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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華婷,我們走吧。”程啟瑞說完拉起華婷的手,另外一隻手摟住華婷的手,縱身一躍,便上了房頂。嚇得華婷忙閉緊了眼,心裡撲撲直跳。
“沒事的,有我在呢,不會有危險的。”程啟瑞攬著華婷的腰,藉著暮色在京城的房頂之上跳躍著,就像一直靈活的梅花鹿,在四處地跳躍著。華婷完全被程啟瑞的功夫給嚇到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夫君是個能文能武的人,怪不得嶽瀾一那日說自己的武功不及他。看來他的功夫真的是不一般的。
不一會,程啟瑞帶著華婷落在一戶宅院門前。華婷抬眼看著大門上的匾額。“譚府。”華婷郡主沒想到在京城還有一處譚府的別院,看著樣子這個宅院還是不小的。
“走吧,進去。”程啟瑞拉著華婷手往院裡走。
“喂,你們什麼人?”一個守門人攔住了程啟瑞和華婷郡主。
“你們家大少爺!”程啟瑞依舊回答十年前的那句話。
那人聽到這句話,愣了愣,揉揉眼睛打量了一番程啟瑞。“大少爺,真的是你啊!”他就是十年前的守門人,沒想到人還在。“大少爺回來啦!大少爺回來啦!”這個守門人衝著院子裡喊了起來。
程啟瑞伸手拍了拍這個守門人,拉著華婷笑著邁進了譚府別院。
剛守門人那兩聲“大少爺回來拉!”徹底攪亂了這個宅子。等程啟瑞踏進院子裡的時候,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滿了人,自動站成了兩列夾道相迎。
“恭迎大少爺回府!”眾人齊刷刷地向程啟瑞問好。
程啟瑞驚訝地看著兩側的僕人,有許多還有十年前模糊的樣子,可有更多人都已經不認識了。
“大少爺!”一個有些哽咽的聲音從大廳裡傳出來。
程啟瑞順著聲音往裡看去,一個身穿著月白色的羅裙的女子站在了大廳正中間,眼含著紅淚看著自己。
“大少爺,奴婢是墨巒,您不記得了嗎?”那個女子跪在了譚修恆的腳下。
譚修恆蹲下身,仔細看了一下這個女子,依稀還有小時候那個模樣,可是耳朵上那個紅痣不會錯的。“墨巒!”譚修恆把人緊緊摟在懷裡,看到她就讓譚修恆想起蘭青,菊蕊,福瑞他們。那五個孩子如今就留下她一人。
“大少爺,奴婢等了您十年,您終於回來了。”墨巒撲在譚修恆的懷裡開始痛哭流涕。當她知道譚家被滅門的時候,一個人躺在床上整整一個月。當時她依舊守著當年的承諾,為譚修恆守著這個家。
“墨巒,辛苦你了。”譚修恆扶起墨巒,伸手為她擦乾眼角的淚水,可是自己的眼睛卻模糊了。
華婷站在一旁看著動容的兩個人,心裡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夫君竟然也掉了眼淚。在她的心裡,不管程啟瑞受到什麼困難,他都如同一個堅硬的石頭,不卑不亢地立在那裡。可如今他卻落淚了。
“大少爺,墨巒守著對您的承諾,這個家墨巒守了十年,就等著您回來。”墨巒一臉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的大少爺。
“謝謝你,墨巒。這十年讓你辛苦了。”譚修恆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一句辛苦包含了他心中所有的愧疚。
“只要是大少爺的事情,墨巒不覺得辛苦。大少爺,您趕緊坐,奴婢給您泡您喜歡喝的菊花茶。”墨巒拉著譚修恆坐到昔日的主位上,自己轉身要去泡茶。
譚修恆一把抓住了墨巒的手腕。“等等,墨巒。喝茶不著急,我問你羅管事呢?”
“大少爺,羅管事現在在商號裡呢。您放心,我和羅管事商量的,將譚家的商號都改了名字,外人都以為那些商號是羅管事自己的。”這十年,墨巒成長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叫化子。
“嗯,那就好。沒有找你們麻煩就好。”譚修恆真的怕他們被嶽培正給盯上。“墨巒,這位是你們大少奶奶,趕緊見禮!”譚修恆突然想起了站在一旁許久的華婷郡主。
墨巒驚異地看了一眼譚修恆,隨即趕緊給華婷郡主見禮。“奴婢給大少奶奶請安!”
“起來吧。”華婷郡主坐在了譚修恆的身邊,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個婢女。看剛才的意思,譚修恆對這個婢女絕對不一般。
譚修恆看見了華婷打量墨巒的眼神,便開口對她說到。“十年前,我收留了墨巒還有蘭青他們五個孩子。我回揚州的時候把那四個孩子帶回了揚州,就留下墨巒在京城尋找她失散的家人,順便讓她跟著羅管事打理京城的生意。”
“哦,墨巒也是個能幹的丫頭,小小年紀就把這個宅院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