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孟家這次送來的女兒,原來竟是豬妖轉世。”
小環正準備長篇大論,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戰戰兢兢回頭看去,便見一個華服男子被眾人簇擁著緩緩走了進來。
雖然沒見過拓跋涵,可是小環認識那身龍袍,當下雙膝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奴婢參見皇上!”
對拓跋涵的冷嘲熱諷,孟溪月只當是沒聽見,當下飯也不吃了,鑽回被窩裡準備繼續睡。
既然已經被當成豬了,那就索性豬個徹底。
空曠的殘月宮,頓時寂靜下來。
那些宮女太監久居深宮又服侍拓跋涵數年,早就見多了嬪妃們爭風吃醋的手段。可是像孟溪月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卻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驚詫之下立刻噤聲垂首,提心吊膽地偷偷觀察著拓跋涵的反應。
從來不曾被人如此慢待,拓跋涵臉色果然陰沉了下來。劍眉蹙起黑眸微眯,逸散出來的冰冷氣息凍得小環打了個寒噤,瑟縮成一團伏在他的腳邊,欲哭無淚地死死盯著孟溪月的背影,默默祈求老天爺開眼,來個神仙把她家主子拎起來吧!
這樣想著,躺在床上的孟溪月竟然真的坐了起來。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手放下來的時候立刻換了一副燦爛的笑臉。
豬妃免禮
速度之快堪稱迅雷不及掩耳,登時嚇得小環又是一陣哆嗦。
她家主子該不會是晚上出去閒逛被啥東西附身了吧?
孟溪月渾然不知自己這樣變臉有多嚇人,更不知道跪在旁邊的小環腦子裡亂七八糟在想些什麼。她之所以有此舉動,是因為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孟溪淺的命運,就握在這個男人的手裡!
“月兒參見皇上!”
“豬妃免禮。”她前倨後恭的態度實在奇怪,拓跋涵不動聲色,微微頷首受了她的問安,準備看看這潑辣丫頭打的什麼算盤。
諸妃?
孟溪月左右看了看,對拓跋涵的回答相當不解,這裡就她一個人,哪來的諸妃?
“皇上您說錯了吧?”孟溪月遲疑了一下,小心地斟酌著詞語問道。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拓跋涵,你是不是傻了?
“沒錯,就是你。你如此饞懶,這個封號更適合你。”拓跋涵面色不動,只是那嘴裡說出的話,足以讓孟溪月氣得半死。
“你”孟溪月雙拳握起,恨不能跳起來給他一拳。可是她現在不敢,畢竟孟溪淺的幸福就在這個男人手裡。
可是如果就這麼謝主隆恩接了封號,豈不是讓父親和姐姐受她連累一併成了別人的笑柄?
沉默片刻終於做了決定,孟溪月輕咳一聲跪了下來。抬手將凌亂的髮絲整理了一下,她臉上的笑容越發虛假。
“皇上,月兒叫什麼都無所謂,只要皇上高興就好。只是,月兒和皇上一起住在這宮中,月兒若是豬的話,這裡不就成了豬圈?那皇上豈不是也成了呵呵,還望皇上三思啊。”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小環身子晃了幾晃,很不仗義地當場昏了過去。
出乎眾人預料的是,拓跋涵並未龍顏大怒。一雙黑眸深沉如夜,居高臨下的看著孟溪月反問道:“你說朕也是豬?”
“月兒不敢。”孟溪月斂眉順氣笑得溫婉,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長睫低低垂下,掩住了眼中憤怒的火苗。
“算了,朕來這裡也不是和你說這些廢話的。”拓跋蒼忽然轉了話題,拂袖走到窗邊椅子上坐下,接過宮人奉上的香茗細細品著,眼角餘光淡淡地從孟溪月的身上掃過。
此時正是寒冬臘月,滴水成冰呵氣如霧。不知是拓跋涵的安排,還是其他嬪妃的授意,偌大的殘月宮中只燃了三兩隻炭爐,遠遠比不上其他宮殿那麼暖和。
孟溪淺剛從被窩裡鑽出來,身上只著了一層薄薄的單衣。仗著習武練出的結實體質,方才一番折騰倒也不覺得什麼。可是這一跪便是盞茶時間,寒氣順著膝蓋蟲子般窸窣地爬了上來。
不由自主打了個清脆的噴嚏,孟溪月皺著眉側頭打量著拓跋涵。見他喝完一盞又續了一盞,忍不住嘴裡暗暗嘀咕:“喝喝喝,小心撐死”
將她的狼狽和不滿盡數收在眼裡,拓跋涵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慢條斯理地足足品了三盞茶,終於放下杯子冷著聲音開了口:“孟溪月,你可知罪?”
原來是個警告
“月兒知罪。”孟溪月正在嘀嘀咕咕地詛咒拓跋涵,聽到他的問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答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