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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竟然一貧如洗,亂糟糟地不像人住的地方不說,還有個瘋乎乎的女人躺在床上衝著他們傻笑。當時古場長把他們讓到廚房關上門後,他們還在心裡嘀咕著不理解呢!後來古德奎告訴他們說:我知道你們看到我家裡的樣子很吃驚,可我有什麼辦法呢?那瘋女人是我的老婆,是女兒被人家欺負了自殺後,刺激過大得的精神病,在這裡治療很長時間看不好不說,還把家全掏空了。去年兒子又打群架傷人被判了刑。他們聽了這些後,心情很沉重。出門後兩人商量了一下,才決定給古德奎一點錢,但也不敢明給,在離開新疆時去古德奎家告辭,偷偷塞在了褥子底下,在火車站才打電話告訴了他。
聽了李全有介紹了情況後,魏明的心情也十分沉重。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做得對,我剛才的態度不好,請你諒解。”說完後他沉思了一下又說:“那這樣,五萬元算我個人給古德奎的,過幾天我就把錢給你。”
李廠長一聽著急了說:“這怎麼能行呢?我們是私營企業,資金管理上比較活絡,我會處理的。”
“要你處理什麼啊?我個人給他那是戰友之間的私人交往,你們企業給,那就有行賄和給回扣的嫌疑,將來萬一出了事不好交待。”
“那也不能讓你出這筆錢啊!”
“這個事就這樣了,你不要爭了,我知道古德奎的脾氣,一準會把錢寄回來,你馬上給他打電話,明確告訴他這是我魏明私人給他的,和廠裡原料供應沒有任何關係,讓他不要把錢寄回來,另一個你回去抓緊時間原料進廠,完成任務才是你最需要考慮的事。”
“這個你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拖鄉里的後腿。”
“好,有你這個態度,我就放心了。”說完後,魏明本來準備走,但又叫住了李廠長叮囑說:“這個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講了,以免節外生枝。”說完他轉身招呼其他人去了。
『19』第十八章
進入十一月份後,似乎也就是幾天的功夫,氣溫就降了許多。而且天也總是陰沉沉的,極少見到太陽高照的晴天。前幾天來了陣寒流,竟然還飄了幾朵雪花。這種突然轉冷的氣候,在相對於比較溫暖的南方地區屬於幾十年不遇的事情。雖然那雪花充其量只是一些霧狀的結晶體,但人們還是習慣於稱之為雪。
這天下午,魏明正翻看著資料夾,秘書小張走了進來,遞給他一份檔案。他示意放在桌上,小張卻伸著手說:“魏書記,你還是先看看吧!”
魏明覺得挺奇怪的,接過檔案看了起來。剛看了兩眼,他就坐直了身子,只看到檔案上印著:
經市委批准,劉世國同志任中共臨海縣縣委委員、常委、
副書記。
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四日
如果說此前魏明對自己有可能提拔的傳言,因不鏽鋼器皿廠剪綵完畢時,從許書記的話得到些許證實而對今後有所考慮的話,那麼現在,現實已經將這些可能徹底砸碎了。
他不理解和感到困惑的是,既然是這樣一個結果,為什麼許書記還要說:他不但是候選人,而且他個人更傾向於自己呢?難道這也是搞政治人的一種談話藝術嗎?把原本沒有的事情,或者說心裡根本就南轅北轍的意圖,用另一種方式和話語說出來,是為了讓他魏明感謝他,還是另有意圖呢?真的有點百思不解。
他摸出香菸點上抽了起來,看著裊裊上升的煙霧,思緒漸漸的順暢了許多。他似乎明白了在人與人之間,承諾是一個難以估量的東西,它的作用從零到無窮大。有的人說話輕飄如風,隨口而出那是為了迷惑對方,或者是一種官場上當權者對下屬又哄又壓的一種藝術,有的人說話是一言九鼎,那是決心和意志的最後表現。許書記這樣說是什麼呢?此時,他已經不想對許書記的為人去評判什麼了,而是對自己不能正確判斷和理解領導的話而自責,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多少還有一些不成熟的一面,最起碼不應該為領導的一句話,或者某種暗示而激動不已,甚至還在內心裡有著那麼多的期待。
這樣一想,他感到了一種輕鬆。輕鬆地連他自己也覺得有幾分怪異。當他慢慢地品位這份怪異的心境時,才意識到這個結局原本就封存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只是在過去的日子裡,自己沉浸在浮躁的心境裡,不願主動去揭開那紙封條而已。現在,它終於被一種外力揭開了,那麼,為何不能把它看作是一種期待呢?他笑了,笑得很坦然,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從政這麼多年,經歷過很多事,沒有必要為某個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職位而冥思苦想什麼。搞好自己的本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