌,也不能聲音顫抖。她手心微微
出汗,掌心有點刺痛。對了,下車時她急著甩車門,把手颳了一下。沈夔還氣得一邊罵她趕投胎,一邊心疼地給她噴了白藥噴霧。
這麼大的人了,還只顧著耍脾氣痛快。他憤憤地說著,氣急敗壞。
怔然神回,她突然笑了起來,答道,
“是啊,好久不見了。”
同學聚會無非就是熱熱鬧鬧,吃吃喝喝。待敘完舊,就正式進入了晚餐階段。
珞詩左等右等都沒見到大學時有些交情的同學,一打聽才知道她們有的在別的城市,有的留在老家,時間趕不及所以都沒有來。在這裡的都是學生時代就已經很懂得交際的活
絡人物,自然和她是格格不入了。
她看看時間,心裡只盼著早點散場她好回家,明天早上喝的粥得早點下鍋定時煮的。
手機即沒未接電話,也沒有簡訊。這男人,果然是生氣了。明明是很想跟她來,又拉不下臉。
她自己也不是個東西,明明是想他跟來的,又不想主動開口邀請他。光想著要他主動了,自己老佔口頭上的便宜,真是壞心眼。
她這邊正想著自家男人呢,這邊卻有人叫她,一聲一聲的,還不能當沒聽到。這是徐子林吶,別人叫著應了沒什麼。不應麼,以他們以前的關係和糾結情史,八成自己會落下
小心眼的名號。
這徐子林倒是禮數齊全,端著杯酒就敬上,“聽阿凱說你也在廣益,真是緣份,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多了。老同學的,記得要關照我們啊。”這個幾年前臉上還掛著自信自豪,
還帶著年輕人特有的一股子不可一世的傲氣的男人,現下變得精狡、市儈、從善如流。當年那個飽含豪情和她說著我心中正有猛虎輕嗅著薔薇的少年郎,而今已完全是不同模樣了。
其實這種蛻變,在這個城市每天每時都在上演。只是到了她眼前,又是認識的人,便不免多想。可,也僅只是一閃而過的嘆息,再無其它了。~
她並沒有很不自然,只是輕輕地應了幾聲,淺啜了口酒便坐下來了。見著他又端著一飲而盡的杯子滿滿倒上酒,轉身又去應酬了。
同學聚會,已然是變了味。
待酒足飯飽時,一干飲食男女還沒有散場的意思,幾個喝高的還嚷著要續攤。珞詩縮縮脖子,想找個藉口溜走。結果被某個沒眼力的男同學揪著,像只被捏著龜殼的小金錢龜
一樣,“今晚是不醉不歸哦!”
這個醉鬼!珞詩憤憤地在心裡吐著槽,一邊還要陪著笑,努力地把自己的後領子從別人手上拯救出來。有人看出了她的不情願,便好心打了個圓場,珞詩才得以脫身。徐子林
呢,和鄒凱去結賬,結好賬回來正趕上她和大家打招呼說先走。徐子林見她那付客氣樣和微紅的臉頰,不禁想起了過去交往的片斷。記得他第一次吻她時候,她的臉頰比現在更加紅,像是要燒起來一樣。雖然交往的時間不算短,但她保守又固執,除了吻之外沒讓他多佔一點便宜。他當時還在想著她是不是心理上有什麼問題,可現在看來這樣的老實女人,確實是宜室宜家。自己那談婚論嫁的女朋友,漂亮能幹,就是被嬌慣壞了,得捧得比他腦袋還高。要她反過來伺候他,體諒他,那是做夢。
想到這裡,他喉結一動。酒精燒得大腦有些失控,“哎哎,好不容易聚一趟了,不準隨便溜號兒。”
珞詩搖頭,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