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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的阻攔而不能靠近。撕扯之中昏了頭,只想著給予孟溪月最大的傷害。
看著孟溪月因為痛苦而發狂的樣子,她的心底無比暢快。可是當看到拓跋涵趕來的時候,她的暢快立刻被恐懼掩蓋。趁著他和孟溪月糾纏的時候,膽戰心驚落荒而逃。
現在後悔已經沒用,她現在只想逃出這個皇宮,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希望拓跋涵可以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饒過她這一回。
狂風裹著雨滴,將她的視野打得一片模糊。慌不擇路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撐著油傘的婀娜人影。就好像溺水之人看到了一根稻草,她連滾帶爬地衝了過去。
“媛妃娘娘,媛妃娘娘!”昔日的傲慢全然不見,柔妃跪在地上抓著媛妃的裙襬哭喊道:“救救我,求媛妃娘娘救救我!”
“救你?為什麼?”媛妃撐著傘立在濛濛雨霧間,俯視著匍匐在她腳下的柔妃輕聲問道。眉眼如畫,不帶半點感情。看了一眼被柔妃弄髒的裙襬,聲音已然帶了些許不悅。
被恐懼填滿了所有意識,柔妃已經顧不上在意她的冷漠。抱著她的雙腿抬起頭,曾經豔麗如花的容顏已經慘白如紙。
“我我闖了大禍”雙唇顫動著擠出幾個字來,柔妃胸口急促而劇烈地起伏著。目光空洞呆滯,身子篩糠般抖個不停。
自從拓跋蒼登基之後,她與媛妃便不再是水火不容的競爭關係。甚至於看著同樣被冷落的媛妃,她還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可能媛妃也是如此想的,對她的態度比以前也親切了許多,偶爾過來看她,還送了不少稀罕的玩意兒作為禮物。
一來二去,兩個人的關係漸漸親近起來。時常聚在一起,說些女人之間的體己話。
今日一早,媛妃便帶了幾樣精緻的糕點過來。二人一併用了早膳之後,便有一句沒一句地開始閒聊。話題不知道怎麼就扯到了孟溪月身上,媛妃的神色立刻落寞了下來。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幽幽長嘆一聲,她的眼圈已然溼了。“枉費我當初那般真心對她,她卻絲毫不念舊日情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獨佔了皇上的心,明知她是罪臣之女,卻還是舍不下。”
一句話立刻激起了柔妃的共鳴,她皺起眉恨恨道:“就是說啊,實在看不出這個賤人到底哪裡好了,不但迷住了皇上,就連王爺也被她耍得團團轉。不但深夜探望,甚至還和皇上公然頂撞。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誰說不是呢。”媛妃又是一聲嘆息,有些憐憫地看著柔妃搖頭道:“事到如今,我也看開了。畢竟她有了皇上的孩子,母憑子貴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對你來說,卻是有些冤枉。原本鎮安王卸去了皇帝的頭銜,正是你獨受寵愛之時。誰知道他竟然也鬼迷心竅,愛上了孟溪月。雖然她目前沒有封號,卻也算是他的皇嫂。如此不倫之戀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成了市井之人的笑柄?”
這幾句話字字穿心,將柔妃勉強壓在心底的火氣頓時勾了出來。面孔被醋意扭曲,咬牙切齒地咒罵道:“這個狐狸精,實在太可恨了。若是有一天落到了我的手裡,非把她大卸八塊不可。”
原本只是一句氣話,誰知道媛妃竟然順勢點了點頭。“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過幾日,她就真的成了鎮安王妃了。只是到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是誰把誰大卸八塊呢。”
什麼?
聽出了媛妃的話外之音,柔妃急忙抓住她的手追問道:“媛妃娘娘何出此言?”
“沒沒什麼,是我胡說的。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好像是覺察到了自己的失言,媛妃神色立刻驚慌起來。結結巴巴地敷衍了一句,便想要起身告辭。
柔妃哪裡肯就這麼讓她離開,死纏爛打地堅持要問個結果。媛妃無奈,只好重新坐了下來輕聲解釋道:“皇上與鎮安王兄弟情深,這一點你是知道的。若非是極其信任和重視,斷不會讓他坐了這幾年的皇位。今日孟楚生一死,皇上與孟溪月之間的裂痕便再也彌補不了,按照她的脾氣,絕對不會原諒一個殺父仇人。時間久了,皇上的感情也就淡了。鎮安王又是那般痴情,幾次三番和皇上索要。說不定過幾天,皇上真的改了主意把孟溪月賞給鎮安王。那個王妃的位置,還不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你們之間又舊怨甚深,那孟溪月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你?只怕到時候你別說得寵了,直接被掃地出門都有可能。”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柔妃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想到孟溪月依偎在拓跋涵懷中對她冷笑的樣子,她的腦子瞬間空了。就這樣不顧一切跑出明霞宮,等到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悔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