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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了人就這麼走了?六子還流著血呢,您頭上可還有血印子呢,說不定能留下疤呢。”
唐堯看了說話人一眼,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然後那人閉嘴了,其他人也不敢說話,有機靈的兩個扶起還癱著的六子說送醫院,唐堯揮了揮手讓走人。
“來來來,爺今兒高興,可著勁兒的玩兒,別給爺省錢。”緩了一會兒後,唐堯大聲吆喝眾人鬧騰起來。
其他人納悶兒,叫人打了人砸了場子竟然還高興,有這樣兒的人麼?!!不過都沒吭聲,有人花錢叫玩兒,再囉嗦的就是二傻子,包
廂內很快就鬧了起來,
這事兒過後,唐堯身邊的人總感覺唐家小霸王在琢磨一件事兒,只是琢磨的是什麼事兒,他們就猜不出來了,不過多半兒不是好事兒,唐堯能琢磨出一件好事兒,那就真真兒老天爺打瞌睡了。
“唐堯,沒事兒的話來我這裡一趟。”臉上蓋著一張報紙,雙腳搭在辦公室的桌上,唐堯口袋裡那驚悚的女人飢渴叫、床聲響了起來,唐堯依舊是等著人家最後銷魂的來了以後才接手機,打電話的人像是知道唐堯的脾性,耐性的等著人家聽完春、宮聲兒。
電話裡傳來的男人聲音低沉有力,有著那麼一些個沙啞,怪勾人的。
唐堯一聽這話,兩隻腿收了起來,“騰”的一下坐直了,臉上的神情換了個人一樣的嚴肅,正經的不得了。
“好。”也不廢話,應了聲兒之後,兩個人同時收電話。
京城西郊我軍某部隊的駐紮地,大門外的五角星在太陽下紅豔豔的發著光,拿槍站的筆直的兩帥兵蛋子倍兒有精神的輪崗哨兒,此時,“嗷嗚”一聲,一輛黑的發亮的布加迪停在了大門外。
兩帥兵蛋子初時肌肉緊繃了一下,看清車牌之後,見怪不怪,依舊目視前方,等著裡面的人出來,只是頭皮繃得死緊,車上的這位忒不地道,不好好兒應付著怎麼成。
誇張的打了個口哨,上身依舊是無領短袖,□皮褲,唐小爺也不嫌熱得慌,老是皮褲皮褲,看得人都熱得不行,人家照穿。
這會兒,摘下臉上的茶色太陽鏡,唐氏大白牙出來了。
“喲,小哥兒挺帥的嘛,借個火來。”這混不吝嘴裡還真叼著根菸,捅了捅大門上右手邊的兵蛋子,問人家借火!
要擱平時來個人問,這小兵蛋蛋怎麼著都會給人應一聲,可是這是唐家小爺,領著狗往他們身上撒尿的唐家小爺,多次的吃虧之後,兵蛋蛋兩嘴唇並的死緊,不搭理你就不搭理你。
“哎,小哥兒,說個話撒。”呲著大白牙學人四川話,唐堯拿人崗哨逗樂子呢,這人太壞了!
兵蛋蛋板著臉,只是嘴角微微抽搐,
突然,門口出來的人讓唐堯愣住了,一個女兵,柳條兒一樣的細腰裹在腰帶裡,依舊是閒雲野鶴的姿勢,只是身板兒挺直了不少,從門口往出走,崗哨似乎對這女兵極為熟悉,敬禮之後連身份都不用盤查就放人家出來了。
唐堯特意掃了這女兵一眼,看見肩膀上沒有任何東西,心裡一沉,只是大白牙依舊能閃瞎人的眼。
沒有回禮給崗哨,那女兵點頭就走,這回頭髮全盤在頭上,被大頭帽嚴嚴實實的捂著,一張小臉蛋兒被帽簷隱了大半兒,唐堯的目光從人家的頭頂到腳底全掃視了一眼,看著凸起來的胸前,凹下去的小細腰,撅起來的小屁股,綁在高幫軍靴裡面的小腿肚,然後眉目幽黑。
觀那《石頭記》裡面是怎麼形容賈家探春的?“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觀之忘俗。”此時的小女兵,非這兩個句子不能形容。此樣貌,是常人所無的,中國文學中寫美人的目光往往是“秋波流轉”,“美目盼兮”,僅僅是美麗迷人而已;而探春的“顧盼神飛”,則在秀麗中透出一種英氣,一種卓然不群的智慧,這正符合她那種出眾的才華與不甘平庸的個性。一個“飛”字寫出了她目光的敏銳、靈動,真是奪人魂魄。
而此刻唐堯眼裡的小女娃,哦,不,女兵,不復往日裡見過的第一二三面,沒有第一眼的精靈樣兒,也沒有第二眼的嬌憨貪吃樣兒,更沒有打人時的理直氣壯還白衣勝雪的樣兒,此時的女兵,懶散中透著一股子英氣,一身兒迷彩作訓衣,嫋嫋婷婷中穿出了自己的味道。眼睛裡的光芒只能用費形容,唐堯想,她剛剛動過手了。
眼睛掃過唐堯,女兵眼睛眨了一下,只是沒搭理這會兒叼著根菸呲著大白牙的男人,徑直自己管自己走路,眼看人都走遠了,唐堯出聲了。
“