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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孟溪月的要求置若罔聞,拓跋涵沉默地抱著她繼續前行。直到回到那個小樓內,這才默然地將她放開。
謝謝。”孟溪月低頭站定,垂眸低低道了聲謝後轉身便欲上樓。手腕突然被緊緊拽住,拓跋涵不由非說拉著她走向那處攔著帷幔的牆邊,在她不解的眼神中猛然拉開帷幔,露出了後面的一副畫像。
精湛的畫工將那絕世的容顏描繪得栩栩如生,無論是神韻還是氣質都與她夢中見過的女子如出一轍。不知是用了什麼材料,這幅畫在黑暗中竟然閃著淡淡的熒光,越發顯得靈動輕盈,似乎要浮出畫紙一般。
雖然在這裡已經住了很久,可是孟溪月的活動範圍僅限於二樓那小小的空間。從來未曾想過這裡竟然會藏了這樣的秘密,她盯著那與真人同等大小的畫像失神地喃喃道:“這是我娘?”
“是的,她就是巫女苓兮。”孟溪月注視著畫紙,拓跋涵卻注視著她。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迴響,將那段久遠的記憶展示在她的面前。
“當年父皇出巡邊關,回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房裡足足月餘,最後完成了這幅畫。從那時起,他便再也不曾踏入任何嬪妃的寢宮,包括我的母后,也不例外。每個夜晚都會來此對著畫像飲著悶酒,那種悲傷的神情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母后為此鬱鬱寡歡,我也曾經很是痛恨畫中之人獨佔了父皇的心。可是現在我終於理解,當年他是怎樣的心情。他對於苓兮的愛戀,一如我對於你一般。如此深愛得可以捨棄一切,又怎麼會忍心將她親手誅殺?”
“你果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不只是有心還是無意,孟溪月直接跳過了拓跋涵的表白。“你既然知道爹爹對我說了這些,為什麼不阻止他?
自己的心意沒有得到回應,拓跋涵也沒有繼續糾纏,落寞一笑,他的回答無比認真:“我答應會讓你和他說個清楚,那就一定會做到。先前已經騙了你太多次,以後我都不會再騙你。只是月兒,聽我一句話。過去的事情我們都不清楚,只憑著一人之言未免有失公平。希望你能沉下心想清楚,不要一時衝動作出無法挽回的事情。畢竟孟楚生這個本身也不簡單。”
孟溪月無言地點了點頭,認同了拓跋涵這句話。本以為見了孟楚生之後會搞清楚這一切原委,結果卻又陷入了另一個謎團之中。
經歷了種種風波,她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容易衝動的女子。抬眸凝視著苓兮的畫像,她彷彿可以感受到作畫之人那無比虔誠熱烈的感情。
雖然不願承認,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就已經開始動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彷彿帶著面具,影影綽綽不知誰真誰假。無論是拓跋兄弟還是孟楚生,她都已經沒有辦法全然相信。唯有將所有的心事盡數埋在心底,等待著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折騰了一夜,快去歇歇吧。不要胡思亂想,我會再找機會過來看你。”心疼地看著孟溪月深鎖的黛眉,拓跋涵很自然地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頂,眼看著天色就要放亮,這才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
經過這一番折騰,孟溪月心力交瘁。扶著欄杆走上了二樓,倒在榻上沉沉睡了過去。
角落裡纏枝蓮花紋樣的香爐,靜靜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清香。悄然無聲地飄至她的鼻端,讓她睡得更加深沉。
樓梯上再次傳來腳步聲,一個鬚髮皆白的御醫顫顫地走了上來。身後跟了一個小太監,提著藥箱亦步亦趨。
“什麼味兒啊?真好聞。”
將藥箱輕輕放在桌子上,小太監吸著鼻子貪婪地聞著。御醫正取了一方絲帕襯在孟溪月的腕上,聽到他問便隨口解釋道:“你小子還挺有品味,這香料取自雪山上的千年凝香木,安神效果奇佳,尤其適合懷有身孕的女子。寸木寸金,得來不易。我活了這麼多年,也只見過三五次而已。”
“嘖嘖,那我可得多聞一聞。”小太監聽得咂舌,可是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對。“這麼金貴的東西竟然給一個連妃子都不算的罪臣之女用上,皇上他還真是慷慨。”
“胡扯什麼!”險些被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子嚇死,御醫氣得回手就是一個嘴巴。“敢背地裡編排皇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小太監這才知道自己失言。當下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又左右開弓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奴才嘴賤一時失言,求您千萬不要說出去。”
“行了,趕緊起來。”這小太監跟隨御醫打雜跑腿,平日裡機靈懂事深得他的賞識。見他嚇成這樣,也不忍心多加訓斥。“以後管好這張嘴,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很多事情根本不像你想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