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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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小很小，都沒奴婢的指甲大呢！”她見若蘭肯搭理自己的話，心裡寬鬆了不少。

“那等今年冬天可有你的眼福了，到時候別凍壞就好。”若蘭抿嘴淡笑，自己小的時候總跟著皇上和大哥出去玩雪，有次還險些掉進冰窟窿裡，幸虧皇上把自己拉了回來。

一想到皇上，若蘭眼角的神情有暗淡了許多。“秋玲，你說我該不該進宮？”

秋玲被這麼一問愣住了，不管怎麼回答都不會讓自家主子滿意的。“奴婢不知道這個。不過奴婢看得出皇上對您還是很好的。”

“真的很好嗎？”所有人都說皇上對自己好，可是那他為什麼還要納青婷為婕妤？

“奴婢覺得皇上對您很好。”秋玲帶著若蘭身邊時間不短了，她在想什麼還是能猜到的。“宮裡是如何奴婢不知道，可普通百姓人家，沒有幾個男子能和皇上想比。奴婢不是說權利，而是指皇上對您的心。今天皇上已經很在意娘娘您的心意了。”

兩個人正在說著，誰也沒想到皇上已經從外面進來，就站在身後的屏風後面。皇上原本想給若蘭一個驚喜，在身邊的陳公公安排下，一個人不出聲地進了寢殿。可是他一踏入寢殿就聽見若蘭問秋玲的話。

皇上沒動，側耳聽著，他想知道自己在若蘭心中終究是什麼位置。

“在意我的心意？”聽到這幾個字，若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想到見到青婷那刻的心情，她就心痛。自己的心被皇上看著青婷的柔和眼神徹底撕碎了，拼湊不全了。

“皇上如果不在意您的心意，估計您在皇后的坤寧宮就已經見到敏婕妤了。皇上是怕娘娘見到敏婕妤傷心失態，所以才會安排敏婕妤這裡和您相見吧。就這份心意很難得的。”秋麗原本是大戶府裡的丫鬟，妻妾之間的爭寵她也見多了。

“如果皇上知道你這麼維護他，肯定要賞你。”若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奴婢不是為了討賞這麼說的。”秋玲嚇得趕緊跪在地上。

若蘭看自己把她嚇到了，趕緊伸手拉她。“起來！我沒那個意思。”若蘭嘆了一口氣。“我覺得自己有些遇人不淑。對青婷也好，對皇上也好，還有對別人也好，只要對我好的人，我都會對他好上更好。可是我覺得現在有些後悔了。”

“娘娘。”秋玲看到了若蘭眼角那滾動不肯低落的淚珠。

“秋玲，如果我離開這皇宮四海為家，你願意跟著我嗎？”若蘭不想呆了，她逃避，讓所有的一切都離自己遠遠的吧。自己太累了。

“娘娘，這話您可不能再亂說。奴婢是您的丫鬟，自然跟著您。可是您不能辜負皇上對您的心意。還有您若離開了皇宮，恐怕會牽連到恩遠候一家。”秋玲知道自家娘娘為何有了這樣的想法，可這是萬萬使不得的。

“我只是說說而已，看把你嚇的。”若蘭輕輕拍了一下秋玲的腦袋。“這麼多年皇上的心意我是知道的。我對皇上的心意，想必皇上也是知道的。可是擋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阻礙也太多了。有時候我總不敢確定他對我的心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必皇上也這麼想過我對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其實我曾經把心交給過一個人，可最後還是換來不信任。我現在想把心交給皇上，可是他肯相信嗎？我怕最後還是換來不信任。生死我不在意，可我有些害怕兩個人之間的不信任，那種生活太無味，比死要恐怖。”

若蘭抬眼抹掉眼角的那滴淚水，她無法想象自己和皇上生活在猜忌中，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娘娘，如果您離開了，您永遠不會知道答案。您只有留在宮裡，您才會知道皇上願意接受您不？”

“你這丫頭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倒有幾分道理。”若蘭衝秋玲笑笑。“希望別在我陷得太深的時候就知道答案。”突然她低沉下頭。“恐怕我現在就已經陷得太深了，不能自拔了。”

這一年多來，雖然沒有見過皇上，可每月的書信往來讓若蘭已經更深深地愛上他，更加依戀他，更願意把心交給他。

“娘娘。”秋玲看自己主子伏在桌案上這麼傷心哭起來，心裡有些不忍勸阻，畢竟哭出來能痛快些。可她又怕外面的人聽到，只好勸她。“您別傷心了，如果外面的人聽到了恐怕又要嚼舌根了。”

可是她的勸解並沒有用，若蘭仍在那抽噎著，多久她沒有哭了。

秋玲剛要伸手去拉若蘭，突然一直大手從外面拍了一下她。她扭臉一看險些嚇得叫了出來。

皇上示意她出去。她只好靜靜退出去，臨出去她不安地看了一樣趴在桌上仍在哭泣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