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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晴學著小S拍廣告的樣子,一甩頭髮,把莊仰哲甩在身後,再也不說一句,直接回府。
有一種美德,叫做“死皮賴臉加勇敢”。楚晴本以為,這一套很明顯不適合長公主府尊貴的小王爺莊仰哲。然而,才過了一天,她去和父親練劍練完回自己房間,突然發現窗臺上放著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幾個清秀的字“楚晴郡主親啟”,忙叫來冬哥問信是誰送到她屋裡的。冬哥一如既往地裝糊塗,“不知道哇,啊,有一次我聽王妃說什麼鴻雁傳書,會不會是那種信呢?”
鴻雁傳書個毛?楚晴哼哼著趕走她,大夏天的要是有大雁遷徙,那麼北極熊都要入侵海南島了。她拆開信一看,落款處是莊仰哲的名字。
乖乖,看不來他還真能死纏爛打楚晴分明看見信上寫著“我就在門口等你”的字樣,卻仍不想就這樣出去見他,男人向女人道歉,不透過嚴峻考驗就不合格,她決定就讓莊小王爺拉下一回面子,在外面等到天黑,她再出去瞧瞧。
縱然心裡仍有疑惑,縱然矛盾還在掙扎,楚晴終究狠下心腸,果真在屋裡一坐就是一整天。天色已近黃昏,她才起身走到王府門前,朝外望去。遺憾的是,她並沒有看見莊仰哲站在外面,心中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全混在一塊兒,說不出是何種滋味。
沒誠意,真沒誠意!明明是要來給人家道歉的,偏偏等不到天黑就閃人,算了,這種經不起考驗的男人,就算他是小王爺又怎麼樣?不要也罷!她憤憤地想要走回去,誰想轉眼之間,目光正對的一條街巷口,她竟看見了一襲飄起的雪白衣袂。
她並沒有看錯,那個人就是莊仰哲,可她的雙腳卻似不聽使喚,原地站住無法挪動一步。莊仰哲,他朝長公主府的方向走著,走得很快,但腳步有些蹣跚,很明顯是站了一整個白天給折磨的。想想超市裡的營業員,每天站足八個小時都常常在私下裡叫苦,何況莊仰哲是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小王爺?楚晴心中不禁一酸,糟糕,她這樣考驗他,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郡主,莊小王爺他沒有等你嗎?”冬哥從王府裡出來,湊到她耳後低聲問。
“他等了我一整天,剛剛走了”楚晴眼巴巴地望著那條街巷,莊仰哲的身影早已不見,只剩她獨自把淚水嚥下肚,且不想被任何人察覺到她此刻深深的失落。
是啊,既然他們之間有了新的裂痕,加上舊傷,或許已經不再有撫平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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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泰長公主府的涼亭裡,莊仰哲端著茶杯,呆呆地望著夜空裡的半個月亮。忽聞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只當是丫環前來換茶具,沒有回頭,將雙唇湊到杯沿,輕輕呷了一口已經變涼的茶水。一陣寒意,直灌進喉中、肚裡,他的身軀不自覺地一顫,心像被人舉鞭子重重抽打了一下,好痛!
那天,他在京城新建的穆親王府門前等了楚晴整整一個白天,卻終究等不到楚晴現身。他本以為她會被他的誠意打動,卻全然沒猜中那個女孩的心思。儘管穿著便裝,但沿街上上下下的人仍會像看怪物一樣瞅瞅他,身為小王爺,長這麼大從沒遇過這種事,沒遇到一個認識的人,可能真算幸運。
“小王爺,一個人坐在這裡喝冷茶,會傷身體的。”丫環小榆的手從後伸來,幾乎是壯著膽子奪下他的茶杯,放到一旁。
“小榆?你不是在抒音身邊嗎?怎麼會”莊仰哲驚訝地回過頭,這個名叫小榆的丫環,本是貼身服侍他妻子沈抒音的。
小榆雙唇微啟,卻欲言又止,兩隻圓圓的黑眼睛,靜靜凝視著他,像憐憫地看著一個孱弱的病患。
莊仰哲不由微微發怔,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從妻子患病之後,這丫頭的神情總是有些怪怪的,偏偏一直不肯說明。直到前天,她才懵懵地問了他一句話:“小王爺,是不是小王妃比起小時候變了很多,你不再喜歡她了?”當時,他愣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才回答道:“沒有,她沒變,大概真正變的人是我。”
“小王妃說她的病讓您太過擔心,怕您也不舒服,您還是快去沐浴更衣,早些休息吧。如今您不僅是小王爺,還新任工部尚書,公主殿下和駙馬爺也有心吩咐奴婢們勸勸您,須得有”小榆垂著頭低聲說了一半,似頗有猶豫,忙轉過身去,叫上幾個小丫環為他準備沐浴更衣。
“須得有小王爺和朝廷命官的樣子,不要老是成天魂不守舍的,不要受那些無聊瑣事的影響,對吧?你說話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從小到大,我何時責罵過王府裡的一個下人?”
莊仰哲起身,唇邊泛起苦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