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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的快速分裂組合而強行拉長,整條魚尾已接近兩米半;曾經因切割過而再次長出的備耳被新生的耳朵取代後迅速失去供血乾枯脫落;修長的雙手尖端生長出近一厘米的鋒利指甲;背後的鰓孔作為弱點而變小,被濃密的髮絲一遮擋變得更加隱蔽,幾乎看不出來了;口中的銳齒盡數長回,接近咽喉的深處也生長出幾排尖利的大齒,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口中內壁的位置多生長了一層軟肉,用來在平時隱藏收攏在口腔中的環形角質齒——他的牙齒可以自由的收回去了。
成年體的阿瞞其實除了比以前高些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唯一讓人有切身體會的,就是他更加接近實驗室造就他的目的了而已。
人間兵器。
阿瞞再次甩了一下尾鰭,與瓷磚碰撞著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悠遠的迴盪在空空如也的別墅內。他這次用的力道大了些,不知是地上的瓷磚不夠結實還是他的心緒過於煩亂,當他抬起魚尾再次開始在屋中亂轉時,剛剛地上那塊遭災的潔淨瓷磚上出現了明顯的裂痕。
八小時56分38秒。
還要多久還要多久。。。。。。還要多久!!!
他抬手握拳捶了一下實木的窗臺,在厚重的防盜門前來回徘徊著,時不時向窗外投出一瞥,支楞著耳朵生怕在偶爾的林木響動間漏聽了左莙汽車發動機的響聲。他既不敢拿起什麼胡亂摔出去,也不敢做衝到外面等這種毫無意義又明顯找死的舉動,只好在最接近來人的客廳視窗觀察著外面,期待著左莙歸來的喧囂。
九小時整。
他深吸口氣從鼻端長嘆一聲,光潔有力的雙臂交疊在大門旁的窗框上,眯著幽藍近乎漆黑的雙眸將下巴擱在前臂上,尾端抬起左擺擺右擺擺,歪頭晃盪著乾燥妍麗的尾鰭輕聲哼起左莙在他難受時,為了哄他而一展歌喉唱過的不知名的鼻歌。那華彩悽婉的調子由阿瞞低沉沙啞的男聲吟出來高高低低的旋轉著,無意識的沾染上濃重的暗夜味道,粘稠而魅惑。一曲哼完,他半睜開一隻眼睛望著窗外依舊積雪的地面,盛滿期待的神情好像一個在捉迷藏時希望對方因沒藏好露出些許蛛絲馬跡的孩子。
可是希望落空,那片純潔的雪地除了一排離去的腳印和車轍之外,什麼都沒有。
“阿莙。。。你好慢啊。。。”
他無意識的自語出聲,尖利的指甲敲打著窗柩,空洞枯燥。
他完全沒考慮過左莙如果不回來他要不要繼續等的事情,這件事在他腦海中甚至稱不上是一個問題。無論對方是否有歸期,他總會等下去。
你也許可以選擇愛我或者不愛我,我卻只能選擇愛你或者更愛你。
九小時13分28秒。
阿瞞瞟了一眼牆上的鐘,胃袋恰好在此時發出了因空曠而抗議的鳴叫。他舔舔毫無血色的蒼白薄唇,戀戀不捨的最後望了一眼窗外毫無變化的風景,遊走進廚房的角落挖出地下室的鑰匙,握著那串冰涼的小東西向地下室進發。
左莙不在,生存就是頭等大事了。
一天不進食還好說,兩天果然還是有些麻煩的。
他將鑰匙插入匙孔旋開門,閉上雙眼扶著牆遊走下去。再睜開時,那雙幽藍色的雙眸便像鬼火般在近乎全然的漆黑裡發著幽幽藍光,他把手腕上從左莙房中拿來的普通頭繩擼下來,將大量順滑的髮絲攏在一起貼著髮絲尾端起來,彎下腰去檢查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呼吸微弱的男人。
不會沒氣了吧,這可不好辦啊。。。
阿瞞伸長天鵝般的頸子低著頭看了一會,忽然偏偏頭伸出手在他肋緣處狠狠搗了一拳。
“唔!”
對方明顯痛苦的低吟了一聲,隨後在阿瞞滿意的目光中悠悠轉醒。
“啊,你沒死真是太好了。”阿瞞直起腰來,勾起嘴角掰著指關節,盯著地上的男人開心的甩了甩尾端,為人類強悍的生命力而純粹的愉悅。
“你!怪。。。怪物!!!救。。。咳。。。”
焦鴻在勉強看清阿瞞的輪廓後瞬間回憶起之前的事情,隨即條件反射的大喊起來,卻在【救命】二字剛衝口而出時被對方一拳搗在腹部,猛地弓起腰身咳嗽著,勉力抵禦胃部因巨大沖擊而帶來的陣陣噁心感。
“別喊了。”阿瞞皺眉,他無論知道多少常識,還是對於人類徒勞無益的舉動感到困惑不解。“這裡就你一個人類,況且這是遠離地面的地方,我上次就說了,你喊了也沒有用。”
“左。。。左小姐。。。呢。。。我要。。。”
阿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