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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擁住我,回答道:“恩,被梓言和柳鈺拉去喝酒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極其的柔和,不知是因為酒精的反應,他竟然輕輕地吻著我的額頭。
心中警鈴大作,漸漸感覺將會有什麼嚴重的事情將會發生。
果不其然,他關上了門,然後將我打橫抱起,我驚呼了一聲,抱住了他的脖頸,一步步走向床榻,“傾城?”他的聲音暗啞,帶了點絲絲媚人的醉意。
“幹,幹嘛。”
“你能不能,把你自己,交給我?”
交給他?我怎麼將自己交給他那,我完成的,只是一個任務,縱然是動了真情,只要使命已完成,不管我想不想,我都必須抽身離去,在義父的眼裡,我一直只是一枚棋子,助他登上朝堂高位的棋子而已。
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明白的很。
“蘇離,如果有一天,我離你而去了,你會怎麼辦?”我這樣問他。
即使是過了很久,我仍然記得,當時他是這樣回答我的,“如若你敢離開,我便再也不會等你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
然而,我們兩個,從來都是在兩兩相負。
那一夜,我被迫承歡,痛苦,並快樂著。
後來的後來,我收到了義父的來信,他要我,抽身而退。
可是,我怎樣捨得離開蘇離那,他給了我整個世界的美好,讓我明白了了解了許多許多我從未知曉的東西,這樣快樂的生活,要捨棄,談何容易?
我將那一份白紙黑字寫著抽身而退的信紙,一點一點,用蠟燭燃燒殆盡,然後,像是什麼都沒有收到的一樣,依舊快樂的生活著,沒有沈柯,只有蘇離。
我從帝都得知,我的義父官位大升,成了在蘇相與柳卿之下的,第三個掌握朝廷大權的內閣文臣,說實話,我一點也不高興這個訊息,陳平侯雖英明,可是面對底下的朝臣,卻不能一一得知下面每一位朝臣的心思,只能苦苦猜想,卻不料,猜錯了一個,讓我的義父官位大升。
春日的某一天,清光瀲灩,微風拂面混著淡淡的青草香。
我正在池中喂著魚食,忽然感覺頭上一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面對的,是義父那一張緊繃的臉,我剛想解釋什麼,他便用力甩了我一巴掌,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嘴角已經出血,血腥味在口中一點一點的蔓延,我疼得想哭,可是,義父從來不讓我在他的面前哭泣,他說,哭,是懦弱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他雷霆大怒,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粗獷,“賤。人,我將你一手養大,你卻吃裡扒外,我讓你早點回來,你卻遲遲不回,你確然是將我的話當做放屁麼!”
擦了擦嘴角,很疼,淚水就在眼眶中轉悠,我卻沒有哪一個勇氣讓它流出來,“義父,是傾城不對,可是義父,傾城真的喜歡蘇離,你,你能不能放過傾城,讓傾城去尋找幸福。”
他輕蔑一笑,戲虐的說到:“我聽說那個蘇家的小少爺最恨別人騙他,現下如果我說,你是因為我的命令才和他相愛的,你認為,他會怎樣對待你,傾城,你還是放棄再次見他的願望吧!”
如果蘇離知道我騙他,這個後果我不敢想,不願想。
我默然,低著頭,眼淚卻再也撐不住,大顆大顆的流了出來,滾燙的與我方才被打的臉頰擦肩而過,心疼加上身痛,我哭得更厲害了。
義父說,讓我好好習武,說不定,會讓我再次見到他的。
能夠見到他,我心中一動。
於是,四個四季,我看遍了花開花謝,春花盛放,夏柳拂面,秋葉飄零,冬雪暖陽。
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可是我卻依舊努力著,想著,能夠見到蘇離,這也算值得了。
義父終於讓我見蘇離了,這一次,他給我下的任務是:弄垮蘇家。
和四年前的那個任務,差不多。
那一個夜晚,我將我關在房間裡哭了整整一天一夜。
原來,他一直是在利用我,蘇離不死,蘇家不亂,他是不會放過我,不會放過蘇離的。
我們兩個,終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次年,我回到柳州城,看著熟悉的風景,卻見到了蘇離和一位長相略有些稚氣的女子在街上走著,嘴角含笑,眼眸溫軟,像是在看著自己手中的珍寶,即使是以前的時候,他對我,也不曾這樣溫柔過,可是現在,他卻毫不吝嗇地將他的笑容,他的溫柔一一獻給那個少女。
我覺得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